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董,好久不見。”幾個昔日的老朋友看到喬雅韻,立馬就前來客氣地打招呼。
“好久不見。”喬雅韻也十分有禮貌地迴應。
“好慶幸還能與你說話。之前還以爲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甦醒過來,我還以爲都沒有機會與你交流了。”
“那你可得感謝上帝了,是上帝讓我醒了過來。”
“是啊,要感謝上帝,興許上帝憐憫,畢竟今日是傅總的大喜之日。”
喬雅韻淡淡笑着,然後想到應該去貴賓房看看何清歡與傅安年的情況,然後就找了個理由與這幾個老朋友告別了一下。
看到喬雅韻前來了,傅安年立馬笑嘻嘻地迎上前,然後就拉着喬雅韻走過去。
“你看,清歡是不是很美?”傅安年完全沉醉在何清歡的這種美麗當中,臉上盪漾着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停過。
喬雅韻上下打量了一下披着婚紗化着精緻妝容的何清歡,嘴角也抿出了一絲笑意,端詳了好一會,喬雅韻的眸光充滿欣賞的意味,溫聲讚了一下:“挺適合的,優雅,高貴,儼如公主。讓我想起那個奧黛麗赫本。”
此言一出,何清歡倒是有點羞澀了,立馬就咬了咬下脣靦腆地看着喬雅韻說道:“媽,你可真的會逗我。”
“我怎麼會逗你呢,媽說的是老實話。”喬雅韻嘴角也不可抑制一般地微微上揚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傅安年看看牆上的掛鐘,然後對何清歡與喬雅韻說道:“時間不早了,差不多了。”
何清歡突然就拉着傅安年的手腕,擡起那如秋水一般的明眸看着他:“安年,我其實……有點緊張。”
聽到何清歡這麼一說,傅安年倒是噗嗤地笑了一下:“原來你也會緊張啊。我還以爲你比我還淡定呢。走吧,有我在。”
說罷,傅安年就拉着何清歡的手走了出去。
此時,大廳裡已經賓客基本到齊了,在大廳的偏門處聚集了一羣媒體記者。喬家集團的總經理要娶親,這必然是一件轟動商界的大事啊。別說是商界,就連一些政界人物也都有受邀前來參加這場婚禮的見證呢。
喬家集團作爲業務多元化的大集團,自然是有一些與**部門合作的項目,所以這人脈的觸角自然是廣了。
當傅安年牽着何清歡的手從那條紅毯不疾不徐地踏着優雅步子走過來時,全場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聚集在偏門以及大廳兩側的媒體記者,立馬就高舉相機咔擦咔擦地連拍照片。
何清歡笑意盈盈,白色的婚紗蓋頭雖然遮着了臉頰,不過依然能清晰看得見那清麗脫俗的臉頰。
許多在場的男士女士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何清歡,彷彿要將這樣的美人兒給刻進腦子裡一般。
“媽媽,媽媽,我也要像姐姐那麼漂亮。”一名六七歲的小蘿莉拉扯着母親的衣服聲音軟糯地說道。
站在舞臺上的司儀神色平和,透着一絲愉悅的笑意正凝神看着這對新人徐徐走來。
喬雅韻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很認真地在觀摩這場隆重的婚禮,而且,喬雅韻也注意到了,不光是男人,就連女人也都十分專注地看着傅安年與何清歡。
看來,清歡的美麗還真的是有目共睹。喬雅韻心裡暗暗想着。
當傅安年掀起何清歡的婚紗頭蓋,說完了所有的誓詞後,緩緩地低頭側着臉親吻上何清歡的雙脣時,在座的賓客們更是興高采烈地驚呼。
與此同時,21樓的何雪柔與傅逸風,雖然也贏得了掌聲,不過在座的賓客明顯要比22樓的他們的要少。傅安年與何清歡的婚宴,可以說是座無虛席。而傅逸風與何雪柔的婚宴則相差有點遠了,一眼望去,稀稀疏疏的有幾個空位。
婚禮還沒結束,就有媒體記者提前離開轉而去了22樓。
本來還開開心心的何雪柔,看到有記者靜悄悄地拿着相機離開,有的記者對着她跟傅安年隨意拍了幾個照片就離開。何雪柔這內心立馬就咯噔了好幾下。畢竟,婚禮本應該是最容易抓住媒體記者的眼球,也是她想要藉此爲自己打造形象的好時機。
然而,卻如此爆冷,也着實是讓何雪柔感到了意外。
陶玉蘭有點尷尬地看看在場的賓客,然後壓低聲音對傅鼎山說道:“這些記者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走了。”
傅鼎山倒是毫不在意,語言很平淡:“走就走,結婚是結婚,又不是要炒作,你管那麼多幹嘛呢。”
“這!”陶玉蘭看着傅鼎山那猶如冰塊一般的冷漠臉,本來還想說上幾句,卻硬是將話給吞了回去。
行禮完畢後,何雪柔與傅逸風一起去給賓客敬酒,何雪柔趁機小聲對傅逸風說道:“那些記者一定是去樓上了,那個小妖精,可真有一套的。你趕緊給我想個法子,可不能就那麼讓何清歡得逞了。”
傅逸風抿了抿薄脣,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少胡來了,小心一會爸又要說我們。”
“誒,你!”傅逸風的態度瞬間就惹得何雪柔不滿了,只見何雪柔撅了噘嘴,然後端着紅酒杯擠出假惺惺的笑意向他們敬酒。
一連幾杯酒下來,何雪柔都有點快不勝酒力了。
“傅逸風,我不許你就這麼放棄大好機會,不扳倒一次何清歡,你今晚就別想洞房。”何雪柔一想到自己這場婚禮又是要被何清歡碾壓,心裡就萬種不爽,聲色俱厲地衝着傅逸風下了一道命令。
傅逸風真想要抗拒,何雪柔就拿出了約法三章的事兒來威脅他。傅逸風有點無奈,礙於也是在婚禮上,也不敢真的惹惱何雪柔,也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然而,這可怎麼去算計何清歡呢,這可真的難倒了傅逸風。
“清歡,我告訴你,樓下的何雪柔,可真是門前冷落啊。你這是座無虛席,也可以想象禮金拿了多少了,看你這場地佈置得也相當豪華卻又不顯得俗氣。而樓下呢,哎喲,我都無法形容,那些記者都快跑光了。我剛還想爲什麼這裡多了那麼多記者,原來全是21樓跑上來的。真是搞笑呢。”此時,何清歡與傅安年正在與賓客敬酒,而董曉柔其實是作爲伴娘陪同在身邊,因此,董曉柔可是把握機會趁機與何清歡竊竊私語的。
何清歡聽了這話,倒是沒有明顯的表情變化,大概也是爲了保持形象,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着,眸底的那一抹深意卻是讓董曉柔讀懂了。
正當何清歡全程投入地與賓客敬酒時,突然有一個記者衝過來,一個高舉相機就對準何清歡連拍了好幾個照片。
而賓客們雖然感到驚訝,卻也沒有阻攔,畢竟,大家都以爲這記者是好意要拿照片回去寫報道。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就殺得何清歡與傅安年一個措手不及了。
記者拍完了照片,立馬就拿出採訪話筒伸到何清歡的面前,非常利索地向何清歡提問:“何小姐,聽說你曾經被傅逸風騙了股份,是不是真的呢?他拋棄你到底是爲何故呢?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說呢?”
此言一次,再怎麼淡定如斯的何清歡也不免花容失色,傅安年立馬一個箭步上前雙眸直勾勾地盯着這個記者,如此鷹眸迸射着一道寒光,記者立馬被這樣的傅安年給震懾到,略有畏懼的記者立馬後退幾步,然後轉身離去。
在座的賓客已經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何清歡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傅安年連忙伸手去輕輕地攥着何清歡的手,示意別太在意。
即便是難堪,而敬酒卻還沒完成,總不能半途而棄,若是半途中止想必更是讓人覺得何清歡不夠有肚量了,也讓人覺得何清歡缺乏名媛範兒了。
只是,有的記者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寫出一篇熱文,亦或者是被人收買了,居然真的上前提問一下讓人難堪的問題。
這不,剛走了一個讓何清歡花容失色的記者,酒還沒敬完,又來了一個滿臉笑意的女記者,不過這一個記者倒是顯得委婉多了。先是拿着一杯酒上前祝賀傅安年與何清歡,仰頭一飲而盡後,女記者彷彿是借酒壯膽似的,就開始噼裡啪啦地問問題了。。
“聽聞何小姐以前是與鼎山集團的傅逸風總經理在一起,後來爲什麼突然分手了呢,是因爲男方劈腿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嗎。有傳聞說你是爲了錢所以纔跟傅安年先生在一起,這個屬實嗎……”
何清歡始終保持着盈盈笑意麪對這個記者舉着的攝像機的鏡頭,雖然內心裡早就已經憤怒得想要打人。
正當何清歡感到尷尬的時候,何清歡的視線被不遠處的一個穿着婚紗的女人給吸引了。
不錯,是何雪柔,旁邊站着的是傅逸風。
何清歡內心裡不由得一緊,突然就感到情況不妙,何雪柔突然出現一定是沒好事的。
看來,這是要逼我出大招。何清歡揚着一抹邪肆的笑容,雙眸也少了幾分柔和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目光。
“他們怎麼來了?”傅安年雖然也留意到傅逸風與何雪柔出現在了偏門那頭的地方,但是傅安年還是有點疑惑他們這麼出現應該不會是爲了祝福他們吧。
“我估計是來添亂的。”何清歡壓低聲音衝着傅安年說道。
兩人依舊是端着酒杯沿着紅毯兩邊的酒席賓客笑盈盈地敬酒,當走到偏門處那塊時,何雪柔給了何清歡一個挑釁的笑容,而傅逸風則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就不信我奈何不了她。”何雪柔咬牙切齒地說道。
只是,這一次何雪柔的算盤可謂是打錯了。還沒等何雪柔行動,何清歡已經先下手爲強。
“雪柔,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爸媽都在找你們。”葉知夏突然出現在何雪柔的身邊,眸光掠過不遠處的何清歡,心裡閃過一絲悲傷,這一刻的傅安年特別俊俏,然而他終究成了何清歡的男人,葉知夏卻只能乾瞪眼羨慕嫉妒恨。
何清歡走到司儀主持的舞臺上,跟司儀說了一聲,然後就拿過了司儀手中的麥克風。
何清歡抿着笑意,環視了一下在座的諸位賓客,手中舉起了一個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