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不厚道啊,這麼怕我麻煩到清歡,你怎麼不說我還得替你看着清歡省得丟了呢。你可真是……”小莊一邊埋汰傅安年,一邊擡眸看向何清歡。
頓了頓,小莊就抿嘴笑了笑,對何清歡說道:“清歡,明天你可記得早起啊,我什麼都不擔心,就是怕你起來晚了,一會飛機都趕不上。”
一聽到小莊這麼一說,何清歡不禁掩嘴笑了起來,略有靦腆地說道:“小莊,你這話可是污衊我哦。我做大事可從來都不會遲到,只有早到。”
“就是,我看你啊,還是少瞎操心了。”傅安年幽幽地說了句,眸光掠過小莊,頓了一下,傅安年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小莊,這個消息可靠嗎?”
“可靠啊!爲什麼不可靠?我這可是一個小學同學的親哥幫忙的,他親哥就在日本。放心,不會錯的。我現在就是說嘛,早點去,找到他的機會會更大,我就是怕拖着越久機會越渺茫。”
聳了聳肩,小莊抿了抿薄脣繼續說道:“所以我才催促着清歡早點一起去日本,也好搞個清楚。其實我最擔心的是……那個幕後真兇,會不會對付林教授。”
一聽這話,何清歡就眉頭輕蹙了起來,有些費解地看着小莊說着她的理解:“你的意思是?滅口?”
小莊神色嚴肅,身體後傾起來靠着椅背,目光變得犀利,聽着何清歡的話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
稍稍低頭略作思忖狀,小莊低沉着聲音說道:“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個陌生號碼告訴你想要你停止調查?這個人應該是真兇,如果對方不想你調查下去,而你盯着林教授不放……那麼……”
小莊擡起犀利的雙眸,直勾勾地看着何清歡一字一頓道:“讓林教授人間蒸發,就可以斷了一條線索,真相沉沒的機會就越大,這是對方爲求自保的最好方法了。”
“這樣……會不會太驚悚了?”何清歡弱弱地說道,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小莊。
傅安年眉頭蹙成了個M字,深沉地點了點頭,他完全明白小莊的意思。
幕後真兇當年能那麼狠心對付葉秋,如今爲了自保,也不排除對付會繼續多殺一個兩個人好讓真相永遠埋沒在時間長河裡。
“小莊,這越聽你說,就感覺越像一個偵探劇啊,我……似乎有點擔心。”何清歡撇撇嘴低聲說着,眼底的不安無法逃掉傅安年的眼睛。
傅安年立馬伸手去攥了攥何清歡的纖細手腕,柔聲安撫她:“有小莊在,有我在,別想那麼多。”
“好了,我不過是做最壞的分析,事實不一定會是這樣發展。別太擔心,去了日本,我也會罩着你的。傅安年交給我的光榮使命,我豈敢失敗而歸?”小莊笑盈盈地看着傅安年說道。
“好了,別說這些了,先好好吃個飯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好整裝出發。”傅安年神色平和,鬆開攥着何清歡的寬厚大手,然後就溫聲說道。
“最近喬家集團的手遊可推廣不力啊,這些新聞的影響可真厲害,超乎我的想象。”何雪柔一邊滑動着手機的頁面,一邊幽幽地對佇立在窗前眺望外面夜色的傅逸風說道。
傅逸風聽言,嘴角輕揚了一下,緩緩地轉過頭瞥視了一眼何雪柔得意地說道:“還不都是你的功勞?”
一聽到這句話,何雪柔就心生歡喜了,立馬從牀上爬起來,穿上鞋子就屁顛屁顛地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抱着傅逸風的身體。
“你前幾天不是還在怪罪我多管閒事嗎?現在……怎麼突然就誇起我來了?”何雪柔對於傅逸風的這種態度變化感到愕然,不禁好奇問道。
傅逸風一聽,咧嘴笑了笑,隨即轉過身子抱着何雪柔溫柔說道:“這不看到結果了嗎?對於鼎山這麼利好,我還怪你做什麼?多謝還來不及。”
“哼!”聽着傅逸風的這話,何雪柔故作生氣狀,一把掙脫了傅逸風的懷抱,轉過身子走向牀邊一屁股坐下,然後幽怨地看着傅逸風抱怨:“我現在做什麼你都是要先批評我,讓我很不開心。”
“哪有哪有?”看到何雪柔噘嘴的樣子,傅逸風趕緊上前在何雪柔的身邊坐下柔聲安撫她。
“你昨天在公司看到我,還板着臉質問我這質問我那的呢,還說沒有?”何雪柔開始帶着怨氣埋汰起傅逸風來了,明眸十分不悅地瞪了一眼傅逸風。
傅逸風扯了一下嘴角,有些尷尬地擡手撓一下頭髮說道:“我那不是八卦一下嗎。”
頓了頓,傅逸風就一本正經起來,面色顯得有些嚴肅,低沉着聲音說道:“不是我有意這樣盯着你,而是我們之前經歷的麻煩太多了,我也是怕你一時衝動做錯事,一會爸媽又是批評我們嘛。”
一聽到傅逸風提及爸媽,何雪柔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其實傅逸風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傅鼎山與陶玉蘭對她都盯着很緊,唯恐她會給鼎山集團帶來災難一樣。
如果她在這個時候行差踏錯,恐怕傅鼎山會真的對她不客氣,畢竟她也知道傅鼎山一向都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對她有些反感。
噘了噘嘴,何雪柔就聲音變得軟糯起來,擡手就摟着了傅逸風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啦,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的。”
說完,何雪柔就身體微微挪了一下,想要親吻傅逸風,不過卻被傅逸風的手給隔開了,輕輕地將何雪柔給推開,傅逸風有些歉意地說道:“今天有點累,早點休息吧。”
傅逸風表情有些不自然,事實上他並非因爲工作而感到勞累了,而是下班回家之前他還去了一趟陳露的家裡,纏綿了一番才離開回家,此刻體力都還沒恢復好呢,哪裡還願意再折騰一番。
見傅逸風推搡自己有意拒絕,何雪柔有些失望,可臉上依然擠出一絲溫柔的笑意裝作體貼的模樣關切詢問:“你怎麼了?工作太累了?”
傅逸風沒有做聲,只是看了看何雪柔就輕輕點頭。
剛想要轉身走去牀邊,何雪柔卻一把拉着了傅逸風表情嚴肅地質問:“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上一秒還是一臉溫柔關懷狀,下一秒就黑着臉質問,傅逸風都有些猝不及防,一聽到那句話的瞬間原本還算平和的面色瞬間就變得生硬了。
傅逸風抿了抿薄脣,沉默了兩秒纔不疾不徐地溫聲說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外面有女人?我天天忙成這樣累成這樣,哪裡有心思找女人?”
頓了一下,傅逸風覺得自己光說那幾句話不夠,於是又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說道:“我有你一個還不夠?”
說完,傅逸風就走近兩步再次伸手摟抱着何雪柔,還主動地微微低頭親吻了一下何雪柔的額頭。
然而,這一招似乎已經不管用,儘管傅逸風已經是柔聲細語地哄着何雪柔,但是何雪柔卻並沒有死心。
何雪柔立馬沉着臉,聲音也變得清冷起來,說話毫無溫度,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態。
“我再問一遍!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何雪柔眸光變得深邃狠厲,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風。
被何雪柔這麼一瞪,傅逸風自然是心虛,心裡明明已經很緊張,可又不得不故作淡定,依然保持着淺淺笑意。
“沒有。”傅逸風斬釘截鐵地回答,強迫着自己直視何雪柔的眼睛。
“傅逸風,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外面亂搞,我一定會讓你好看!”儘管傅逸風極力否認,而且還鼓起勇氣直視了何雪柔的眼睛,可何雪柔依然強勢,一字一頓地說了這句話。
聽着整句話,傅逸風心裡咯噔了一下,擠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你,柔聲說道:“好了好了,你別疑神疑鬼的了,還是想想辦法一起搞好鼎山吧。”
何雪柔瞟了一眼傅逸風,然後轉身徑自走向牀邊一屁股坐下,拖下了鞋子就爬上牀。
一個躺下,何雪柔就背對着傅逸風幽幽地說道:“我睡了。”
傅逸風佇立在那定睛看着何雪柔的這一舉一動,心裡有些凌亂了。
他意識到自己如果老是這樣下去,何雪柔一定會繼續懷疑他在外面有小三的事情。
爲了避免讓何雪柔生疑,傅逸風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緩步走到牀邊,傅逸風伸手去撩撥了一下何雪柔的髮絲,頭慢慢地湊近在她的耳邊無比溫柔地說道:“雪柔。”
傅逸風叫喚了一聲,然後就上牀躺下順勢就摟着了何雪柔。聽到那一聲如此溫柔的叫喚,何雪柔沒有做聲,只是緊緊地閉着眼睛在心裡幻想着傅逸風是不是會給她意外的驚喜。
傅逸風身體貼着何雪柔,雙手開始變得不安分,被傅逸風這麼輕佻地撩撥一下,何雪柔立馬就轉過身體面向傅逸風。
何雪柔淺淺一笑,輕柔地說道:“逸風……”
說罷,何雪柔就伸手緊緊地摟着傅逸風,頭輕輕地埋進他的胸膛,何雪柔嬌滴滴地說道:“我愛你。”
聽着何雪柔的這句話,傅逸風的心有那麼一秒鐘的震撼,隨即努力讓自己平復內心的波瀾。
傅逸風稍稍側頭凝視着何雪柔,頭一低下,就親吻了何雪柔。
自從傅逸風與陳露糾纏在一塊後,傅逸風就對何雪柔冷淡了不少,以前每天都要溫柔纏綿一番的他們如今都一週纔有一次。
每次何雪柔希望交歡時,傅逸風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藉口拒絕她,雖然他的常用理由是工作忙身體勞累。不過何雪柔也不是愚笨的人,已經持續了快一個月這樣子,何雪柔會懷疑也不奇怪。
巫山雲雨後就是風平浪靜,何雪柔的臉色緋紅,襯托得越發明媚動人。
傅逸風定睛凝望着她,擡手輕輕地爲她撩了撩有一絲溼潤的髮絲,然後在她的額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