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麼就昏闕了呢?”胡莉聽着醫生的話,停頓了腳步,眼睜睜地看着醫生護士推着病牀急匆匆地進了急救室。
“媽,爸怎麼就這樣了,會不會有事的啊?”何雪柔在這一刻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取而代之的是對父親的擔憂。
胡莉神色沉重,眉頭也緊緊地蹙着,忐忑不安的她扭頭看着何雪柔,只能伸手緊緊地攥着何雪柔的手試圖尋求一點安慰。
何雪柔一臉慌張,趕緊柔聲安撫着胡莉:“媽,爸爸一定會沒事的。”
“怎麼就這樣子了!都怪我,我不應該刺激他,不應該說那種難聽的話。都怪我……”胡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擡頭看着急救室門口上方的那一盞閃爍着的紅燈,胡莉的心都繃緊了。
這個時候,傅逸風也正從走廊那一頭急匆匆地疾步走過來。
看到胡莉與何雪柔兩人個個都臉色沉重,傅逸風也十分擔憂地問道:“怎樣?爸怎麼就突然昏倒入院了?”
被傅逸風這般問法,何雪柔有些尷尬了,擡眸看了看胡莉,然後耷拉着腦袋不說話。
胡莉抿了抿雙脣,神色憂傷地看着傅逸風一字一頓道:“是我的錯,我剛剛說了一些氣話,可能刺激到他了,就突然昏闕了。”
聽言,傅逸風沒有多言,只是低頭不語,頓了頓,傅逸風就對忐忑不安的何雪柔說道:“到一旁坐着等吧。”
說罷,傅逸風就伸手去拉着何雪柔的手想要牽着她走向走廊那的長椅子上坐下。
何雪柔卻是一把甩開了傅逸風的手,擡眸就是直勾勾地瞪着他,不過她卻一言不發。
傅逸風看着這種眼神,有些心慌。何雪柔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傅逸風正在陳露的家裡,剛與她纏綿完,就接到何雪柔的電話,傅逸風不敢怠慢,只能立刻離開陳露的家就趕往醫院。
“你還在生氣?”傅逸風溫聲問道,深邃的眸光停留在何雪柔的那個緋紅的臉頰上。
何雪柔冷哼一聲,轉過身子背對着傅逸風就幽幽地暗諷道:“你捨得出現了?我都回家裡兩天了,你現在纔出現?你這兩天都去哪裡鬼混了?”
被何雪柔這般質疑,傅逸風嘴角輕輕勾了勾,隨即裝作淡然地說道:“你怎麼了?我這不工作忙嗎?本來就想着今日工作閒一點,想到你家去接你回去的,結果你爸就……”
一聽這話,何雪柔就冷笑了,轉過身子揚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一字一頓地質問:“今日?我看你今日也沒有打算來找我吧,如果不是因爲我爸突然病了入院,你會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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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逸風尷尬地扯着嘴角,頓了頓,傅逸風就再次伸手去拉着何雪柔的手。
這一次,何雪柔沒再掙脫,只是有些生氣地瞪着他。
傅逸風淡淡一笑,頭微微低下,有意去逗樂何雪柔。
何雪柔白他一眼,然後就別過了臉,不過內心裡卻是有了一絲喜悅。
“逸風。”就在小兩口準備開始打情罵俏的時候,胡莉緩步走了過去。
聽到胡莉的叫喚聲,傅逸風抿着脣轉頭看向她。
“逸風,我聽雪柔說……在你家裡過得有點……不是太開心啊。你平時工作忙歸忙,得多關心一下她,知道嗎?”胡莉沒有直言別的東西,只是略有婉轉地提醒他。
一聽到胡莉這麼一番話,傅逸風有些尷尬地擡手撓了撓頭,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迴應道:“我會的了。”
然而,傅逸風話音一落,一旁的何雪柔就十分不給面子地冷哼了一聲,隨即就揚着下巴瞥視傅逸風幽幽地說道:“說大話可是要遭雷劈的。”
一聽這話,傅逸風臉色一沉,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然後扯了扯嘴角低沉着嗓音說道:“我又沒說大話。”
雖然傅逸風極力否認,不過他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在家裡對何雪柔不夠溫柔還是小事了,如果讓何雪柔知道他在外面包養了一個小三,那可就真的要被她詛咒遭雷劈了。
胡莉瞅了瞅何雪柔,然後眸光柔和地盯着傅逸風說道:“逸風,雪柔說話沒大沒小的,你多包容一下。”
傅逸風聽着這個岳母的話,哪怕內心裡並不認可她的這話,卻也不得不擠出笑容歡快地說“好”。
“媽,你怎麼說話的?哪裡有人在別人的面前這麼說自己女兒的!”何雪柔一聽胡莉如此說辭,就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狠狠地瞪了一眼胡莉表示抗議。
胡莉扯扯嘴角,揚着淡淡的笑意,瞥視了一下何雪柔,就徑自走到了急救室的門口擡頭看着那一盞紅燈。
胡莉又開始忐忑不安了,嘴角不斷地抿來抿去的,時而又回頭看着何雪柔。
“安年!”晚上剛吃完晚飯,傅安年纔剛在沙發上坐下,二郎腿都還沒翹起呢,就被喬雅韻的一聲低沉叫喚給吸引了注意力。
傅安年驀地擡頭看過去,看到喬雅韻正無比嚴肅地盯着他看,傅安年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似乎察覺到喬雅韻一定有什麼正經的事情要告知他。
看着喬雅韻的那種嚴肅神情,坐在傅安年身旁的何清歡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喬雅韻,一心等待着她的開腔。
喬雅韻清了清嗓子,然後緩步走過去。
“關於手遊這個新項目的,我聽說現在用戶量並不太理想啊,你得多放點心思了。”喬雅韻眸光幽深,一本認真地看着傅安年溫聲說這句話。
傅安年抿抿薄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溫聲迴應起來:“媽,你放心,我會的了。”
說罷,傅安年就扭頭溫柔地凝視了一下何清歡,然後就對喬雅韻說道:“現在清歡回來了,這個產品的營銷推廣工作都會讓清歡來負責,現在這個負面消息也已經風頭過去了,可以籌謀推廣了。”
喬雅韻認真聽着傅安年的話,完了還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何清歡看了看傅安年,淡淡一笑後就柔聲說道:“媽,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策劃的了,這個產品我們本身就有產品設計優勢,現在只要全力去推廣,一定能力壓鼎山的同類產品的。”
一聽到何清歡提及鼎山集團,喬雅韻的神色就沉了一下,乾咳了兩下,喬雅韻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彷彿有意掩飾一種什麼心緒。
儘管喬雅韻有意掩飾自己的內心情感,不過聰穎的何清歡又怎麼會看不透喬雅韻的心思呢。
自從上一次在她的房間看到她靜看當年與傅鼎山在一起時的合影,何清歡就知道即便二十多年過去了,喬雅韻都對傅鼎山念念不忘。嘴上說着憎恨,可心裡卻無比的懷戀。
何清歡抿了抿豐盈的紅脣,嘴角輕勾起來,眸光流轉間,盡是一種柔情的釋放。
傅安年察覺到何清歡正恬淡地看着喬雅韻,心裡有了一些疑惑,那種目光是他很少看到的,柔和中卻是別有深意,視線緊緊地鎖着喬雅韻。
等待了兩三個小時,急救室門上的那盞紅燈總算是熄滅了。
胡莉十分激動,立馬走上前站在門口,看到醫生打開門一出來,胡莉就緊張地攥着了醫生的手急切地問病人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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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顯得很淡然,凝視着胡莉就一本認真地說道:“病人心臟不是太好,受不了刺激,還有,血壓也高,平時要多加註意了。”
“血壓高會怎樣?”一聽到醫生的話,胡莉就更爲驚慌了,立馬追問起來。
醫生抿抿嘴,一字一頓道:“血壓高,要注意降血壓,平時飲食作息都要注意了,嚴重的話是會導致腎臟衰竭,偏癱等後果的。”
“啊?”胡莉嚇得睜大眼睛呆滯地看着醫生,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
何雪柔趕緊扶着胡莉,給予安慰:“媽,那你就少跟爸吵架了,這樣就不會刺激他了。”
然而,話音一落,胡莉就立馬轉過臉瞪着何雪柔了。
“你還說,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跟你爸吵架。”胡莉帶着怨氣開始對何雪柔進行呵斥了。
一旁的傅逸風低頭不語,良久,才擡眸看了看胡莉溫聲說道:“媽,你在這好好看着爸,我跟雪柔下去買點吃的上來吧。”
說罷,傅逸風就伸手去拉何雪柔的手腕,何雪柔本來還想說什麼話的,被傅逸風這麼一拉扯,只能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胡莉就跟着傅逸風轉身離開了。
“你看你,你是不是該改改你的脾氣了。你在我家就氣我爸媽,回你自己家,你又氣你爸媽。你早晚都要把我們氣死!”傅逸風雖然牽着何雪柔的書,可還是忍不住對她開始教訓了。
一聽到傅逸風的這番埋汰的話,何雪柔就心生不滿,兩眼一瞪,手一甩,腳步停住,十分不悅地反駁說道:“傅逸風,你這是在怪罪我嗎?你怎麼不想想你最近都幹什麼去了?”
說罷,何雪柔流露出一個很嫌棄的表情,隨即大步往前走去。
傅逸風立馬跟上她的節奏,衝上去就一把攥着她的手腕語氣變得輕柔起來。
“我這不說了嗎?我最近很忙很忙,我天天要加班,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啊。你在家裡,有什麼就溫柔一點與爸媽溝通,這不就沒事了嗎?”
頓了一下,傅逸風斜着眼瞥視一眼何雪柔就幽怨地說道:“誰家媳婦會像你這樣的嘛……”
何雪柔聽完這話,更是不忿了,雙脣抿了好幾秒,嘴角牽動了好幾下,最後才故作淡定地回答:“傅逸風,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發現你不是加班而忙,你就死定了!”
何雪柔踏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前方走去,傅逸風的表情怔然了一下,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然後就伸手輕佻地摟了一下何雪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