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清歡如此主動地撩撥,傅安年怎麼可能還淡定了。一個輾轉就已經欺身壓着何清歡,大舌頭肆意地開始侵佔何清歡,那股強勁的力量讓何清歡無非動彈,只是被動地被他這樣霸佔着。
一番雲雨過後,傅安年已經是精疲力盡,雙眸也緩緩地閉上,而何清歡則是俏皮地伸手去捏了捏傅安年的鼻子,然後嬌柔地說道:“安年,我好愛你。”
然而,這一句表白,傅安年卻是基本聽不見,睏意夾帶着疲倦的他早已經意識朦朧正在進入夢鄉的道路上。
見傅安年沒有反應,何清歡不禁扁扁嘴,有些無奈地摟着他也跟着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縷明媚陽光透過輕薄的淺粉色窗簾照灑在房間的窗臺處,何清歡從朦朧的夢鄉中惺忪醒來,緩緩地睜開那明眸,有那麼一個瞬間,何清歡感覺自己還在做夢。
爲什麼我覺得今天跟平時不大一樣了,是因爲我正式成爲安年的妻子了嗎?何清歡轉過頭看了看那窗戶,清風吹拂,輕薄的窗簾正微微地飄逸着,那發白的陽光在這一刻彷彿一道聖光照耀在何清歡的心上,讓她感到在這一個瞬間是如此的靜謐肅穆。
正當何清歡沉湎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傅安年突然端着一個托盤出現在房間門口。
“來,早餐。”傅安年將東西端過來,盪漾着淡淡的笑意的傅安年在這一刻更像是是一個居家好男人,而不是一個霸道總裁。
何清歡揉了揉雙眸,然後從牀上爬起來,定睛看着那托盤上的東西,有點詫異。
“你做的早餐?”何清歡看着那幾片飄着奶香味的麪包片,有點疑惑。
“怎麼了?不敢相信啊?我這幾天一大早就起來了。這不是要度蜜月嗎?我們要趕緊吃過東西,一會就準備出發了啊。”傅安年見何清歡一愣一愣的,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緩步走過去坐在牀邊,擡手就捏着何清歡的小臉蛋溫柔說道:“你這傻丫頭,是不是睡懵了?”
何清歡撇撇嘴,一臉無辜地看着傅安年,良久,柔聲細語起來:“大概是昨天確實累了,所以……這一覺醒來,我的意識都還沒恢復正常,老感覺這是一場夢。”
“是因爲……覺得性服務來得太突然?沒想到就這麼征服了喬家的總經理傅安年?”傅安年還打趣地說起了玩笑,說罷,摸了摸何清歡的頭頂,然後溫聲叮嚀:“好了,你趕緊起牀吧。不然一會早餐就涼了。”
說完,傅安年就起身朝着房間外走了出去。何清歡愕然地看着那個頎長的背影,心裡已經犯起了嘀咕:今日連早餐都特意給我送到房間裡來了,看來結婚了待遇真的不一樣啊?
懶得瞎想那麼多,何清歡趕緊三兩下就從牀上爬起來,利索地換好了衣服就噔噔瞪地跑下了樓。
看到喬雅韻翹着二郎腿一臉肅然地看着報紙,何清歡笑嘻嘻地衝着喬雅韻打了個招呼。
喬雅韻微微擡眸看了看她,然後低沉着聲音說道:“清歡,今天你要跟安年去度蜜月了,你們倆要路上小心。”
說罷,喬雅韻又將正坐着在一旁的傅安年給叫了過去,然後溫聲叮嚀着傅安年:“出門在外,凡事小心,要好好照顧好清歡。”
聽着喬雅韻特意這樣叮嚀着傅安年,何清歡突然就心頭一熱,眸底也氤氳了一層薄霧,雙脣抿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地對喬雅韻說道:“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也會照顧好安年的。您放心。”
聽着何清歡的話,喬雅韻鄭重地點了點頭,眸光透出一絲柔和的氣息。
雖然喬雅韻在很多時候不苟言笑,神色都是那般的肅穆,不過內心裡卻是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有這個兒媳婦格外的關心。
何清歡於她來說,是媳婦,也是半個女兒,她對何清歡的心意也許遠遠超越了何清歡的想象。
這天一大早,傅鼎山就與陶玉蘭匆匆地前往醫院去看望何雪柔。
然而,一來到醫院,就被一羣記者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還真的是守株待兔啊,這是特意等着我們前來嗎?”陶玉蘭一邊努力衝破這些記者人流,一邊衝着旁邊的傅鼎山說道。
傅鼎山冷然不語,那冰冷的神色讓記者們看了都有些退避三分。傅鼎山可謂是出了名的嚴肅高冷,一般的記者想要採訪他套出什麼料子都是很困難的事兒。
傅鼎山冷然不語,只顧匆匆地往前邁着大步。陶玉蘭見傅鼎山一言不發,也不好再發牢騷了,趕緊放快了步伐跟上傅鼎山的節奏。
還沒抵達何雪柔的病房,遠遠地看到了幾個胸前掛着工作證的人拿着相機在那來回踱步,陶玉蘭這心裡更是一緊了。
“鼎山,這記者怎麼就……還在這裡守着。這是要等候我們的到來啊?”陶玉蘭略有不安,眉頭也輕蹙了起來,一臉不悅地轉過雙眸看着傅鼎山。
傅鼎山雙脣抿了一下,然後壓低嗓音幽幽地迴應:“你不想說,誰也奈何不了你。”
“誒,你……”陶玉蘭聽着傅鼎山的這句如此冷然的言語,想要反駁,卻又無理可駁。
事實上,傅鼎山說的此言確實是道理。只要他們雙脣抿緊,誰還能撬開他們的嘴巴獲得信息了呢。
“傅董事長……”一看到傅鼎山走了過來,幾個記者不由分說就急匆匆地圍了上來。
陶玉蘭見狀,立馬流露出了一種厭惡的神色,十分不耐煩地責罵:“這裡是病房,你們就不要在這裡喧囂了!”
“傅太太,請問一下您的兒媳何雪柔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呢?聽說已經懷孕兩個月,現在胎兒是否安好呢?”
一聽這話,傅鼎山面色驟變,深邃的黑眸立馬就迸射出了一道讓人心裡發毛的寒光。
“請回!”
傅鼎山就說了兩個字,毫無溫度,讓人聽了就不由得生出畏懼之意。
記者自然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既然傅鼎山不願意說,那麼就轉移目標到陶玉蘭這個婦人之上了。
“傅太太,請問一下你兒媳新婚就住院你現在是什麼心情呢?”
“關於錄音的問題,你是怎麼看的呢?”
“爲什麼令公子沒有前來看望妻子呢?”
……
本就是那麼四個記者,然而那些問題卻是沒完沒了,陶玉蘭是否不悅地瞥視着這些記者。
見記者們不依不撓的態度,陶玉蘭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你們這些臭記者,能不能不要在這裡騷擾我們了!”
說罷,陶玉蘭就想要走過去推開病房的門進去,然而卻都被記者給堵着在門口處了。一旁的傅鼎山冷眼看着這一切沉默不語,有些無奈,卻又不好責罵這些記者。
傅鼎山馳騁商界多年,深知媒體的厲害。你一言不慎,就有可能招致媒體的肆意編造,新聞一出,名聲分分鐘可以被此毀了。
即便陶玉蘭嚴詞指責,不過記者們就是毫不客氣地一心非要獲取到想要的信息才願意罷休,陶玉蘭越是表現出抗拒,這些記者彷彿就越是被激發興致一般,雖然不是笑盈盈,不過那種毫不畏懼的和顏悅色足以彰顯他們的決心。
陶玉蘭也顧不上什麼顏面了,見記者們如此堅決地阻擋着去路,陶玉蘭用力一把推搡,然後正欲開門進去,卻是被一個男記者給直接展開雙臂攔截了。
陶玉蘭瞪了一眼他,終於爆發了脾氣:“你們採訪我有什麼用啊?你們有本事去採訪何清歡那個小賤人啊,錄音是她曝光的,你們倒是去問她爲何非要在新婚典禮上做這種害人不利己的事,還有那個傅安年啊,喬家集團的董事長喬雅韻啊,你們去問問她當年被人拋棄是什麼感受……”
陶玉蘭一旦爆發,這話語簡直是如滔滔洪水傾瀉而來,擋都擋不住。
記者們被她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言語給弄得一愣一愣的,個個都啞口無言地凝視她。
陶玉蘭見他們不說話了,不禁揚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然後幽幽地暗諷他們:“你們這些記者,還真的是……爲了混一口飯,非要這麼不要臉去討罵。”
說罷,陶玉蘭冷然地笑了幾聲,隨即打開那道白色的木質門走進去。
此時,正在一旁猛然地抽着悶煙的傅鼎山也不過是稍稍擡眸看了看那四個記者,走過這些記者的身邊時,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傅鼎山溫聲說道:“回去吧。”
看着傅鼎山的身影,再看看裡面那個身體虛弱得正躺着在牀上的何雪柔,幾個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沒有多言,於是個個都離開了。
原以爲只是這麼責罵了幾句轟走了記者就一天都亮了,卻沒有想到這些記者也還真的蠻較真的。
剛剛那會陶玉蘭所說的那幾句話居然已經被記者給錄音了下來,而且在記者編輯所編輯的稿件中,這幾句話也被寫了上去。
前後也就不過大約四個小時的時間,陶玉蘭的那番話就已經在網絡上爆紅了。
只是……這爆紅絕非正面的,而是夾帶着網友的負面評論。
此時,閒來沒事的傅逸風正在家裡玩着遊戲呢,玩了幾把遊戲後,隨意打開了新聞瀏覽。然後……就看到了這條讓他目瞪口呆的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