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歡凝眸看了看傅安年,似乎爲此感到有點黯然,不禁輕輕地嘆息了一下,然後溫聲說道:“沒想到因爲一個傅逸風,會影響到這麼多的人。”
聽到何清歡這般嘆氣,傅安年自然也是瞭解何清歡的心情了。雖然何清歡也是因爲一時的憤怒而不得不在婚禮上那麼對待傅逸風與何雪柔,但是眼下就連這個初出茅廬的小記者小凝都被牽扯到他們的恩怨之中了,何清歡又怎麼會安心呢。
畢竟,這個小凝爲人不錯,而且在當時之所以會願意接受何清歡的錢財去採訪傅逸風,不僅僅是因爲家裡急需用錢,還因爲她對傅逸風的觀感也並不好,加上得知何清歡的悲慘故事,自然也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現在因爲傅逸風與何清歡的糾葛,小凝也被無辜牽扯了進來,還不知道明天晚上要遭遇什麼,何清歡想想就難以淡定。
察覺到傅安年也有點擔憂地看着自己,何清歡知道因爲自己讓傅安年在這趟蜜月之旅中而有所擔心,着實是讓何清歡感到愧疚。
揚着一抹好看的笑意,明眸凝視着傅安年的眼睛,何清歡一本正經地說道:“安年,委屈你了。”
這剛剛還沉浸在這個記者與傅逸風的事情中的傅安年一聽這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何清歡居然說委屈他了,心裡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什麼個意思。
傅安年一臉疑惑地看着何清歡,那種茫然卻是何清歡秒懂的。
“好了,沒什麼。我就是想說這一次蜜月,本來應該是與外界斷絕一切聯繫,好好過我們的二人世界的生活的,現在卻……還要牽掛那麼多事情,也影響大家的心情。我有點對不起你。”
何清歡撇撇嘴看着傅安年,似秋水般的明眸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
聽着何清歡的話,傅安年聳聳肩,打趣地安撫何清歡:“傻瓜,不是說過嗎,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這也不是小事情嗎,你擔心也是正常。畢竟,小凝也幫了我們。她才22歲的年紀,有大好前途,不能因爲傅逸風的刁難或者其他原因而毀了她。你做得很好。”
傅安年果然是傅安年,在關鍵時刻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麼得何清歡的心。聽完傅安年的話,何清歡本來還有點凝重的神色突然就變得平和了起來,本來還有點生硬的笑意也在這一個瞬間化作如花笑靨。
“就你嘴巴甜。”何清歡沒好氣地埋汰他一句,但是內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翌日晚上。
小凝隨意梳妝了一下,然後就挎着包包出門前往傅逸風指定的那個酒吧。
傅逸風在去酒吧之前,已經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何雪柔,看到何雪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何雪柔還因爲他直接關機不願意接聽她的電話而生氣。
傅逸風稍有委屈,不禁裝作撒嬌樣乞求何雪柔的原諒,還說當時是因爲看到那個新聞已經煩躁不已想一個人冷靜冷靜所以纔不接聽電話。
傅逸風沒心哄何雪柔的時候可是脾氣火爆的人,如果有心思哄她的時候,那個嘴巴可是油嘴滑舌,就沒有哄不好何雪柔的時候。
被傅逸風隨便說了幾句還加上幾句甜言蜜語的小情話,何雪柔自然是展露笑顏了。得知傅逸風要去見那個記者,何雪柔不禁有些擔心。
傅逸風卻表示只是希望去問個清楚,然後讓她發聲明表示新聞內容純屬杜撰。
“那你小心一點,還不知道何清歡那個賤女人會玩什麼把戲呢。”何雪柔一想到何清歡那麼對待他們,心裡的怒火就熊熊燃燒着。
“好了,你就別擔心了,這兩天你都基本可以出院了。好好養精蓄銳回家。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傅逸風說完還稍稍傾身過去在何雪柔的額頭上刻下了一個吻才轉身離去。
來到酒吧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半,外面的街道早已經霓虹燈閃耀着妖嬈的光芒,似是暗示在這個夜晚,都市裡的人們要盡情釋放情慾。
傅逸風沒有帶上任何人陪同,獨自前往。踏着穩健的步伐走進去酒吧,裡面的燈光可謂是五光十色,聽着那種似是挑逗人的情慾的曲調,傅逸風不禁抿出了一絲笑意。
其實,傅逸風這一趟約見,並非那麼單純的談話。人性難測,何清歡終究還是不夠了解傅逸風的劣根性。
遠遠地看到了一個清麗的背影,傅逸風一下就判斷出了那個就是自己要找的記者。
傅逸風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緩步穿越人流走了過去。
此時,這個小凝正在獨自喝着一杯清酒,淡淡的酒香味撲鼻讓人頗有一種放鬆情緒的效果。
傅逸風沒有打任何招呼,直接就在小凝的身邊坐了下來。
察覺到旁邊有人坐下,小凝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正想要轉過頭,又扭頭多了一眼,發現是傅逸風,小凝不自覺地就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試圖與傅逸風的座位保持距離。
“怎麼?怕我?”傅逸風揚起一抹陰笑,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小凝。
小凝尷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然後柔聲說道:“沒有。就是不知道傅先生找我來這見面是想談什麼……”
小凝這話很顯然是明知故問,不過爲了掩飾自己的慌張與忐忑的情緒,也只能沒話找話說。
傅逸風聽言,擡手輕輕地放在下巴處然後摩挲了幾下自己的鬍渣,一臉壞笑地看着小凝說道:“你這還裝得很像嘛。你明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你。你是何清歡的人吧?”
一聽到這話,小凝神色驟變,儘管她那種努力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樣子還是被傅逸風看在了眼裡。
“你不用掩飾了。我傅逸風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沒經歷過,好人壞人也都遇到不少。我看你呢……這麼年輕……爲什麼要幫着何清歡幹這種勾當呢。”
傅逸風一邊說着一邊用那種略有猥瑣的眸光上下打量着小凝。小凝在這個晚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牛仔短裙,腳踩帆布鞋。
如此典型的學生妹裝扮,滿滿的學生妹青春氣息,傅逸風自然是難以抵擋這樣的吸引。畢竟,傅逸風出來社會多年,身邊認識的也都是一些年紀稍大的輕熟女,很性感很有風情,不過卻就少有像小凝這種的女人了。
察覺到傅逸風正在打量自己的身體,小凝不禁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語氣也變得略微凜冽:“傅先生,請長話短說,如果沒有什麼我就離開了。”
此時,正在不遠處的默默盯着傅逸風與小凝的一舉一動的傅安年秘書打着哈欠,想必是因爲工作了一天有點疲憊。
傅逸風邪魅地笑了起來,然後直勾勾地盯着小凝一字一頓地問道:“你這麼抗拒跟我說話?我都還沒跟你搞清楚狀況呢。你爲什麼要幫何清歡?她是你的什麼人?還是說……你收了她多少錢?”
傅逸風的一連幾個問題,着實是讓小凝感到有點措手不及,小凝抿了抿花瓣一般雙脣,然後擡眸看了看傅逸風,她的眼光是有所閃躲的。
對於一個剛要畢業的女生來說,傅逸風這樣的老狐狸是她難以應對的。被傅逸風這麼盤問,小凝沉默了半晌,然後才幽幽地開口說道:“我只是工作職責罷了,與別人無關。”
“職責?你的職責就是採訪的內容跟寫出來的內容不一致?”傅逸風揚着下巴,雖然笑意依然盪漾在脣角,不過眸光卻變得有點狠厲了。
迎上傅逸風的那種狠厲眸光,小凝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有點不自然地擡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烏黑髮絲,然後溫聲說道:“當時採訪的內容沒做好記錄,有所偏差也是正常的事情。更何況,我的解讀就是這樣的。”
雖然小凝說這個話的時候很肅然,不過聽在傅逸風的耳裡,卻就成了一個笑話。
傅逸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隨即將手搭在了小凝的肩膀上。小凝下意識地就起身甩脫了他的手,然後轉身想要離開。
然而,傅逸風卻一把攥着她的手,然後一個狠勁就已經將她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體前面。
小凝擡眸看着傅逸風,隨即反應過來想要掙脫他的鉗制,然而傅逸風卻是緊緊地拉着她的手腕,乘勢就微微低頭直勾勾地瞪着小凝,那抹富有深意的笑容讓他在這個瞬間顯得格外的陰險。
“你放手。”小凝一邊說着一邊努力掙脫,然而還是抵不過傅逸風的力氣。
說罷,小凝已經頗有危機感地看向不遠處的角落處,結果居然沒看到傅安年的秘書在那裡。
不是說好的在那監視着的嗎,現在怎麼不見人了。小凝突然就感到害怕了,越發用力地想要掙脫傅逸風的鉗制,然而終究無力。
傅逸風把心一橫,直接就拉着小凝走出了酒吧,雖然小凝一路上都是在努力掙脫嘗試做最後的一線努力。
走出酒吧門口,傅逸風頓了頓,然後低頭看了看她,一本嚴肅地說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解釋。”
“沒解釋。我就是工作而已。”小凝並不想將何清歡給說出來,一心想要掩飾。
然而,也就是因爲她的這句話徹底激惱了傅逸風,也沒顧她的掙扎,傅逸風更加用力地拉着她朝着一個停着車的方向走過去。
“你要幹嘛,放手啊,好痛啊。”小凝的臉呈現出了一種痛苦狀,因爲傅逸風的用力過猛,手腕已經被攥得產生痛感。
傅逸風無視她的話,一直拉着小凝到了一輛白色的小車前,然後打開車門就直接推了她進去。
小凝正想說話,傅逸風已經跟隨着跨步進去然後就關上了車門。
還沒等小凝反應過來,傅逸風就已經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