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眼睛黏在菜單上,對何清歡剛剛的話毫不在意。
“那個……葉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昨天才去民政局領的結婚證,只是現在結婚證在傅安年那裡,我沒辦法給你們看……”
何清歡伸手摸了摸鼻子,一臉小無辜地看着葉子,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什麼?!”
董曉柔一聽這話,“蹭”地一聲站了起來,一隻腳還霸氣地踩在了椅子上,一隻手還使勁兒地按在了何清歡的肩膀上。
“說吧小妞兒,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們哥倆?這不聲不響的,你們兩個竟然就領證了?!”
“別衝動,別衝動……這不是還沒舉辦婚禮嗎,還不作數的……而且知道的人也只有你們兩個,我,還有傅安年。”
何清歡見董曉柔和葉子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知道她們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沒辦法,她只好將之後的事情,撿着重點都坦白了。
“阿西吧,原來你們兩個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公開的勾搭了這麼久!而我還以爲你和傅安年的關係,只限於***!啊啊啊,我不能接受!”
董曉柔一邊惡狠狠地說着話,一邊伸手使勁兒地搖晃着何清歡的肩膀,把她搖的眼冒金星的。
“喂喂喂,停下來,我快吐了!”
葉子微微眯起了眼睛,拿着一把叉子舉到了何清歡的面前,一臉惡霸像地說道,“快讓你家那口子,請我們這兩個孃家人吃飯!不然,哼哼……”
何清歡舉手投降,囁嚅着說道,“可是,傅安年最近出差了啊……等他回來了再說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出去狂歡好了,必須得不醉不歸!畢竟咱們家清歡已經結婚了,而且最難得是你男人還不在,我們還不趕緊抓住時機去嗨一把?!”
董曉柔興奮地揮舞着小拳頭,也不管何清歡同不同意,直接和葉子上手,將她給架去了酒吧。
“……”
看着無比興奮的兩個閨蜜,何清歡簡直是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
“紙醉金迷”酒吧的裝修很奢華,厚重的木門上纏繞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和酒吧的名字相呼應。
要想進入酒吧,必須得經過一條很長的走廊。還沒走進酒吧裡面,那股紙醉金迷的氣息,就已經撲面而來,讓人昏昏欲醉。
何清歡剛剛在吧檯上坐下來,一位長着妖嬈桃花眼的服務生,就嬉笑着走了過來。
“幾位美女大駕光臨,真是讓敝店蓬蓽生輝呀。不知道幾位美女,想要喝點兒什麼?”
董曉柔看着嘴甜的服務生小哥兒,笑嘻嘻地隨口說了幾個酒名,讓他調製。
就在幾個人喝的正嗨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卻出現在了何清歡的面前。
“喂,傅逸風你到底有完沒完?那麼閒着沒事做,就去找何雪柔調情,別特麼地來煩勞資!”
傅逸風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的何清歡,絲毫沒有被呵斥了的自覺,依舊嬉皮笑臉地糾纏着她。
在傅逸風的心裡,何清歡之所以和一個長相家世都不如他的男人相親,還好巧不巧地被他看到,就是因爲對他餘情未了,想要刺激他。
爲了何清歡手上的股份,傅逸風也不介意她的語氣有多差。只要結了婚,他有的是手腕把何清歡弄死或者逼着她主動開口離婚。
可是隻要他們結了婚,他就能得到何清歡手上一半的股份。只要一想到那一大筆的錢,傅逸風就對何清歡無比的容忍。
何清歡對傅逸風的糾纏,一直只是感到厭惡,想着只要拒絕幾次,傅逸風就會自己知難而退。但何清歡沒有想到的是,傅逸風竟然會跟狗皮膏藥似得,黏了她這麼久。
“歡歡,你別這位委屈自己,我會心疼的。你爲了刺激我,甚至都去和那樣的男人相親了。哎,這樣爲我買醉的你,真是讓我心疼。”
看着傅逸風唱作俱佳的表演,何清歡噁心的差點吐出來。她冷眼瞅着傅逸風,想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出來。
就在傅逸風努力勾搭何清歡的時候,一直隱忍着坐在角落裡的何雪柔,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出來,指着何清歡的鼻子大罵了起來。
“何清歡你到底要不要臉,竟然連自己的妹夫都不放過!這個世界上這麼多男人,你怎麼就是不肯放過逸風哥!你就和你那個死鬼媽一樣不知好歹,早晚死於非命!”
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的何雪柔,此時完全是被氣暈了腦子,說出口的話更是不經過大腦。
何清歡聽何雪柔說起自己的媽媽,本就敏感,再聽到“死於非命”幾個字,更是瞬間提高了警覺。
何清歡突然想要再刺激何雪柔一把,讓她把事情說清楚,媽媽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何雪柔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失言,依舊不依不饒地破口大罵,何清歡只是皺着眉頭看着她,卻沒有再聽到有用的消息。
“雪柔,你冷靜點兒,我和歡歡之間沒什麼。”
傅逸風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邊,急忙伸手拉住了暴走的何雪柔。他可不希望明天的頭條,是關於他和何氏姐妹在酒吧爭吵的新聞。
自始至終,何清歡一直保持着安靜,但是她的目光卻在傅逸風和何雪柔的身上來回遊走着。她不想和傅逸風多做糾纏,只想要查清楚母親的死因,僅此而已。
“歡歡,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我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
說完話,傅逸風就拉着發飆的何雪柔,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喂,清歡,你那前任未婚夫就是個神經病啊,你那妹妹也不大正常。嘖嘖,還好傅安年把你解救出來了。”
董曉柔嘖嘖稱奇地看着傅逸風和何雪柔走遠的身影,和葉子又一次喝起了酒。
何清歡因爲心裡還想着之前,何雪柔說的話,出來玩的心情倒是淡了。現在她更想知道的,還是媽媽當年的死因。
和閨蜜們打了聲招呼,何清歡就起身朝着何雪柔剛剛離開的方向,慢慢地找了過去。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她卻突然聽到了一陣毫不掩飾的**聲,而且這聲音越聽越像是何雪柔。
想到洗手間裡面的兩個人,此時正在做當初她和傅安年做過的事情,何清歡的臉就有些發紅。
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何清歡就忍了下來,還好裡面的動靜很快就停了下來。
何清歡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洗手間,在一個隔間裡站好,順帶着將門給關上了。等到將一切都準備好了,何清歡這才屏住呼吸聽着對面隔間說話的聲音。
“逸風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想着何清歡那個小賤人!”
何雪柔一臉委屈地看着傅逸風,還主動上前貼近了他的身體,將自己碩大的胸部貼到了他的胳膊上。
剛剛纔和何雪柔雲雨了一番,傅逸風的精神狀態現在極其放鬆,對何清歡的厭惡在何雪柔的面前也用不着僞裝。
“何清歡那就是個不懂得情調的女人,要不是爲了她手上的股份,我連正眼都不願意看她。”
何雪柔聽傅逸風這麼說,微微鬆出了一口氣,聲音愈發柔軟地開口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等何清歡和我結了婚,我拿到她手上的股份,自然會讓她在這個世界上不知不覺地消失掉。我保證,我傅逸風這輩子最想要娶的女人,自始至終只有你。”
“逸風哥,你對我真好。”
何清歡聽着那兩人的打算,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她一直對傅逸風只是感到厭惡,可沒想到傅逸風竟然對她下了殺心。
既然想要她的性命,那就是她的敵人,何清歡將傅逸風也歸進了仇人的隊列,皺着眉頭思索應該怎麼動手收拾了他。
何清歡還沒有畢業,手上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雖然她的手上有何氏集團的股份,但是卻不能隨便折現,所以何清歡要想收拾了傅逸風還真的是有些難度。
等到傅逸風和何雪柔的腳步聲走遠,何清歡這才從洗手間的隔間裡面走了出來。
“清歡啊,你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啊?快過來,你得把欠我們的酒給補上!”
董曉柔笑盈盈地看着回來的何清歡,拉着她一起喝酒。
葉子將服務生剛剛送來的雞尾酒,遞到了何清歡的面前,豪邁地說道,“對,今天我們必須得不醉不歸!”
看着眼前的閨蜜們,何清歡的心中這才感受到了溫暖。既然她們如此熱情,那她也不好再拒絕。
喝就喝唄,看看誰最先倒下!
夜幕漸漸籠罩住了這座城市,幾個笑鬧着走進酒吧的女人,此刻早就喝的醉醺醺的了。因爲大家都喝了酒,所以就沒有開車,打電話叫了代駕。
何清歡打了一個酒嗝,伸手揉了揉眼睛,將手機摸了出來。
“喂,清歡,你幹嘛呢?趕緊走啊,人家代駕就快到了……”
董曉柔回頭看了一眼何清歡,見她沒有跟上來,開口喊她過來別拉隊。此時的何清歡臉上暈染着一層好看的紅暈,眼神迷離而嫵媚,哪怕什麼都沒做,就已經無比的勾人了。
“清歡,我好像有些明白爲什麼傅安年,一定要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