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鬧了。我做媽的也沒有什麼心願,無非就是希望能守住喬家集團這個江山,然後就是看着你們恩恩愛愛,早日給我抱孫子。”喬雅韻終於說出了她心底的渴望。
大抵是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都希望能早日抱孫子共享天倫之樂。
這話一出,何清歡可就臉上閃過了一抹緋紅,然後就低垂了雙眸。
傅安年則是呵呵笑着,還不忘用胳膊肘推搡了一下何清歡,直接就在喬雅韻的面前故意提醒着何清歡:“媽,你想要的孫子,我會早日讓你看到的,清歡,你說呢?”
說罷,傅安年又是輕輕地推搡了一把何清歡,何清歡可是正在羞澀中,臉都沒敢擡。
“清歡,說話啊。”傅安年見何清歡一聲不吭,忍不住催促着她。
被傅安年這麼一催促,何清歡滿心無奈,只能稍稍擡眸看了看喬雅韻,然後笑容顯得有點苦澀,柔聲說道:“媽,我會跟安年……努力的。”
本來想說“勤快”一詞,但是何清歡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詞怎麼聽着就讓人浮想聯翩好污的感覺,何清歡只能臨時改口說成了“努力”。
喬雅韻作爲過來人,自然也是會明白被旁人催促生子的尷尬,所以看到何清歡笑得那麼尷尬的時候,自然也就嘴下留情不好多言。
“你行啊,居然敢在媽的面前那麼說,你這就是讓我難堪是不是?”洗完澡回到房間,傅安年都還沒躺下,何清歡就一把拉扯着傅安年的耳朵儼然女王那般霸氣地審問起來。
不過拉扯耳朵不過是一個形式,其實何清歡並不用力。被何清歡拉扯着耳朵的傅安年總是能那麼配合何清歡,彷彿演戲那般,五官彷彿因爲痛感而扭曲擰到了一塊,嗷嗷直叫。
“我讓你說,讓你說,我剛剛可羞澀了,一臉尷尬呢。你還推搡我讓我說……”何清歡一邊教訓着他,一邊冷哼着,還不斷地給傅安年白眼。
被何清歡這麼一頓教訓,傅安年可是叫苦連連,不得不哀求何清歡放他一馬。
拉扯着耳朵近約一分鐘,何清歡終於鬆手了。
其實並無什麼痛感,不過因爲被拉扯了一下,終究還是感覺得耳朵稍有不適,傅安年立馬就伸手去揉了兩下耳朵,然後一臉委屈狀地幽幽說道:“我這不也是跟媽一條心嗎,想早日抱娃。”
“啊?你還好意思說一條心?”一聽到傅安年的那句話,何清歡可真被氣死了,兩眼一瞪,然後往牀上一坐,踢出了兩個拖鞋,就往牀上一躺。
剛一躺下,何清歡就將被子給拉扯過去,直接裹着自己的身體,一副不會給傅安年被子的架勢。
傅安年一看,本來還想要笑盈盈的,結果這會卻怎麼也笑不出了,呆呆地看着何清歡,儼然無助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大人將他心愛的玩具給奪走。
“老婆……寶寶冷,施捨一點點被子好麼?”傅安年躺下在牀,穿着背心的他感到一陣涼意,想要拉扯被子,可是被子被何清歡裹着緊緊的,扯都扯不動,傅安年可是愁死了。
何清歡不說話,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頭也沒轉過去看一眼傅安年。
沒轍了,傅安年只能一把抱着何清歡,努力地往她身上蹭。
這麼一蹭,何清歡可就不能淡定了,立馬轉身,一臉壞笑地凝望着傅安年,眼神特別柔和,那眨巴眨巴的明眸,可真的是如星月那般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你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傅安年一語雙關,意味深長的目光直勾勾凝聚在何清歡的臉上。
“你能拿我怎麼樣?”何清歡突然就鬆懈了下來,雙手從被窩裡伸出來一把勾着了傅安年的脖子。
那曖昧的言語,那種充滿挑逗性的眼神,瞬間點燃了傅安年的**。
被傅安年猶如野獸發現獵物那般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再怎麼的風騷主動,也還是忍不住有點羞澀了。
臉色逐漸變得緋紅,紅潤的雙脣微微顫着,長長的黑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撲閃撲閃,這麼美麗的人兒就在自己的身旁,傅安年還怎麼能忍耐。
一個翻身上去,如一座大山壓着了一個渺小的人那樣,傅安年不由分說就強吻了何清歡。
外面靜謐如斯,房內轟轟烈烈,一陣巫山雲雨後,何清歡臉頰緋紅,雙眼迷離地望着傅安年柔柔地說道:“安年……”
只是一聲溫柔的叫喚,卻足以讓傅安年心醉,傅安年輕摟着她,精緻的下顎輕輕地抵着何清歡的頭部,然後溫柔說道:“晚安。”
說完,傅安年就在何清歡的額上刻下一個晚安之吻,他也就閉目入睡了。
翌日。
剛好是週末,何清歡看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也不算是太早,就給小莊打了電話。
何清歡就是想要告訴小莊她打算起訴警察局,並且要求警方重新調查這一起案件。
不過何清歡的話語一出,當即被小莊否了。
“清歡,我不建議你這麼去做,這樣的做法太冒險了,而且……意義不大。”小莊明確表示:“你該知道,追訴期是二十年,現在剛好二十年了,或者說剛好已經過了二十年。”
“可是……”何清歡不死心,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被小莊給打斷了。
“清歡,你不能意氣用事,這件事一定得從長計議。”因爲感冒,小莊的聲音有點嘶啞低沉。
聽着小莊的話,何清歡只能幽幽地迴應:“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像現在這樣,想要調查點什麼都老是碰壁,而且,我也希望能通過合法途徑去嚴懲真兇。”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要找證據嗎?如果當年警方就有意包庇,同流合污的他們會在今日全心全意幫你重新去調查嗎?”
頓了一下,小莊更是說出了最爲關鍵的一點:“現在警察局裡大部分都是新一輩的人,老一輩的警察應該有很多已經退休,但是不排除還有一些人如今還在警察局,他們是即將退休的那一批。”
“所以?”何清歡似乎還沒領會到小莊要說的意思,忍不住疑惑地追問。
“言外之意,如果現在警察局裡有的人是參與了當年這個事件的,那麼,你現在去尋求警方幫助去調查,恐怕……依然是碰壁。”小莊十分認真地說着這話,絲毫沒有說笑的意思。
不過,小莊的話音剛落,何清歡也是有質疑了。
“那如果這麼說的話,我們要去找移民出境局,豈不是很難?我們藉助警方力量,不也一樣容易被人發現?”
“我們去調查移民出境記錄,我是找我表哥幫忙,他是警察嘛,他只要出示警察證件,他們那邊的人還不乖乖地幫我們查記錄?放心吧,這個不是我們需要擔憂的問題。”小莊這話可謂是給何清歡吃了定心丸。
聽着這話,何清歡稍微踏實了一下,頓了頓,何清歡扯扯嘴角問道:“我現在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誰,我覺得現在我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我在明,對方在暗,萬一對我不利……我……”
其實何清歡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上一次幕後真兇已經給她發了警告短訊。何清歡都算是膽子大的女人了,如果換成其他人,這會沒準早已經嚇破膽立馬收手不敢繼續調查。
“好了,你別操心了。我昨天晚上就跟我表哥打了招呼了,他這會應該已經在去移民出境局的路上,過一會應該會有消息的了。”小莊溫聲說着,希望自己的這話能讓何清歡暫時更加安心。
與小莊繼續嘮叨了一小會,何清歡就掛了電話。剛放下手機,發現傅安年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何清歡不由得一驚,然後有些不悅地抱怨道:“你怎麼都不吭聲的啊?嚇死人了。”
傅安年抿着笑意,幽深的眸光就那麼凝望着面露不悅之色的何清歡。
上前兩步,傅安年也不給何清歡反應的時間,伸手就是捏了一下何清歡的鼻子,溫柔道:“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嗎……”
“你少來……”何清歡沒好氣地撂給他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轉身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怎麼樣?已經去調查了啊吧?”傅安年關切地瞭解事情進展。
“是啊,小莊的表哥這會在去的路上,估計下午就有消息了。希望這一次不會有意外了。”何清歡說完還趕緊雙手交叉託着下巴做出祈禱狀。
“放心吧,一定會找到你想要的信息。”說完,傅安年抿着薄脣,含情脈脈地看着何清歡。
斜眼看了看傅安年,何清歡揚着下巴一臉傲嬌地說道:“你就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這個事情,我跟小莊去跟進就行了。”
“你這話……我聽着可不高興了,咋聽起來好像很嫌棄我的樣子呢。我這可是好心想要幫你呢,你現在是不是嫌我阻礙了呢。”傅安年知道何清歡是開玩笑故意跟他鬧着玩,不過還是忍不住幽怨地迴應。
何清歡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什麼話都不再說,只是靜默着陷入了思索當中。
見何清歡臉頰旁有幾縷髮絲稍有凌亂,傅安年擡手去輕輕地撩了一下,然後就一臉認真地表態:“清歡,你最近心情不大好吧。感覺你都沒有以前那樣無憂無慮了。”
聽着傅安年的話,何清歡冷然地笑了笑,然後幽幽地說道:“各有各煩,以前那不是爲了傅逸風與何雪柔的事情煩嗎?現在好一點,但是我媽的事情也確實是讓我挺傷神的。”
話音一落,何清歡隨心擡眸看了看傅安年,幾秒過去,何清歡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