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安雙脣緊緊地抿了一下,思忖了好幾秒,然後溫聲安撫着何清歡:“放心,我會幫你的。如果是她的問題,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個死丫頭。”
聽到葉知安如此的堅決態度,何清歡稍微放寬了一下心,不過依然有所抱歉地衝着葉知安說道:“知安,很不好意思,我這樣……如果不是因爲安年這樣,我也不會麻煩你,我也希望知夏不會這樣算計我。”
“我理解你。”說吧,葉知安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其實葉知安也是內心裡感到有愧,葉知夏那麼光明正大在他面前說了要與何清歡搶傅安年,可是葉知安不敢將這句話告訴何清歡。讓何清歡知道這事兒,一定會忐忑不安吧,甚至是會直接演變爲兩個女人之間的硝煙戰爭吧。
爲了和諧起見,葉知安暫時還是想選擇隱瞞的方式。只是……何清歡剛剛那麼一說,葉知安也不敢爲葉知夏打包票,畢竟,這一次回國後,他也慢慢地發現葉知夏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少女,如今她的,正逐漸地成爲一個腹黑女人。
何清歡與葉知安大概說明了個情況,閒聊了幾句然後就匆匆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葉知安就神色肅然地盯着葉知夏了。
葉知夏微微擡眸,發現葉知安正一臉嚴肅地盯着自己看,而且那種眼神還特別的不友好。
葉知夏幽幽地擁一種慵懶的語氣詢問:“這麼看着我,有話想問我吧?”
葉知安清了清嗓子,將凳子挪了挪更加靠近一點葉知夏,然後無比認真地盯着葉知夏,好像審問犯人一般:“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被葉知安這麼一個詢問,葉知夏忍不住噗嗤地笑了。
擡手就是打了一下葉知安的胳膊肘,然後語氣特別溫柔地說道:“哥,你這是幹什麼?我昨天就是跟清歡去酒吧玩了啊。我不是跟你們都說了嗎?我要升職了啊。”
說罷,葉知夏還噘嘴故作委屈狀,沒好氣地開始抱怨葉知安:“你妹妹我升職,你道賀都沒有一句,還在這裡嘰嘰哇哇問這問那的,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葉知安壓根沒有心情跟葉知夏開玩笑,直接瞭然地就說出了問題:“昨天,清歡與一個男人很曖昧,被傅安年看到了。清歡說,是你通知傅安年過去接她,說她喝多了。然後……他們小兩口就吵架了,傅安年現在在壓根就不搭理清歡,整天黑着臉。”
葉知夏聳聳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略有無辜地說道:“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你問我有什麼用?”
頓了頓,葉知夏又繼續說道:“清歡喝多了,我讓傅安年過去接她,省得我一個女人也搞不定啊。”
從剛纔葉知安開始審問她開始,葉知夏就感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慢慢逼近自己。葉知安這很明顯是在懷疑她,而何清歡也已經在懷疑她。
不過,葉知夏自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畢竟視頻也剪掉了,何清歡去了也查不出個究竟,還給了錢那個男人,也算是封口費。
不過,葉知夏絕對想不到的是,那男人就是見錢眼開,只需要他一個人證,其實何清歡想要的清白也並不容易得到了。
但是,何清歡依然想要尋找更加有力的證據,就是因爲想到單靠一個人證,也未必能讓傅安年信服。畢竟,此時正盛怒着的傅安年也許會質疑她尋找到的一切證據,人證嘛,他完全可以懷疑這是何清歡花費收買來的人。
葉知安含着一絲怒意,兩眼直勾勾地瞪着葉知夏,良久,聲色俱厲地說道:“你別以爲你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你非要等何清歡人家找到證據了你才肯認是吧?”
葉知夏鄙夷地看了一眼葉知安,然後幽幽地暗諷:“哥啊,你怎麼現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可是你的妹妹,是親妹妹,你居然幫着一個外人來懷疑我的人品?”
葉知夏冷哼了一聲,然後表現得很失望的樣子,拿起手機就徑自回房間去,也懶得與葉知安在這裡爭辯。
葉知安嘆嘆氣,黑眸裡藏着的怒火彷彿要迸射出來了一樣。
思索了片刻,葉知安決定親自去一趟何清歡所說的那個酒吧。
此時,酒吧裡寥寥無人,葉知安剛一踏進門。酒吧的老闆剛好也在,看到葉知安大駕光臨,不禁激動地趕緊迎上前,還笑盈盈地詢問怎麼突然光臨了。
葉知安擠出一絲笑意,也沒有過多的寒暄了,直入正題。
這說巧也確實是夠巧合的,這個酒吧的老闆居然就是前一陣子剛好在葉知安的希爾頓酒店辦過酒席的人。當時葉知安還特別熱心地親自爲他設計酒席的方案,還贏得了這個酒吧老闆的高度認可。
這不,看到葉知安前來,自然是百般熱情招待了。
“鍾先生,不好意思,我這一次來,其實是有事情想找你幫忙的。”葉知安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見鍾先生有點愕然地看着自己,葉知安繼續說道:“是這樣子,昨天晚上呢,我有個朋友在你這裡消費,然後,我懷疑呢,是被人下了藥,她就因爲藥效作用與一個男人纏綿了一下下,剛好被前來的未婚夫看到,現在小兩口正鬧着彆扭,我朋友現在一直想找點什麼證據證明一下她自己的清白。所以……”
“哦這個好辦,葉經理要幫忙的,我一定會全力幫。”這位酒吧老闆也沒有任何的推脫,爽快地就答應了葉知安。
思忖了一下,酒吧老闆恍然大悟一樣,然後衝着葉知安說道:“看視頻,咱倆看看視頻不就有了證據嗎。”
“視頻已經被剪掉一部分。”葉知安肅然地說道。
“剪掉了?”葉知安的話令這個酒吧老闆都感到震驚了,沉默片刻,酒吧老闆安撫着葉知安:“你等等,我去找我的夥計,這視頻一定是有人搞鬼。”
葉知安在一旁坐等了一會,這位酒吧老闆就帶着了那個何清歡來這裡時遇到的那個吧檯男人出來。
看到葉知安陰沉着臉,這個男人瞬間就心裡一緊,似乎已經意識到這個人應該也是來追究這件事情的。
“那個……那個……”男人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下子就讓葉知安猜想到這個人有問題。
葉知安看了看那個酒吧老闆,老闆也是心領神會,畢竟葉知安可是他與愛人的結婚酒席的策劃人,怎麼說也算是一個貴人。現在貴人有難,自然是在所不辭。
“說!你都知道了什麼?”酒吧老闆突然就聲色俱厲地衝着這個男人嚷道。
“我……”男人有點畏懼地看着一旁的葉知安,葉知安的那深邃黑眸迸射出來的那道光芒透着殺人一般的寒氣,他看了就覺得恐懼。
“我話就在這裡了,要麼你老老實實說,要麼你立刻給我捲鋪蓋滾蛋!”爲了葉知安這個貴人,這個酒吧老闆也是豁了出去。
話音一落,男人就已經被嚇破了膽,趕緊一五一十地招了出來。
“看來,還是你這招管用啊。多謝了。”葉知安揚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後走到酒吧老闆的面前,十分高興地擡手就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客氣不客氣。”酒吧老闆一臉笑容,見那個男人還愣着在一旁心驚膽戰的樣子,立馬低沉着嗓音嚴肅地喝了一句:“還不幹活去!再有下一次看我不炒了你魷魚!”
“好了,事情也算是完美解決了。不過呢,一會還是得他過來做個人證了。哦,不對,他說的那個男人,是不是經常到這裡來的?”葉知安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再次詢問。
“是啊,不就是那個酒吧浪子嘛,在我們這裡酒吧出了名的泡妞高手。今晚,你過來,你一定能遇到他。你想幹什麼,隨便你。”
葉知安抿抿嘴笑了笑,然後立馬就給何清歡打了電話,讓她晚上跟傅安年一起過來。
果不其然,一到晚上,那個酒吧老闆說的酒吧浪子就出現了。
“安年,你過來。來來。”葉知安拉着傅安年到身邊,然後擡手指着不遠處在吧檯處勾搭一個金髮美女的男人說道:“就那個男人,你去問他,是誰指使的。”
何清歡與傅安年一同走過去,男人一個回眸看到是何清歡,瞬間就認出了她,趕緊轉過頭不敢與何清歡直視。
“這位先生,你認識葉知夏嗎?”傅安年也懶得兜圈了,直接開門見山。
此言一出,男人神色驟變,心知事情一定是敗露了。
男人想要轉身離開,不過卻被傅安年給攔截住了。見傅安年神色肅然,眼含怒火,男人幽幽地低聲說道:“你是想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吧。是,是葉知夏找我的。”
話音一落,吧檯裡的那個男人也搭上話:“視頻,就是他讓我刪的。”
“葉知夏要求的,給了我錢,讓我找這個吧檯先生幫忙刪了視頻,還不准我說出來。”男人一本正經地看着傅安年,不過眸底閃過一種恐懼感。
“怎樣?現在信我了沒?”何清歡在一旁噘着嘴,隨即就是一抹得意的神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