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兩口吵吵架很平常的,過了今晚就消氣了,別太放心上,安年要是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去教訓他。”小莊說得一本正經,當中的那種玩笑意味也着實是讓何清歡感到有些開懷。
抿了抿嘴就忍不住嗤嗤地笑了笑,何清歡擡手優雅地撩撥了一下長髮,寒風凜凜中,隨便一吹,那繚繞的髮絲就猶如柳絮一般給人無限的想象。
正當兩人站在酒店大堂門口談笑風生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身影倩麗的女人剛好經過,無意中的一瞥卻是給了她一個驚喜。
那個女人怎麼那麼像何清歡,她怎麼會酒店出現……
葉知夏一邊放慢腳步,一邊好奇地盯着酒店門口方向看着,儘管大晚上的光線有些昏暗,不過藉着皎潔的月光,還有酒店門口的燈光,葉知夏還是十分肯定自己沒有認錯人,那個人就是何清歡!
再一定睛看,發現何清歡一直跟一個男人對視着說話,時而還嘴角上揚帶着笑容,葉知夏以爲自己發現了新大陸,二話不說就掏出手機,對準酒店方向就連拍了幾個照片。
此時,何清歡與小莊邊走邊說,兩人一起走進了酒店的大堂。
葉知夏見狀,更是捕捉了一個好時機,舉起相機再次抓拍了幾個照片。拍完後低頭看着手機裡的照片,葉知夏不禁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儘管照片因爲光線的原因而略顯得模糊,加上距離也較遠,不過基本還是能看出這個是何清歡。
看了看照片,葉知夏擡手撓了撓腦瓜子,腦袋裡一直在思考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何清歡聊得興致正高的時候,一名打扮妖嬈的女子衝着小莊走了過來,絲毫也沒有忌憚何清歡,擡手就挽着了小莊的胳膊肘,還十分風騷地朝着何清歡揚起了一抹嫵媚的笑容。
見此狀,何清歡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多言,就客氣地跟小莊道別一下,就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
這麼好的照片,我是不是該發給別人欣賞欣賞呢。葉知夏心裡尋思着這些照片應該發給誰比較好,緩步向前走了片刻,葉知夏一敲腦袋,決定將照片發給趙美慧。
翌日,一大早,當冬日的暖陽十分體貼地透過窗簾灑到房間內時,傅安年從孤獨中醒來。
是啊,這一個晚上,沒有何清歡的陪伴,獨守空房,在漫漫長夜中睜着眼睛看天花板看了許久,最後纔在無法忍耐的睡意中沉沉睡去。
沉重地嘆息了一下,傅安年翻了一個身,微微擡眸看向窗外,明媚的冬陽着實是讓人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裡感受到一絲暖意。
思緒有些縹緲,傅安年略有靜默,然後就果斷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拿起自己的手機,利索地撥打了電話給何清歡。
此時,何清歡也不過是剛睜開眼睛,還帶着惺忪的睡意,剛想要擡手揉一揉雙眼時,結果就聽到了手機的鈴聲。
何清歡下意識地就蹦跳着起牀,疾步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機,凝眸一看,發現是傅安年的來電,何清歡賭氣之下愣是沒有接聽。
現在才知道給我打電話?哼!
何清歡毫不猶豫地就將手機給扔在桌子上,然後就轉身又回到牀上繼續倒頭大睡。
剛一躺下,傅安年又接着打電話過來,手機鈴聲猶如噪雜的聲音那般讓人聽了就感到煩躁。
何清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一副努力剋制自己的煩悶情緒的模樣,抿了抿紅脣後,又再次起牀去拿手機。
這一次,何清歡沒有遲疑就接聽了電話。
“清歡。”傅安年溫聲叫喚,內心裡已經滿滿的洋溢着對她的想念。不過是一個晚上沒有共眠,猶如三秋不相見一般。
何清歡沒有做聲,雙脣抿得緊緊的,眼光也變得犀利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睡意。
傅安年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要說什麼正經事,然而,正要開腔的時候,房間門就突然被人叩了起來。
咚咚咚的響聲響徹在耳邊,傅安年閃過了一絲不悅的神色,在這麼一個明媚的早上,本來還想着好好哄一鬨何清歡來着,居然半途就被人打擾了思緒。
傅安年對着話筒那邊的何清歡柔聲說道:“你等我一下。”
說罷,傅安年就將手機給放下在一旁,轉身就去開門,看到是趙美慧佇立在自己的眼前,傅安年正想要疑惑地詢問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卻看到趙美慧一臉驚恐狀。
傅安年有些詫異,趙美慧將手機遞給他,示意他自己看。
傅安年怔了怔,拿過手機低頭一看,看到的是一個有點模糊的照片,不過照片上的人卻很熟悉。
“清歡姐。”趙美慧淡淡地說道,明亮的眸光掠過傅安年的臉龐,期待着他發火的那剎那。
儘管傅安年始終不言一發,然而他握着手機的手卻明顯用了很大的力度,青筋暴露的樣子讓趙美慧不由得竊喜。
是啊,她知道自己將照片給傅安年看,就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讓趙美慧感到奇怪的是,她並不知道發送照片給她的人是誰,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讓她感到有些疑惑。
不過,趙美慧也懶得例會這個照片來源了,也不需要關心發送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只知道這個人應該是與她有着同樣的目的,那就是視何清歡爲敵人。
同仇敵愾,聯手對付,也不失爲一種好方法。
見傅安年眉頭已經緊緊地蹙着,趙美慧火上澆油說道:“清歡姐這是幹嘛去了?還跟一個男人一起呢。”
傅安年定睛細細端詳着那個照片,那個男人越看越覺得熟悉,良久,傅安年心裡不禁爲之一震,那不是小莊嗎?
傅安年雙脣抿得更緊了,不由分說就將手機拿進了房間,然後拿起手機衝着電話那頭的何清歡質問:“你昨晚去哪裡了?”
一聽到傅安年劈頭蓋臉的這麼一句問話,何清歡還有些茫然,她並不知道傅安年此刻是多麼的憤怒。
何清歡咳咳了兩下,幽幽地問道:“怎麼了?”
傅安年用力抿了一下薄脣,表情十分嚴肅地問道:“我問你,你昨晚上到底去哪裡了?”
“酒店。”何清歡淡淡地回了一句。
“呵,酒店。”聽到何清歡的肯定回答後,傅安年有些冷然地說了一句,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憂傷看在趙美慧的眼裡,不但沒讓趙美慧難過,反而洋洋得意了。
“怎麼了?”何清歡有些好奇,忍不住詢問起來。 Wшw¸ тт κan¸ C○
傅安年沒有做聲,啪的一聲就掛了電話將手機給扔到了桌子上。
這麼暴躁的行爲,倒是震懾到了一旁靜觀的趙美慧,扯了扯脣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趙美慧上前就對傅安年一本正經地說道:“她這是一時之氣找了其他男人去酒店嗎?”
話語一出,傅安年神色驟變,那個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別人,他認得出來,正是小莊。
他無法解釋爲什麼何清歡會與小莊同時出現在酒店,這確實巧合得有點難以讓人相信。
“安年哥,這個男人……你認識?”趙美慧突然好奇問道。
傅安年轉過臉看了看趙美慧,沒有做聲,然後就踏着大步走出房間直奔樓下。
被傅安年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的何清歡也是滿心疑惑,這前幾分鐘還都溫柔似水的呢,這怎麼突然說變臉就變臉。
何清歡也沒有多想,洗漱了一下就匆匆地離開了酒店。
“安年哥,清歡姐是不是因爲跟你賭氣所以故意這樣做的啊?”趙美慧不依不撓地在傅安年的耳旁說着一些挑撥的話,心裡一肚子壞水的她巴不得傅安年最好又跟何清歡大吵一架。
都說夫妻倆經常吵架是最不利於夫妻感情的,趙美慧始終堅信,不管傅安年與何清歡是如何的恩愛有加,只要因爲這些事吵上好幾次,自己再來一點溫柔蜜語,傅安年一定會栽倒在自己的手上。
傅安年端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許久然後擡眸看向趙美慧,溫聲問道:“誰給你發的照片?”
被傅安年一問,趙美慧就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一個陌生號碼。”
聽言,傅安年也感到詫異,頓了頓,傅安年說道:“不是何雪柔就是……”
傅安年終究沒有將葉知夏那個名字給說出來,他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去質疑葉知夏,如果被何清歡知道,想必又是一頓爭吵了。
聽着傅安年的話,趙美慧嘴角輕勾,一抹狡黠的笑意盪漾在脣角,擡手撩了撩髮絲,趙美慧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問道:“好了,安年哥,沒準清歡姐就是剛好遇到了熟人罷了。”
儘管趙美慧佯裝好意讓他好寬心,不過照片在手,那分明就是何清歡與小莊一同進入酒店的情景,傅安年又怎麼會不多想呢。
越是思索,越是忐忑,傅安年眉頭皺得更緊了,就跟一團皺巴巴的紙一樣,讓人恨不得將之抹平。
趙美慧微微嘆息起來,水波一般的眼眸凝望着傅安年,一邊撩着髮絲一邊幽幽地說道:“不過呢……這清歡姐可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我這項鍊,她都還沒給我一個說法呢。”
聽言,傅安年驀然擡眸看向趙美慧,扯了扯嘴角就說道:“事情過去了就算了吧。”
然而,趙美慧在一聽到傅安年的這句淡淡然的言語後卻是反應激烈,馬上跟炸了一樣,兩眼一瞪,就聲色俱厲地表態:“不行!她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趙美慧有意刁難何清歡,又何患無法呢,這個項鍊就是最好的折騰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