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喬雅韻淡淡地應了一聲,瞅了一眼趙美慧,然後對傅安年語重心長地說道:“清歡一直以來爲人如何,你應該比我還清楚,你怎麼跟清歡糾結這些了。”
傅安年薄脣抿了一下,生硬地揚起了一抹笑意,然後表情肅然地迴應喬雅韻的話:“媽……這……”
“好了,別說了。到此爲止,夫妻倆要相互信任,何況那是清歡的弟弟,你還能小氣成連這種醋罈都去砸了?”喬雅韻有些沒好氣地撂下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轉頭看着趙美慧。
“美慧,他們倆的事情,他們倆自己解決,你也少幫口。”喬雅韻眨了眨眼,眼皮低垂了一下,然後溫聲說道。
被喬雅韻這麼一說,趙美慧自然不敢多言了,只能悻悻然地瞅了瞅何清歡。
此時,何清歡猶如凱旋歸來的將軍那般,一種難以察覺的勝利的笑意盪漾在脣角,擡手風騷地撩撥了一下發絲,笑意更深了,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分明就是在告訴趙美慧別跟她鬥。
因爲喬雅韻對何清歡的袒護態度,趙美慧也已經認識到喬雅韻對何清歡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歡,她居然沒有向着自己的兒子,而是爲媳婦說好話。
這麼一看,還真的是國民好婆婆啊,何清歡能遇到喬雅韻這樣的明事理又寬厚的婆婆着實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趙美慧緊緊地抿了一下脣,然後咳咳兩下就柔聲細語地開始演起另外一場戲了。
“安年哥,喬阿姨說的也是在理呢,你都跟清歡姐認識這麼久了,你也確實應該信任她。那個反正是弟弟罷了,別瞎擔心。”趙美慧揚着一抹好看的弧度,明亮的目光掠過何清歡。
何清歡直勾勾地看着她,儘管嘴上沒有附和或者嘲諷趙美慧,但是內心裡終歸是鄙夷她這種牆頭草的。
這一夜,月光皎潔,夜色清冷,寒風凜凜地打在窗戶上,發出一陣陣的響聲。
傅安年看着還端坐在梳妝檯前的何清歡,內心在思忖着如何打破那一份尷尬哄好她。
清了清嗓子,傅安年擡手摩挲了兩下自己的猶如雕塑那般冷峻立體的鼻子,然後起身走到何清歡的背後。
定睛看了看鏡子裡的何清歡的影子,傅安年擠出了一絲好看的微笑,伸手輕輕地爲何清歡弄了弄那還未乾透的頭髮,傅安年稍稍彎腰俯身閉上眼睛去聞髮絲上的香氣。
何清歡看着傅安年在自己的背後做着這些曖昧的舉動,內心裡也是百般糾結。
是啊,最近幾天似乎一天一吵,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與傅安年八字不合了。
想到這些,何清歡的眉頭也不自覺中輕蹙了起來,一抹憂傷的神色浮現於臉上,擡手想要撩了一下發絲,卻被傅安年的寬厚大手給握着了。
“清歡。”傅安年柔聲叫喚,頭也緩緩地靠近何清歡的臉頰。
一種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何清歡下意識地想要保持距離,卻被傅安年給一把摟着了她的身體。
“別生氣了好嗎?”傅安年放下姿態,溫柔地哄着她。
何清歡低頭沉默,即便表面上什麼話都沒有說,不過心裡卻已經柔軟了下來。
對於何清歡來說,她最害怕的不是與傅安年吵架,而是每一次在兩個人吵架之後,傅安年是否願意主動哄她。
只有在傅安年溫柔地哄她的時候,何清歡還算是找回了自己依然被愛着的甜蜜感,尤其是那一份信心。
見何清歡一言不發,傅安年開始急了,語氣開始變得更加柔軟,還堆着笑容去撩何清歡。
“清歡,彆氣了嘛,寶寶知道錯了,寶寶不應該那麼懷疑你嘛。”傅安年開始跟個女人似的撒嬌起來,說話還特別的軟糯。
一聽到這句話,何清歡那儼然堅冰一般的心瞬間就化了,努力地剋制自己的笑意,然而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勾,驀然回首,瞅了一眼傅安年。
即便嘴角帶着淺淺笑意,可眼神卻是幽怨的,何清歡沒好氣地扔給他一句話。
“就你疑神疑鬼。”語氣明顯輕柔了不少,眼底也閃過了一絲嬌柔的氣息。
聽到何清歡的這句話,傅安年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不少,笑意更深了,緊緊地摟了一下何清歡的嬌軀,然後就一個弓腰將何清歡橫抱起來轉身走向那歐式大牀。
被傅安年公主抱的何清歡,自然而然地就擡手勾着了傅安年的粗壯脖子,脣角盪漾着甜美的笑容。
在燈光的映照下,那一張如花一般嬌豔動人的面龐,着實是勾魂攝魄。
傅安年微微低頭凝眸看着她,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將何清歡輕輕地放在牀上,傅安年一個欺身就壓着了她,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良久,伸手爲她撥開凌亂在額前的幾縷髮絲,柔聲說道:“好了,彆氣了。笑一個給爺看看?”
說罷,傅安年就飛快地在何清歡的額前刻下了一個吻。何清歡頓時就笑靨如花,紅潤的雙脣用力地抿了一下,然後幽幽地問道:“你下一次是不是還這樣?”
聽言,傅安年微微一怔,然後一臉嚴肅地迴應:“不會。”
“哼,你肯定在騙我。”何清歡聲音軟糯地說道,隨即就扭頭看向一旁。
“不準哼我。”傅安年故意裝作正經模樣,眸光落在何清歡的紅脣上。
佳人在懷,再多的怒氣也終究會化成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傅安年凝望着美人如玉的何清歡,終於忍不住低頭親上了那花瓣似的脣。
“美慧!美慧!”
看到趙美慧大晚上的還穿上厚實外套要出門,喬雅韻可着急了,不由得大聲叫喊希望能叫住趙美慧。
一聽到喬雅韻的叫聲,傅安年趕緊輕手輕腳地起身,轉過頭看了看何清歡,發現她已經沉睡,傅安年也就不叫醒她了。
穿上一件毛衣,傅安年走出房間,看到喬雅韻正站在她的房間門口有些焦急的模樣,不禁疑惑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美慧啊,大晚上的出去,這是怎麼了?你看現在可都快一點鐘了,深夜了呢。我不放心啊。”喬雅韻不安地看着傅安年,希望他能將趙美慧給叫回來。
見喬雅韻一臉着急的模樣,傅安年也不由得有些着急了,抿了抿薄脣,就一本嚴肅地說道:“媽,你先休息,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是剛出去的吧,那我現在就出去找找。”
說罷,也沒等喬雅韻反應過來,傅安年就已經咯噔咯噔地跑下了樓。
趙美慧果然是公主脾氣,不就是因爲喬雅韻袒護了一下何清歡沒有站在她這邊,大晚上的細想一下就突然心有憋屈,想要耍公主性子了。
一場說走就走的離家出走來得如此突然,這可是將傅安年給折騰得精疲力盡了。
在豪宅的附近亭子裡,傅安年總算是找到了趙美慧,看到趙美慧正一個人呆呆地坐着在那,傅安年心裡也總算是踏實了下來。
緩步上前,傅安年咳咳兩下,就溫聲問道:“美慧,回家吧,這麼晚了,天氣又冷,你在這裡容易着涼的。”
趙美慧微微擡眸,瞥了一下傅安年,什麼話也沒說,然後就徑自起身朝着豪宅走了去。
傅安年默默地跟着在身後,月光灑在大地上,猶如一層輕薄的白紗,給人一種浪漫的神秘感。
翌日。
當何清歡下班回到家裡,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趙美慧正恨恨地盯着自己,何清歡沒有在意,徑自走向沙發然後就一屁股坐下,將包包給扔到一邊,略有疲倦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清歡。”這個時候,喬雅韻走了過來,表情有些嚴肅,一本正經地詢問何清歡:“有沒看到美慧的那個項鍊。”
話音一落,何清歡就十分詫異地擡眸看着喬雅韻,又瞅了一眼趙美慧,然後就搖了搖頭。
趙美慧神情有些低落,緊張兮兮地對喬雅韻說道:“喬阿姨,我的項鍊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我這前幾天都還戴着的呢。”
何清歡沒有理會趙美慧的話,自顧自地低頭看着手機,時不時還因爲看到有趣的東西而抿嘴笑着。
“你是不是沒找清楚,你再找找看看,可能是你放着在哪個地方給忘了,還是你不小心掉在了外面什麼的。”傅安年從洗手間走出來,幽幽地對趙美慧說道。
趙美慧一聽到傅安年的那句話就有些不悅地噘嘴了,然後就一臉委屈狀抱怨:“安年哥,我明明這幾天都在家裡,也沒有去哪裡呢,怎麼可能就掉在了外面呢。”
“自己的東西在哪裡,自己清楚,多找找不就是了。”何清歡頭也沒擡,聲音很清冷地說道。
一聽到何清歡的話,趙美慧突然就兩眼一瞪,滿滿的惡意充斥着在她的眼神裡。
“清歡姐,不會是你拿了吧?”
此言一出,何清歡可就不淡定了,驀然起身就揚着下巴盯着趙美慧爲自己的清白辯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何清歡冷冷地反問,眸光變得犀利起來。
被何清歡這麼一盯,趙美慧更是囂張跋扈了,直接就擡手指着何清歡的鼻子開始污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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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哥說你最喜歡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費羅爾的設計的首飾,我那個項鍊就是費羅爾親手設計的。你一定是看上了所以就偷偷拿走了!”趙美慧直勾勾地瞪着何清歡,目光格外的堅定。
何清歡一聽這話,不禁冷哼一聲,然後很一個箭步上前就佇立在趙美慧的面前幽幽地反問:“證據呢?”
趙美慧立馬就扭頭看着傅安年,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安年哥,我要看她的抽屜。”
一聽這話,傅安年卻表現得爲難了,下意識地就看向何清歡,而喬雅韻也是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