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這個城市裡頗負盛名的多元化集團,喬家集團突遭遇滑鐵盧,自然是影響頗大,可以說,基本大街小巷的小市民都知道了這個事兒,跟別提同樣是經營集團的傅鼎山了。
得知喬家集團的這種遭遇,傅鼎山這內心自然也是有些不平靜,畢竟,傅安年也是他的兒子,而且近期父子倆關係有所破冰,一直給予他了父子和好如初的希望。
看到傅鼎山正獨自坐在沙發上蹙眉一臉思索狀,神色又那麼凝重,陶玉蘭狐疑地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然後眉毛輕輕挑着詢問:“鼎山,你這愁眉苦臉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傅鼎山沉重地嘆息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對於陶玉蘭的詢問並沒有正面迴應。
“哎呀,你倒是說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剛纔看你就一直愣着坐在這還不斷嘆息一臉愁容的。”陶玉蘭盡情發揮着她的那種八卦精神,雖然她一直自詡爲這是對傅鼎山的關切。
傅鼎山微微擡眸看了看陶玉蘭,眸光很深邃卻是黯淡,雙脣微微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傅鼎山內心這可是一直在掙扎,他覺得這種關於傅安年的事情告訴陶玉蘭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他也知道陶玉蘭一直就對傅安年與喬雅韻他們頗有恨意。但是呢,這心裡煩悶呢,又很想有一個人可以聽他訴說訴說。
傅鼎山無奈地搖着頭,幽幽地嘆息了一聲,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說。
這吊人胃口的態度倒是讓陶玉蘭着急起來了,心急如焚的陶玉蘭哪裡還管那麼多,直接就擡手不斷地推搡着傅鼎山,嘴上唸唸有詞催促着他快點說出來。
“好了,別煩了!”傅鼎山被這麼一陣推搡,這可心裡更加煩悶了,本來呢,是想一個人清靜清靜順便也可以看看有沒有想到想到什麼好法子幫助一下傅安年。
結果,這陶玉蘭簡直就是實施火上澆油的行徑,推搡也就算了,還絮絮叨叨着,耳根無法清靜的傅鼎山自然也就不耐煩了。
不好氣地瞪了一眼陶玉蘭,傅鼎山陰沉着臉責罵一句:“我這在想正經事,你嘰嘰喳喳個什麼?”
陶玉蘭被傅鼎山這麼黑着臉責罵,眸光還那般的狠厲,心裡不由得一緊,腦袋也耷拉了下來,然後低聲說道:“我這不是在關心你嘛……”
說罷,陶玉蘭就沒有理會傅鼎山,撇了撇嘴,然後就起身回去房間待着了。
傅鼎山看着陶玉蘭那身影,心裡也突然就難過了起來,輕輕地感嘆了一聲。
因爲傅安年剛出差回來公司,所以面對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忙個不停了,而何清歡,因爲準備升職的事情,也沒有多麼的清閒了。
部門的經理眼看何清歡要離開自己的部門,而前陣子剛找來的那幾個新人,這會都還沒上正軌,心裡也是着急得很。這不,正找何清歡交談,希望何清歡能在這近日內好好地帶好那幾個新人,這樣也讓他安心一點點。
忙碌了一天的何清歡,眼睛疲勞,身心疲憊,加上這兩天都還沒有去醫院看喬雅韻,所以剛好手頭也沒有什麼臨時需要做的活兒,何清歡一到六點就已經準時離開公司。
只是,原以爲可以早點吃過晚餐到醫院去陪一陣喬雅韻的,卻沒有想到這去吃晚餐的時候卻與傅逸風和何雪柔碰面了。
何雪柔一看到何清歡,這可不得了,看到何清歡就好像看到金子一樣,何雪柔那簡直是兩眼發光,精神抖擻。
風騷地撩了一下那波浪狀的髮絲,下巴一擡,眉毛挑得高高的,何雪柔就已經扯着尖銳的嗓音開始對何清歡各種嘲諷了。
這不這幾天喬家集團正被媒體緊緊地盯着嗎,何雪柔對於喬家的這個新聞也是有所耳聞的,立馬就開始說喬家集團是一個垃圾集團,專門與一些不法分子勾搭同流合污。
何雪柔嘲諷也就算了,傅逸風也來湊上這份熱鬧。
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清歡,傅逸風就用一種輕佻的口吻開始譏諷何清歡了:“哎呀,清歡啊,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來這吃飯啊。你看,你的安年哥哥都沒有來對不對。我這聽說啊,喬家與君悅有點那個什麼,這各大媒體都在關注着呢。我還真的挺擔心的啊,你說這……這萬一……”
傅逸風面露狡黠的神色,還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何清歡面無表情,繼續加大力度去挑釁她:“哎,喬家可是有好長的歷史了,這萬一真的是栽倒在了傅安年的手裡,也不知道醫院裡的他媽是不是被氣得醒了過來呢。”
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傅逸風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心裡一直盼望能看到何清歡的難看錶情。
然而,何清歡卻就是不順他意,越是被他們這對狗男女給挑釁,何清歡就越是隱忍,即便他們有意使用激將法。
何清歡閃爍着明亮的眸光,笑盈盈地瞥視了幾下他們,然後幽幽地暗諷:“謝謝你們二位的關心。”
頓了頓,盯着傅逸風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言語:“逸風啊,你還是趕緊回家看看你爸媽吧,小心出大事兒。”
話音一落,傅逸風神色驟變,何清歡的話就猶如一顆**扔在了他的身上。
爸媽有什麼事情嗎?傅逸風內心裡不免得開始忐忑。
見何清歡已經轉身離去,傅逸風轉過臉看了看何雪柔,然後說要回家一趟,飯也不想吃了。
何雪柔立馬噘着嘴撒嬌不同意,非要挽着傅逸風的胳膊不給他離開。
“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呢,我說我爸媽有事情,我現在必須離開回家看看。你爲什麼要阻撓我?”傅逸風這一刻心情亂糟糟的,何清歡的話不管是真是假,但是確實是讓他感到不安了,何雪柔還在這嘰嘰歪歪地阻攔,更是讓他惱火了。
傅逸風一把就掙脫了何雪柔的手,然後就大步朝着門口走去,何雪柔雖然心裡很不悅,不過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立馬也跟隨了上去,然後還不斷地呼喚着傅逸風。
傅安年回來兩天,每天上班時候,就看到大廈門口聚集着一堆記者,下班時候,門口也依然有記者在守株待兔等着他。
雖然傅安年堅決守口如瓶還不願意透露半個字,不過記者們的這種舉動也確實是讓他感到心煩意亂。
晚上,傅安年一回到家裡,就對何清歡說自己還是先離開幾天避避風頭。
“什麼?你要離開?”對於傅安年的想法,何清歡感到很意外。她原以爲傅安年回來了,這一切都應該能得到更加妥善的處理,卻沒有料到他現在居然說出要避開紛擾。
見何清歡眉頭蹙得那麼緊,神色也如此的沉重,傅安年不禁嘆息一聲:“現在,怎麼做都不是好辦法。目前,君悅那邊都還沒與我們洽談好,所以……”
何清歡聽到傅安年這麼一說,似乎也能理解幾分,但是,仔細想想,還是對傅安年的這種決定不大認同。
“安年,你這纔剛回來你又要躲到哪裡去?而且……我覺得你逃避也不是辦法啊。”
“我也不是逃避,只是這現在實在是沒有合適的說法,這記者天天盯着我纏着我,我可都煩死了。”停頓一下,傅安年突然想起那個記者招待會,不由得疑惑地詢問起何清歡:“哦對了,那個招待會準備怎麼樣了?這兩天差不多是時候了。如果君悅那邊還沒有什麼說法,我們公司也得自己準備一下了,這應對媒體記者的措辭得自己準備好了。”
何清歡抿抿嘴,微微一笑,然後溫聲說道:“你也知道要準備措辭啊,那你還躲?你可是總經理啊,這個很多事兒還得等你定奪呢。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看到何清歡這麼緊張的神色,傅安年不禁淺淺地笑了起來:“好了,既然你這麼捨不得我離開,那我就姑且隱忍着點吧。”
說罷,傅安年故意又是沉重地嘆息一聲,然後斜着眼看向何清歡,心裡卻是暗自偷樂。
何清歡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然後發起了牢騷:“也不知道你這今天腦子怎麼的了,居然能想出這種歪主意。”
見何清歡一臉不滿地看着自己,傅安年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後抿嘴笑了笑,伸手去摟着何清歡幽幽地爲自己辯護起來:“我這不是怕麻煩嗎,你也知道哪些記者纏人的功夫有多厲害了。你不也說了那天你已經跟記者們說了過兩天會召開記者招待會的嗎,結果怎麼着?不也天天不識趣跑來我們大廈這,一看到我就跟看到了金子一樣,個個都衝上來,我雖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過還真心不喜歡這種呢。”
“好了好了,別解釋了,我懂,我理解。好晚了,趕緊去洗澡休息吧。”說罷,何清歡就推着傅安年,示意讓他先去洗澡。
何清歡沒有被傅逸風與何雪柔的言辭給刺激到,這着實是讓傅逸風感到意外。而對於喬家集團這一次的遭遇,傅逸風自然是無比歡快的。畢竟,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大好機會。
傅安年,我這一次一定要讓你輸得很難看!傅逸風已經想好了法子對付傅安年。
早前傅鼎山因爲喬雅韻的事情一直不斷地往醫院裡跑,還與傅安年關係破冰,在陶玉蘭的面前也沒少誇讚傅安年而貶損他,這對於傅逸風來說都是一種陰影,傅逸風可一直都記恨在心裡。
如今,喬家集團發生這樣的事情,傅逸風自然是抓住時機落井下石了。
這一次,就看看我傅逸風如何爲你煽風點火吧。傅逸風嘴角輕勾,一抹邪魅狡黠的微笑掛在嘴邊,鷹眸含着陰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