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你到時候還是會給我驚喜了羅?”何清歡一臉喜悅地看了看葉子,然後俏皮地眨巴眼睛說道。
“那必須的啊,你也不看看我葉子是什麼人,神通廣大,有什麼能難倒我的呢?”葉子也是自豪感滿滿的,何清歡這麼稱讚一句,她就好像一個吹滿了氣得氣球那樣飄飄然起來。
待何清歡回到家裡,喬雅韻剛好在沙發上悠然坐着看電視來着。見到何清歡略有喜悅地走過,喬雅韻立馬將她給叫住了。
“清歡。”喬雅韻聲音清冷,雖然語氣是溫和的。
聽到喬雅韻突然叫喚自己,何清歡下意識地就扭頭看向喬雅韻,然後一臉茫然地詢問:“媽,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你一臉喜悅的樣子,好奇一下是不是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兒,給媽分享分享。”喬雅韻面帶淺淺笑意,雖然眼尾已經有了細微的褶皺,不過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眼眸明亮。
深邃的眸光灼灼看着何清歡,讓何清歡略有不好意思地撓頭笑了笑。
何清歡咬了咬下脣,然後溫聲迴應:“也沒什麼,我就是跟葉子去了一趟一個專家家裡,瞭解一些事情。”
“是關於你母親嗎?”喬雅韻直接瞭然問起,本來柔和的眸光也開始變得有所凜冽。
是啊,雖然何清歡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不過喬雅韻可是打心底裡將她視爲親生閨女那般看待。何清歡要去追查真相爲母親報仇,她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事實上,相比較於理解,喬雅韻對何清歡更多的是一種疼惜。如今,從傅安年口中得知何清歡要去追查當年母親死亡的真相,喬雅韻自然是會予以支持的。
聽到喬雅韻這麼一問,何清歡怔了怔,她對喬雅韻的這種問法感到十分意外。
她可從來都沒有主動告訴喬雅韻她要調查母親當年死亡的真相,正要疑惑她是怎麼知道的時候,何清歡這纔想起了傅安年。
大概是安年告訴她的吧。何清歡抿着薄脣,眸光看着喬雅韻,心裡在暗暗想着。
見何清歡微微怔住沒有立馬迴應自己的話,喬雅韻唯恐何清歡會對此不悅,趕緊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說道:“這個,是你應當去做的,我不會阻撓你的,有需要幫忙的話,你跟我說說。”
聽到喬雅韻這麼一說,何清歡原本略有緊張的心稍微放鬆了不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何清歡柔聲說道:“媽……是不是安年告訴你的?”
“前幾天,安年就告訴我了,我只是一直沒有問你。”頓了一下,喬雅韻一本正經地叮嚀道:“清歡,此事重大,調查的話,可能會牽及到不少人,你真的能扛住嗎?”
何清歡沒有做聲,只是重重點頭,目光十分堅定地看着喬雅韻。
“那就好。你認定了的事情,你就勇敢去做,努力去做,我跟安年一定會是你的堅強後盾,有困難我們都會幫你的。”喬雅韻信誓旦旦地說着,上前兩步,擡手就輕輕地拍了一下何清歡的肩膀。
看着喬雅韻真誠的表情,何清歡嘴角輕輕揚着笑意,抿了一下豐盈的猶如花瓣般迷人的紅脣說道:“媽,謝謝你。”
說罷,何清歡就主動張開了雙臂然後給了喬雅韻一個優雅的擁抱。
突如其來的擁抱倒是讓喬雅韻感到詫異了,被何清歡那麼親密地擁抱着,喬雅韻深感愕然,連原本透着喜悅的表情也在這個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了。
“這是玩母女情深嗎?”剛一開門回來的傅安年看見這麼動人的一幕,不禁打趣揶揄了起來。
踏着豪邁的步子走過來,傅安年凝眸看了看揚着如花笑靨的何清歡,又轉過臉看了看面容和睦的喬雅韻,片刻過去,傅安年才幽幽地說道:“我還以爲入錯了屋子了呢。”
“你就少來。”何清歡一聽到傅安年的這句玩笑話,立刻就沒好氣地擡手掄了一拳傅安年,雖然力度不大,不過傅安年還是十分配合地嗚哇叫喊了一下,故作痛苦狀盯着何清歡。
“好了,別鬧了。你們啊,去商量商量那件事吧。”喬雅韻無心陪着他們這小兩口說笑,催促着傅安年陪何清歡去商量要事。
不過,喬雅韻的話音剛落,傅安年倒是疑惑了,弱弱地轉身看着喬雅韻一本正經地問道:“那件事?什麼事情?”
很顯然,傅安年確實是腦子短路,壓根沒有意識到喬雅韻說的那件事到底是指哪件事,還一臉茫然地詢問。
“誒?你這孩子。”喬雅韻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傅安年,似乎很鄙夷他這種一點也不敏感的腦瓜子。
伸手指了指何清歡,喬雅韻一臉肅然地說道:“清歡不是在調查當年的事情嗎,你跟她商量商量看怎麼進行這個調查的計劃。”
一聽到喬雅韻的這句話,傅安年才恍然大悟,回過頭看了看佇立在一旁的何清歡,然後弱弱地問道:“今天跟葉子去他家裡,有沒收穫?”
被傅安年這麼一問,何清歡的失望情緒又襲上心頭了,眉頭輕輕地蹙了起來,眉梢間都是失落的情感流露。
沉重地嘆息了一下,何清歡徑自走向沙發緩緩坐下,擡手撩了撩髮絲,然後幽幽地回答:“沒什麼收穫,他有意不說,我們也無可奈何。”
“這個人就這麼難搞?”傅安年一臉不信邪的樣子,疾步走向何清歡的旁邊位子一屁股坐下,然後繼續追問起來:“那那……那個報告呢?是他寫的吧?”
何清歡輕輕點頭,低垂着頭沉默了一下就擡起明眸看着前方一字一頓地說道:“小莊說,要調取當年的屍檢報告,還有,葉子說她會繼續想辦法讓搞定那個醫生。”
說完,何清歡有些無奈地攤攤手錶示:“見步行步了。不過呢……”
何清歡話鋒一轉,立馬咧嘴笑了起來,擡手就用力地拍打着傅安年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還是很有信心的,即便這個真相遲來二十年。”
看着何清歡笑靨如花的模樣,傅安年抿了抿薄脣,最終也忍不住嘴角輕揚,一抹好看的弧度盪漾在了脣角。
“有信心就好,堅持,多換思維去思考,總會有法子找出真相的。”喬雅韻溫聲說着,說完這話,喬雅韻就轉身走向了廚房。
看到喬雅韻走進了廚房,何清歡略有疑惑了,忍不住問起了傅安年說她進去做什麼。
傅安年聳聳肩,笑了笑就打趣地說道:“大概是餓了弄宵夜吧。”
“媽可是很少吃宵夜的。”何清歡順口就提醒了一句。
“好吧,這都不是重點,你就少八卦了。”傅安年瞥了一眼何清歡,幽幽地迴應。
看到面前茶几上放着一杯蜂蜜冰檸茶,傅安年問都沒有問就端起來喝了兩口,雖然已經是深秋,不過這冰爽透涼的感覺沁人心脾,還是很讓人感到舒適的。
“誒誒?你……這是我剛剛喝的。”何清歡白了一眼他,然後略有嫌棄地幽怨說着:“真是討厭呢,又要我喝你口水呢。”
“哎呀?你還嫌棄我了?剛一嫁給我就開始嫌棄我?以前你可不會這樣呢。”傅安年不甘示弱,扯着嘴角就裝作鄙夷地回敬了她這麼一句話。
然而,何清歡卻是十分不屑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用那種彷彿要殺死人的眼神示意他立刻放下那杯冰檸茶。
結果顯而易見的,傅安年是執拗不過何清歡的,只能乖乖投降給何清歡賠不是。
小莊因爲自己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所以想要調查一些東西也並非困難之事。
這不,因爲小莊有個表哥在警察局工作的,恰好就能幫得上忙了。
“小莊,你這……怎麼突然就想要二十年前的檔案了?這可是機密來的啊,不能輕易泄露的呢。而且……這,也太不吉利了。”
“表哥,我這不也是爲了幫人嘛,你就寬容一下,當幫幫我忙嘛。”小莊堆着笑容溫聲說着。
“小莊,這個……說難也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說吧,你想要誰的報告。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說起來,我也是得找人幫忙,我也不是檔案部的,這我也碰不了手。”
“葉秋,二十年前,被定爲跳樓自殺。現在我們在懷疑她壓根不是出於主觀性的跳樓自殺,有可能是被威逼或者其他原因而跳樓自殺的,或者是,被人殺了才推下樓的。”
“行啊,你這推理能力可真是厲害。老表我就服你!”說罷,小莊的表哥就豎起了大拇指,對小莊毫不掩飾地誇讚了起來。
“好了,我就不跟你囉嗦這麼多了,你趕緊的,這兩天就給我搞定,我可等着呢。很急很急的,到時候我請你吃飯。”小莊笑盈盈地衝着表哥說道。
“可以啊,那,就這樣吧,我這警局裡可忙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一會頭兒找我,可得罵我了。”
與表哥匆匆一見,交代了事情後就分別了。
回到偵探社,小莊再次翻閱那份心理診斷報告,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的那個名字“葉秋”,心裡有了一種傷感之意。
雖然何清歡與他並無直接的人情關係,不過因爲與傅安年情同手足,而何清歡對於他來說也相當於半個嫂子,嫂子的事情嘛,自然也就是多少也牽動一下他的情感了。
更重要的是,小莊身爲專業的私家偵探,對於他來說,何清歡的這個案子還是蠻有挑戰性的。
如今,調查遇到阻礙,困難重重,小莊也理所當然會有所惆悵,心裡更是努力琢磨着如何才能突圍獲得關鍵性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