“你還裝什麼清高?”傅逸風上下打量着何清歡,一臉輕佻地暗諷着:“這纔跟傅安年一起多久,就開始裝作貞潔烈女了?”
“放手。”何清歡再次要求,聲音開始變得更加沉重,雙眸裡已經開始迸發怒火。
傅逸風非但不放,反而攥得更緊,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着實是讓何清歡倒胃口。忍無可忍之下,何清歡使了殺手鐗,一腳狠狠地踩着在傅逸風的腳上。
這酸爽的痛感,搞得傅逸風不得不立馬鬆開了那手,然後惡狠狠地蹬着何清歡大聲討伐:“你這瘋女人!”
何清歡看着傅逸風這抱腳呱呱叫的模樣,冷笑了兩聲,揚着下巴扯開嗓子申明起來:“我告訴你,傅逸風,少來招惹我,否則我讓你好看!”
這鏗鏘有力的申明,不乏一種凌厲與霸氣,強大的氣場瞬間就讓傅逸風退縮了幾分,神色也膽怯了一些。
“何清歡,你這又何苦呢。”傅逸風開始拐彎抹角地絮絮叨叨起來:“我這甩了你,你找誰不好,非要找那個傅安年,就那小子能有什麼出息。”
傅逸風果然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傅安年不過是跟他同父異母罷了,這充滿輕視的言辭怎麼就那麼的不中聽呢。在何清歡看來,這幾句話倒是更加適合用在傅逸風本人身上呢。
何清歡揚起一抹歪嘴笑,一種邪魅的意味寫在臉上,大搖大擺走到了傅逸風的跟前,擡起下巴仰視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還是回去處理一下你那**吧,大街小巷都在議論你了呢。”
一提及**,傅逸風這臉立馬就刷地一下白了,是啊,何雪柔這娘們還在家裡等着他回去跪鍵盤呢。今晚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估計得跟他沒完了。
眼看着何清歡這得意洋洋的樣子卻又不敢繼續囂張跋扈,傅逸風也是憋屈得很,一想到**那個事兒就已經六神無主,瞬間就沒了整治何清歡的心思。
咬牙切齒地蹬着何清歡好幾秒,傅逸風終於扔下了一句話就走人。
“拜拜,不送哦。”何清歡得意地笑了,在傅逸風的仇恨目光中,何清歡倒是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對因爲自己的氣勢而有所震懾的傅逸風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感。
這就當做是你背叛我的報復吧。待傅逸風離開後,何清歡神色黯淡了下來。其實,那些**照片與新聞,都是葉子的功勞,如果不是她老早之前有所預謀,估計還不會拿到這些這麼勁爆的消息。
如今,火上澆油,傅逸風更是焦躁如熱鍋上的螞蟻了吧。傅鼎山這回估計也得好好教訓他這個敗家子了。
夜幕降臨,對於某些人來說將是精彩紛呈的夜生活啓幕,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恐懼的黑夜,比如傅逸風。
一踏進家門,只感到氣氛壓抑,連空氣都彷彿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息。
“回來了?”傅鼎山正戴着老花鏡在看着一本財經的書籍,略略擡眸瞥了一眼傅逸風,沉了下臉:“雪柔來了。”
這一聽“雪柔”兩字,傅逸風的心涼了半截,這女人還真的是守時,平日約會都不見如此準時,這要來逼供了就還提前大駕光臨。
“嗯。”傅逸風心裡有鬼,連應父親的聲音都變低了,只是默默地走過,正要去廚房裡看看飯做得怎樣了,何雪柔的聲音已經刮破了半空。
“傅逸風!”何雪柔正叉着腰站在樓上,那居高臨下的語氣與那俯視他的眼神,搞得傅逸風這心裡緊緊的。
還沒抵達廚房的傅逸風,瞬間把前進的步伐轉變方向,直接上了樓。
“你這麼早就過來了。”傅逸風沒話找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何雪柔這性子,一旦記住某件事,可是猶如打不死的小強,不依不撓讓人煩得很。
“說吧,我看你有什麼說辭。”何雪柔挑着眉毛直勾勾地看着傅逸風,唯恐會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神態。
“這不就是那些八卦週刊瞎寫的嗎。我這是鼎山集團的太子爺,未來的接班人,他們沒東西可寫,不就是捕風捉影亂寫一通,你這往心裡去幹嘛,給自己添堵啊?”傅逸風這撒謊的口才果然是一流,說起謊來還猶如潺潺流水般流暢。
何雪柔冷笑一聲,下巴揚得高高的,走了兩步過去逼近傅逸風,惡狠狠地蹬着他,給了一個讓人不由得在內心咯噔一下的警告。
“傅逸風,別被我發現你鬼混,否則,小心你命根子不保!”
說這話時,何雪柔雙眸格外犀利,那透着的寒光還真的把傅逸風都給嚇到了。
內心打了一個哆嗦,傅逸風趕緊配上笑臉,一把摟着何雪柔,不急不慢地安撫着:“好了,是我不好。你看,我這不也沒什麼嘛,如果是真的我肯定馬上找人去處理。”
頓了頓,傅逸風更是大放厥詞:“我這……叫啥來着?身正不怕影子歪!”
何雪柔雖然脾氣大了一點,也比較任性,公主病還一堆堆,不過勝在確實深愛傅逸風。被傅逸風這麼一個逗樂,還真的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
“這笑起來不是很好看嗎,跟朵花一樣,看了就想摘。”傅逸風趁熱打鐵,再倒一點蜜糖餵食何雪柔,這**的事情就雨過天晴了。
看着何雪柔笑顏逐開,傅逸風這心也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哎呀,你們倆還杵在那幹嘛,趕緊下來吃飯吧。”陶玉蘭正端着一盆酸菜魚從廚房裡走出,擡頭就是扯開嗓子喊了一聲。
“走吧,今日我媽做她的拿手好菜酸菜魚,你最愛吃的。”傅逸風一邊說着還一邊伸手溫柔地捏了一把何雪柔的嬌俏小鼻,然後貼着她的耳朵說道:“這可是我通知我媽的,知道你要來特意爲你做的,一會記得多吃一點。”
何雪柔一聽這話,掄起小粉拳就往傅逸風的胸膛打去,還不忘略帶羞澀地埋汰起來:“討厭,總是這樣。”
傅逸風被何雪柔這麼一個撒嬌的舉動給弄得心裡癢癢的,女人啊,還是溫柔嬌媚一點才惹人愛。這一刻的何雪柔可比白天去公司撒野時要可愛多了,傅逸風輕輕地摟住何雪柔,趁其不備還送了一個親吻。
“走吧,吃飯去。”傅逸風送了一個親吻,然後深情地凝望着何雪柔。
搞定了何雪柔的猜疑,卻還有何清歡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在傅逸風的心裡鬧騰着。
深夜一點,靜悄悄的房間裡,傅逸風正背靠着枕頭躺在牀上思索着未來。
想了想,傅逸風還是忍不住再次給何清歡撥打電話。也是醉人,深夜一點來撥打電話,完全不顧他人休息。
這何清歡纔剛入睡一會,就被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震了起來。
“哇靠,誰啊。大半夜還打電話來。”何清歡忍不住爆粗了一句,眼睛惺忪着就爬起來伸手去牀頭櫃那拿手機。
“又是傅逸風這個渣男。”何清歡一看就來氣,這廝簡直是陰魂不散,三頭兩天就來電騷擾。
“甭管他。”傅安年一個側身,看了看何清歡,淡定地說道:“別因爲他壞了你的好心情。睡覺吧。”
何清歡利索地將手機直接關機,然後就再次睡覺去了。
翌日。
八點多一點,何清歡正在吃早餐,傅逸風的電話又來了。
“你最近電話似乎不少。”喬雅韻隨手拿起一塊餐包,眼光凝聚在何清歡的身上,雖然嚴肅的面龐下也藏着一絲笑意,不過何清歡被這位未來婆婆這麼一說,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心驚肉跳。
何清歡乾咳幾聲,然後十分平靜地說道:“嗯,以前的一些朋友也打電話來問候。”頓了頓,何清歡又接着說道:“馬上要跟安年結婚,有的同學朋友還沒知道。”
“一些閒雜人等,就少搭理了,要學會搞自己的社交圈,這對你以後在商場立足很有用。”喬雅韻一本正經地娓娓道來:“安年當年可謂飢不擇食,什麼人都結交,我指引了下,現在他的圈子可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非富即貴,達官貴人多的是。要不然,喬家怎麼會有今日。”
何清歡只顧靜靜地吃着早餐,然後時不時點頭示意已經聽進去了她的話,而傅安年也沒有多言,彷彿在默默陪伴着何清歡來這場早餐進行時。
吃完早餐,何清歡就立馬找藉口溜達了出去。
傅逸風可謂死纏爛打,三番四次打電話來,這何清歡剛一離開傅安年的家,就猶如躲過了一場浩劫一般輕鬆。
看着傅逸風的來電,何清歡遲疑了起來,既然對方都這樣不依不撓了,看來不接聽一下估計還得騷擾。哪怕是拉黑電話也沒用,按照傅逸風的性子,只要他想,他想法設法都會來找她。也許,早日談一談,也是個可行的辦法。
想到這,何清歡終究接了電話。
毫無意外,傅逸風依然是那個意思,要何清歡出來面談。
何清歡正想拒絕,傅逸風的話卻給了她見面的動力。
“傅安年沒你想象的簡單,你別太傻了。我是渣,但是我還是有義務提醒你。”傅逸風的口吻很正經,一改往日的輕佻與浮躁,這讓何清歡也都開始感到有那麼一絲動搖了。
想了幾秒,何清歡答應見面。
“最近,因爲你的作爲,我們已經蒙受了大筆損失。有的負面新聞,我想你出面去澄清一下。”傅逸風十分平靜地凝視着何清歡,說完,端着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
傅逸風神色有些沉重,側頭看了看窗外,嗓音低沉:“愛情嘛,好聚好散。你真沒必要搞成這樣。”
言外之意,傅逸風是在責怪何清歡不大度,抓着他背叛一事展開了如此不得人心的報復。
“呵!”何清歡冷冷地笑了一聲,擡眸直勾勾地看着傅逸風,咖啡杯在手裡輕輕地搖晃着,一臉無畏狀。
“我給你五十萬。你出面澄清這一切,如何?”見何清歡不就範,傅逸風開始試圖以金錢來交易。畢竟,在他的眼裡,還沒見過哪個女人不見錢眼開。
然而,傅逸風太不瞭解何清歡。若是金錢能輕易解決這些,何清歡在發現自己被背叛時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來威脅他給分手費了,又何苦折騰到現在來要這一筆交易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