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就不笑你了。清歡啊,這馬上要結婚了,是不是有點小激動啊?跟我們說說嘛,這一個人要正式邁入婚姻的殿堂了,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體驗?”葉子一臉好奇地盯着何清歡,肌膚白皙的纖纖玉手託着下巴彷彿思緒已經進入到她的幻想世界中。
何清歡沒好氣地瞅着葉子,又看看董曉柔:“你們這是要合夥來調戲我的節奏嗎?結婚也沒什麼啦,就是有點小興奮,也有點點的小忐忑。就這樣。拜託你們兩個,快點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不然以後你們只能天天羨慕我嫉妒我。我可受不了背後總有幾雙充滿嫉妒之火的眼睛盯着我呢。”
“行吧,清歡,我看你以後是好色不要有友啊。想想就好傷心。”
“可不是,我們只能望眼欲穿才能等到你出來陪伴我們兩個了……好可憐……”
“好好好,我答應你們,每週至少有一次機會約見你們,OK?”
……三個女人一臺戲,你一言我一語瞎聊了半天,然後何清歡才獨自駕車離開。
剛回到家裡,將東西放在沙發上,何清歡就想要上樓換個便衣。傅安年走過來想要坐在沙發上,結果看到兩個精美的小盒子,不禁好奇地拿起來端詳了一下。
隨即就大聲叫喚着樓上的何清歡:“這東西誰送你的?”
“葉子跟曉柔!”何清歡大聲回答,利落地換好了衣服,何清歡噔噔地就快速往樓下跑。
拿過那兩個盒子,何清歡充滿期待,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傅安年,然後軟糯地說道:“安年,你猜猜這裡面會是什麼小東西啊?”
“不用猜了,肯定是你們女人用的什麼小飾品。”傅安年壓根懶得去想,看着那個小小的盒子一猜就說是小飾品。
“算了,我還是先別拆了吧。等到新婚那天再打開,這樣會驚喜一點點。”說罷,何清歡拿着這兩個小盒子又噔噔瞪地跑上樓放進房間的抽屜裡面。
婚禮快開始了,身爲何雪柔的母親的胡莉也是神清氣爽,許久沒有約鄭曉秋的她也在這婚禮之前約上了鄭曉秋一同敘舊。
只是,鄭曉秋卻有些愁眉苦臉,胡莉連忙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鄭曉秋嘆息一聲,然後弱弱說道:“還不是我家那個知夏,看上傅安年這小子。可是人家傅安年對何清歡一條心啊,怎麼勾搭都不行。”
說罷,鄭曉秋無奈地搖搖頭。而胡莉卻是帶着盈盈笑意幽幽地迴應:“這不人之常情嘛,男歡女愛,這感情啊,勉強不來,得郎有情妾有意纔好辦啊。你就勸你的知夏放棄吧,別耗着自己的青春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不值得。”
“哎,我看她也一把年紀了,也是時候物色一個好對象了。只是,我怎麼想就怎麼個不舒服啊。你說,人家何清歡那個小賤人都能找到傅安年這種高富帥,我家葉知夏也不比何清歡差啊,怎麼就沒有遇到一個這麼好的對象呢。可愁死我了。”鄭曉秋這一嘮叨起來,簡直跟個深宮怨婦一般,胡莉聽了都有點忍不住眉頭輕蹙起來。
不過,既然是好閨蜜嘛,胡莉也不好直接指責鄭曉秋這不好那不行的。也只能硬着頭皮聽她那一番幽怨的傾訴。
“曉秋啊,我記得你知夏是在投行工作啊,這不白富美嘛?而且你的知夏也長得眉清目秀的,還擔心什麼啊。我倒是擔心我家那個紹龍啊,年紀也不小了,還整天無所事事,現在還在喬家那邊上班,雲正讓他回我們自己的公司幫忙,他還不樂意,說非要等到何清歡結婚之後再說。現在的年輕人,搞不懂他的心思啊。”
胡莉一邊埋汰着,一邊眸光凝住在鄭曉秋的臉上,那意味深長的樣子,鄭曉秋倒也算是體會到了箇中意思。
頓了頓,鄭曉秋扯了扯嘴角說道:“有合適的男人,你就給我家知夏介紹一個吧。不能比那個傅安年差,不然我要被何清歡那個臭丫頭給氣死。”
一提及到何清歡的名字,鄭曉秋就好像被人踩着了尾巴一樣,這咬牙切齒的樣子還真的是足以彰顯她對何清歡的憎惡有多厲害。
胡莉掩着嘴巴笑了笑,然後眸光流轉,幽幽地說道:“我看你的知夏倒是挺優秀的,你若不嫌棄我家紹龍,不然就撮合撮合他們兩個年輕人?”
此言一出,鄭曉秋都感到愕然,畢竟在她眼裡,胡莉的家庭可是要比她的家庭要好很多啊。若論門當戶對,恐怕以葉知夏這樣的出身還真的配不上何紹龍。
然而,胡莉都這麼主動提出了。鄭曉秋自然也不會拒絕,好歹何雲正也有一個小公司,要是葉知夏能夠嫁給何紹龍,也算是一個小老闆娘,也還不賴了。
“那既然小莉你都這麼說了,那也可以試試看,沒準姻緣就是你家紹龍呢。”鄭曉秋嘴角輕輕勾着,隨即端起面前的清茶輕輕地喝了幾口。
兩人離開這家茶餐廳的時候,沒想到卻與何雪柔碰了個正着。
“誒,媽?你怎麼在這裡?”何雪柔疑惑地問胡莉,再一定睛,發現胡莉的旁邊站着一個有點眼熟的婦女。
何雪柔正疑惑着,胡莉就開口說了:“雪柔,你忘了嗎?這是你秋姨啊。上次來過我們家裡的啊。”
何雪柔腦袋迅速運轉,在記憶中尋找,呆了好幾秒鐘,何雪柔才反應過來,然後堆着笑容很溫柔地喊了一聲:“秋姨。”
見何雪柔出現,胡莉也是奇怪了,問她來這幹什麼。
何雪柔扯了扯嘴角,然後無比正經地說道:“沒有幹什麼,就是肚子餓了,想來吃點東西。”
頓了頓,何雪柔又改變主意:“既然你都要準備回家了,那我也就回家填肚子吧。”
說罷,何雪柔就上前挽着胡莉的胳膊,然後滿臉笑意儼然一個小公主一般。
待鄭曉秋離開,何雪柔立馬錶現出一臉嫌棄的樣子,然後還衝着胡莉表示不滿:“媽,你怎麼還跟她來往啊。她不就是何清歡的舅媽嗎?見錢眼開的女人。”
“不許亂說話!”胡莉立馬打斷何雪柔的話,然後不悅地看着鄭曉秋那遠去的背影。
“媽……”何雪柔還打算說下去,結果看到胡莉的那狠厲眼神,瞬間就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你懂什麼?跟她搞好一點關係,以後有什麼,也好讓他們幫我們啊,你以爲想要對付何清歡有那麼容易啊。真是的。”胡莉沒好氣地對何雪柔呵斥了兩句,然後兩人才一同離開那裡。
翌日。
一大早,何清歡剛打開手機一看,就嚇得從牀上跳了起來。
“安年,安年!”何清歡慌張地從牀上爬起來,然後跑出房間衝着樓下大聲嚷道。
旁邊房間里正在悠閒地喝着茶看着書的喬雅韻被何清歡的聲音給驚擾到,好奇心驅使她出來瞭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何清歡這麼大的反應。
“那個化妝師,她……她說她明天不能過來。怎麼辦?明天不是婚禮了嗎?那我的妝容怎麼辦?”何清歡略有慌張,畢竟這個化妝師可是一早就預定了的,這突然在婚禮的前一天早上才告訴她第二天不能過來爲她化妝,還說是有急事回去老家了,這不是擾亂人心嗎。
“這麼突然?”傅安年略有困惑,這化妝師如果要真有急事,也應該會推薦一下她的同行小夥伴過來頂替她完成這工作的吧,就這麼貿然地說有急事就撒手不管了,也太不負責任了。
然而,憤懣也沒用,傅安年與喬雅韻得知這消息,立馬就焦躁起來了。
這時間如此匆忙,一下子要去找一個頂尖的化妝師,恐怕是有難度的。
“這樣,我們去請何雪柔的化妝師。他們鼎山集團的太子爺結婚,化妝師一定是高級的,現在就聯絡她。”緊急關頭,喬雅韻當機立斷,建議去聘請何雪柔的首席化妝師。
何清歡面露難爲情的神色,然後弱弱地說道:“這個,恐怕很難請到。何雪柔怎麼肯呢?如果她知道的化妝師突然之間跑了,她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算計我的。”
“現在沒得考慮了,有名的專業化妝師不多,先從何雪柔的化妝師入手吧。不行再想其他辦法了。”喬雅韻眼神堅定,傅安年看了看喬雅韻,然後就溫聲勸說何清歡:“就這樣吧,不行的話,我們再換。畢竟,他們請的化妝師一定跟我們請的水準不會相差太遠。外面亂七八糟的化妝師太多,有的上不了檯面。”
何清歡撇撇嘴,想想也覺得傅安年的話有道理,於是就順從點了點頭。
“不過,這個化妝師,突然這麼請辭不幹,恐怕不是家裡有急事這麼簡單。”喬雅韻眸光深邃,彷彿能看穿背後的一切。
“好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去聯絡一下那個化妝師吧。”傅安年剛說完,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原來他並不知道那個化妝師來自於哪個美妝機構的,更別提她的聯繫方式了。
不過還是喬雅韻神通廣大,眼眸一擡,然後無比認真地說道:“尚美造型連鎖機構。鼎山集團的所有需要因公化妝的人,都是指定去尚美,這是一個國際連鎖機構,水準高。在這個城市裡,除了我們找的那個天嬌,也就尚美這個是上水準的。”
“好,那我現在馬上去聯絡一下。”傅安年很肅然,瞥了一眼何清歡,然後就溫聲說道:“不用着急,我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