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位靚女是誰啊?”鄭曉秋怪聲怪氣地詢問着,眸光始終停留在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上。
停頓了一下,鄭曉秋又看了看正黑着臉的傅鼎山還有一臉不悅的陶玉蘭,鄭曉秋撓了一下頭髮說道:“誒,你們……怎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今兒不是令公子大婚之日嗎。”
見傅鼎山與陶玉蘭都不說話,鄭曉秋又走到傅逸風的面前幽幽地說道:“傅總啊,你可真有福氣啊。這甩了一個何清歡勾搭了一個何雪柔,這會何雪柔纔剛離開,你就吸引了一個大美女過來,可真不簡單啊。”
傅逸風雙脣緊抿,只是瞥視了一眼鄭曉秋,沒有迴應她的話。
其實,此刻的傅逸風正在內心裡咒罵着這個欠揍的鄭曉秋來着,本來就已經夠尷尬的了,還思忖着該如何解釋才更加容易讓傅鼎山接受以免回家又是被一通批評。
這會倒好了,這個不識時務的鄭曉秋一過來就胡說八道,傅鼎山的臉色也越發難看,大家都沉默不言,懶得搭理她。
見鄭曉秋走過去,葉東也跟着走了過來,看了看他們幾人的神色,個個都板着臉,一臉不悅的樣子,自然是明白了什麼事兒。
葉東擡起胳膊肘推搡了一下鄭曉秋,然後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走吧,別丟人現眼了。”
然而,葉東本來是好意勸說,卻沒想到遭到了鄭曉秋不給面子的呵斥。
“你居然說我丟人現眼?你做何清歡的舅舅,來了人家的婚禮,連個屁都不敢放,就爲了到這來白吃白喝,你就不丟人現眼??”鄭曉秋這牙尖嘴利的樣子還真的是讓人刮目相看。
話音一落,那個神秘的女子就忍不住嗤嗤地掩嘴而笑了起來。眸光流轉,落在鄭曉秋的臉上,直勾勾地盯着她許久才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就是那個新娘子何清歡的舅媽?”
說罷,這回輪到她來細細打量着鄭曉秋了,不過那嬌媚的眼神中卻飽含鄙夷的意味。
末了,神秘女子毫不留情地嗤之以鼻吐了一句:“土包子!”
說完,還冷哼了一聲,那種不屑與之交談的意思特別強烈。
“你!”鄭曉秋被這個神秘女子給氣得啞口無言,只是乾瞪眼地看着她。
這時,葉知安見狀也趕緊過來了,看到鄭曉秋這難看的臉色,有點不解,弱弱地問了一旁的葉東是怎麼回事。
葉東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她沒事找事。”
一聽到葉東這麼說的,葉知安瞬間就明白了,心裡已經猜想到是鄭曉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而給自己帶來了不必要的傷害。
“媽,走吧。去跟清歡和安年打打招呼。”葉知安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去拉扯着鄭曉秋希望能將她帶離這裡。
然而,鄭曉秋就是較勁,剛給那個女子說那麼一句傷害自尊的話,這會她怎麼也要反駁一句回去才甘心。
還沒等葉知安反應過來,鄭曉秋就一個箭步上前直勾勾地瞪着那個女子幽幽地說道:“你就是傅逸風當年搞過的破鞋吧,現在沒去處了就回來找他安置你吧。”
這話果然奏效,那女子一聽,面色瞬間就黯淡了下去,很緊張地擡眸看向傅鼎山與陶玉蘭,當然,傅逸風纔是她要看的重點人物。
鄭曉秋的話別說是刺激到了這個女子,還刺激到了傅逸風。
這一下,傅逸風可就不客氣了,反正鄭曉秋也不什麼有能耐的人在他看來,當然也不需要忌憚那麼多了。
“這位大嬸,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誹謗,我是可以告你入罪的!”頓了頓,傅逸風還沒解氣,又加了一句:“還真的是……何清歡的親戚也就這素質,瘋狗亂吠!”
這話可讓鄭曉秋也很難淡定了,這不是說她是一條狗嗎,士可殺不可辱,這麼一種侮辱可就無法淡定了。
鄭曉秋瞪大雙眼,手也擡起,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葉東也是忍無可忍了,這鄭曉秋越發不像樣子,明明是來參加何清歡的婚禮,現在居然在這跟一羣壓根沒什麼關係的人來爭吵。
“夠了。”葉東冷冷地說道,然後一把攥着了鄭曉秋的手腕。
也就這一幕,被何清歡與傅安年看到了,何清歡雖然很憎恨鄭曉秋,不過畢竟也是她的舅媽,現在在自己的婚禮上這麼多貴賓,萬一被人知道自己的舅媽在這裡瞎鬧,那不是丟人嗎。
何清歡二話不說,就提着裙子急匆匆地朝着那頭走去。
見何清歡來了,鄭曉秋抿出了一絲笑意,而葉知安則是溫柔地笑着,彷彿是以那溫和的目光迎接何清歡的到來似的。
“怎麼了?”何清歡來到,一臉關切地問道。
葉知安看了看他們幾個,然後走到何清歡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就是水火不容,吵了幾句。”
何清歡凝眸看了看一旁的那位女子,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她,然後語氣很平和地說道:“你跟傅逸風很熟絡吧。不過傅逸風他……”
何清歡刻意沒有將話說完,然後眸光落在了傅逸風的身上,傅逸風擡眸看着何清歡,又看看那個女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着頭一臉思索狀。
見到傅安年也跟隨着何清歡來到,傅鼎山雙脣抿了抿,蠢蠢欲動狀已經宣示着他想要與傅安年說上幾句話,只是……礙於陶玉蘭跟傅逸風都在場,傅鼎山爲了少生是非,也還是忍着不說了。
正在他們幾個都面面相覷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何清歡正詫異的時候,就看到好幾個高舉相機拿着採訪話筒的人進來。
“記者?”傅安年一看情形不對,略有緊張地衝着何清歡說道:“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記者?”
何清歡也是感到困惑,還沒真正反應過來,一小羣記者就已經蜂擁而來。
看到何清歡與傅安年在一塊,記者立馬就涌上來了了。而之前就已經在場的記者見到此狀,也跟着蜂擁過來。
“何清歡小姐,請問何雪柔小姐剛剛昏倒入院,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呢?聽說是被你推到在地身體受傷流血,是不是這樣的呢?”
“您好,請問何清歡小姐您跟何雪柔爲什麼會姐妹反目成仇呢?這個傅逸風到底真愛的人是您還是何雪柔呢?”
“何清歡小姐,據聞你在婚禮上現場曝光了一段以前的錄音,這涉及到了何雪柔的名譽權,你怎麼看呢?”
“作爲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何雪柔小姐突然昏倒,你是否會擔心她的健康呢?”
……
各種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一個個擺在何清歡的面前,何清歡雖然已經努力讓自己淡定面對,不過這猶如連環炮一般的問題還是讓何清歡有些失措。
何清歡抿緊雙脣,內心裡已經在快速地反應,正思忖着應該如何回答時。沒想到傅安年卻將何清歡給拉到身邊輕輕地摟着,然後大膽面對記者們的鏡頭,還十分鎮定地一本正經回答起問題來了。
何清歡完全沒有想到傅安年會這樣做,一臉詫異地看了看傅安年,然後跟着傅安年的節奏直視着面前這羣記者的鏡頭。
“各位記者朋友,何雪柔小姐與何清歡小姐是姐妹,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般交惡。何清歡小姐針對的只是傅逸風本人。今日何雪柔小姐突然昏倒也並非因爲何清歡小姐的錄音曝光,而是因爲懷孕問題。至於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情況,我想大家可以去採訪一下傅逸風先生。”傅安年始終沒有任何的猶豫與慌張,十分鎮定地應答如流。
聽到傅安年這麼一說,有幾個記者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彼此心照不宣一樣迅速就轉移了採訪的目標。
還以爲自己能躲過媒體記者的採訪,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躲不過。傅逸風看到記者突然朝着自己奔來,這可嚇死了。
正想要轉身逃離,沒想到前方也來了好幾個記者正舉着相機咔擦咔擦地衝着他拍下了幾個照片。
“這一次,看傅逸風如何個完美回答。”何清歡冷冷地笑着看向傅逸風那個方向,然後十分喜悅地衝着傅安年說道。
“怎麼樣?我表現好吧?幾句話就成功將記者給引向到了那邊去。”傅安年把握時機邀功了一把,還不忘笑盈盈地深情看着何清歡。
“他們可是自作自受。”喬雅韻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正嚴肅地冷眼看着這一切。
“鼎山,這可怎麼辦好了。你看逸風,這一羣記者……明日報紙該是怎麼寫我們了。這面子還真的被丟光了啊。”傅鼎山也不過是沉着臉在思忖,而陶玉蘭卻是一臉着急。
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啊,傅鼎山作爲鼎山集團的董事長,兒子結婚,自然是大新聞,如今卻是負面新聞不斷,新聞一旦曝光,想必會對鼎山集團的業績有不良影響,真正應該擔心的人是傅鼎山纔對。
傅鼎山低沉地嘆息一下,雙脣隨即也緊緊地抿着,眸光變得更加深邃了。
是啊,傅逸風這個兒子確實讓他感到頭疼,彷彿永遠都有新的問題出現,然後等着他這個老爸在後面幫他收拾殘局。
沉思了一下,傅鼎山二話不說,然後就轉身離去。看到傅鼎山匆匆離開,陶玉蘭倒是疑惑了,緊跟隨着走了上去。
“你要去哪?”陶玉蘭十分好奇,忍不住問道。
傅鼎山一邊邁着穩健的步伐,一邊認真地回答:“做公關,不然你兒子明天就別想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