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你還在爲融資的事兒煩惱嗎?”看到傅安年蹙着眉頭,雙手輕輕地揉着太陽穴,一副疲憊的的樣子,何清歡就抿着笑意走上前柔聲細語地詢問。
傅安年擠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緩緩回眸看着何清歡,良久,傅安年伸手溫柔地攥起何清歡的纖纖玉手,眼含笑意地說道:“沒什麼。別擔心。”
儘管傅安年有意掩飾自己的煩惱,不過心靈敏感的何清歡又怎麼會 看不穿傅安年的心思呢。
撇撇嘴角,何清歡就噘嘴埋汰傅安年:“你總是喜歡隱瞞我,有什麼事兒,我們一起分擔嘛。”
傅安年薄脣一抿,擡手就輕柔地撫摸着何清歡的髮絲溫聲說道:“真的沒事,這融資的事情一時半會也急不來的,慢慢來。”
聽着傅安年這麼一說,何清歡輕微一笑,風淡雲輕地說道:“融資的事情,一定會成功的,相信我。”
說罷,何清歡就伸手勾着傅安年的脖子,臉湊近在他的耳畔幽幽地說道:“我們的競爭對手一直都是鼎山集團,只要搞定他們,我們想拿融資還不容易嗎?”
一聽這話,傅安年眸光斂了一下,隨即一臉不解地扭頭看着何清歡一字一頓地問道:“清歡,你說這話……似乎有些深意,你有什麼好法子了嗎?”
何清歡下巴一揚,一臉傲嬌地說道:“這你就問對人了,不過至於是什麼法子嘛……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了。”
見何清歡神神秘秘的樣子,傅安年可就好奇了,兩眼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有什麼是需要瞞着我來的呢?”
何清歡沒好氣地瞥視着傅安年,撅噘嘴就十分正經地說道:“你管我,反正啊,你就拭目而待吧。我相信,我們的融資問題一定是能解決的。”
剛說完這話沒幾秒鐘,何清歡的手機就急促地響起了鈴聲。
何清歡愣了一愣,看看傅安年,正要說是誰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傅安年卻幽幽地問道:“是不是貴人給你打電話啊?融資是靠這個貴人吧?”
何清歡白了他一眼,然後疾步走到一邊去拿手機,拿起一看,發現是何雪柔的電話,何清歡有些不自然地回頭看了看傅安年,然後就走出了房間到走廊去接聽。
“喂?”何清歡聲音輕柔,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邪魅。
聽着何清歡的聲音,何雪柔的內心裡其實是油然而生一種憎惡感的,然而,在這一刻,她不得不臣服於這個自己憎恨的女人。
“事情搞定了,我想,過幾日他就會主動聯絡你們的,你給我承諾的,我希望你也能做到。”何雪柔十分嚴肅地說着這番話,儘管何清歡有所承諾,不過何雪柔還是控制不了有所忐忑。
何清歡冷然一笑,有些輕佻地問道:“可以哦,你是怎麼跟對方說的呢?”
何雪柔無心透露過多的事兒給何清歡知道,冷冷地回答:“你管我怎麼說的,總之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就可以了。”
說罷,何雪柔就冷然地掛掉了電話。
“你在跟誰說電話啊?”就在這個時候,一把低沉的嗓音從後背傳來。
何雪柔下意識地就轉過身子看過去,原來是陶玉蘭。
陶玉蘭正直勾勾地瞪着何雪柔,那種眼神分明是洞穿了何雪柔,一臉警惕地看着何雪柔,似乎要從何雪柔的嘴裡瞭解一些什麼。
何雪柔扯了扯嘴角,擡手撓了一下頭髮就幽幽地回答:“沒什麼,就是跟葉知夏通了一下電話罷了。”
說罷,何雪柔就想要轉身離去,然而陶玉蘭卻是猶如惡魔纏身一般對何雪柔不依不撓了,雙臂一伸,直接就攔着了何雪柔的去路。
何雪柔訝異地擡眸看向她,見她眼神深邃地盯着,何雪柔心裡就急了,嘴角抿了抿後就低沉着聲音反問:“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儘管何雪柔的內心對此十分的不悅,不過爲了避免兩人之間的紛爭,何雪柔還是寧願放低一點姿態好聲好氣地瞭解情況。
陶玉蘭嘴角一歪,一抹陰笑就浮現於臉上,斜着眼瞅了瞅何雪柔,就漫不經心地反問:“你這麼藏着掖着地打電話,恐怕是做什麼虧心事吧?”
一聽這話,何雪柔瞬間就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心虛的她忙不迭地就想要掩飾:“媽,你胡說什麼?我都說了只是跟葉知夏打個電話,你爲什麼就質疑我?”
陶玉蘭冷笑幾聲,一個箭步上前,就緊緊地鎖着何雪柔的目光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若是敢背叛逸風,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陶玉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何雪柔抿了抿雙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後,明眸一擡就直視着陶玉蘭說道:“媽,你這麼說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可是你的媳婦,是逸風的妻子,我爲什麼要背叛他?”
儘管何雪柔嘴上說着這些話極力否認,但是她纔剛與紅杉資本的人嚼完舌根,這陶玉蘭就來這麼一出嚇唬她,何雪柔的內心裡其實還是有所惶恐的。
不過內心惶恐,表面卻不得不強裝淡定樣子,嘴角微微上揚後就溫聲說道:“媽,我看該是在家裡賦閒太久,這心啊,要開始胡思亂想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罷,何雪柔還嘴角一歪,眼底閃過了一絲鄙夷的意味。
被何雪柔這麼一說,陶玉蘭可就不悅了,臉色驟變後就擡起手指着何雪柔開始了無情的呵斥。
“你什麼教養,居然敢這麼跟婆婆頂撞?”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的時候,傅逸風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來了,一看兩個女人吵得面紅耳赤的情景,傅逸風就有些沒好氣地低聲說了一句:“天天就知道吵吵吵,煩不煩啊?”
說罷,傅逸風就走向沙發,悠然地坐下就翹起了二郎腿,十分不屑地瞥視了一下她們就低頭看着他的手機了。
見何清歡接完了電話走回房間後春風滿面的模樣,傅安年睜大了雙眼饒有興致地凝望着她,良久,傅安年才上前含情脈脈地看着她問道:“怎麼了?有好事?”
何清歡一聽傅安年的這句問話,兩眼一擡,盈盈笑意盪漾在臉頰上,緋紅的臉就更顯得好看了。
“你看我這笑意盈盈的樣子就知道了,不是好事我會這麼開懷?”何清歡咧嘴笑了笑,擡手就捏了捏傅安年的高挺鼻子說道:“我看啊,很快就輪到你春風滿面了啦。”
聽言,傅安年有些不解,眨巴了兩下眼睛就疑惑地追問:“此話怎講呢?”
何清歡聳聳肩,故作神秘地迴應:“先保密。”
翌日。
傅安年正佇立在窗前抽着悶煙眺望着外面的高樓大廈時,辦公室門就突然響起了一陣富有節奏的叩門聲。
傅安年緩緩地轉過頭,略有遲疑,隨即溫聲迴應:“進來吧。”
推門而入的是他的秘書,看到傅安年正蹙眉吐着煙霧,秘書抿出了一絲笑意,緩步走到傅安年的身邊才溫聲說道:“傅總,紅杉資本的人來找你了。”
一聽這話,傅安年當即訝異得睜大了雙眼,瞠目結舌地看了看秘書好幾秒鐘後纔不敢置信地問:“紅杉資本?”
秘書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是的,紅杉資本的人,就在前臺那等着呢。”
聽言,傅安年更是詫異了,驀然轉過身子就盯着秘書一字一頓道:“你聯絡的紅杉資本的人?”
秘書搖了搖頭,略有不解地說道:“這一次比較奇怪,我們上一次不是聯絡過了紅杉資本嗎,他們都對我們的產品不感興趣,還說我們的產品用戶量太少,一副嫌棄的樣子,這一次……”
說到這裡的時候,秘書就頓了頓,看到傅安年表情嚴肅,似乎也對此感到不可思議,秘書就繼續說出了他的想法。
“紅杉資本突然回頭來找我們,會不會是有意給我們融資了?我之前聽說紅杉資本是準備要給鼎山的手遊融資的,怎麼突然就……”
聽到秘書如此之說,傅安年劍眉一蹙,輕輕地吐了一口輕薄的煙霧後,傅安年目光深邃地說道:“看來,鼎山集團有問題,紅杉改變主意了。”
“可是……鼎山這不發展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就……”秘書更是感到費解了,一臉疑惑地看着傅安年。
傅安年抿了抿薄脣,嘴角輕輕一勾,看到了曙光的傅安年心情頓然就明朗了起來,黑眸看着秘書,幽幽地說道:“一定是他們的產品出了問題。”
“傅總,不多說了,您還是趕緊出去迎接一下他吧。”大概因爲看到了融資的希望,秘書也都心情舒暢,看到傅安年抿着笑意,秘書也盪漾出了笑意。
見傅安年點了點頭,秘書這才轉身離開。
“您好,傅總,上次我們的同事來跟您洽談過項目融資的問題,大概是因爲上次我們的同事沒有做出一個合理的分析,所以就拒絕了你們的融資請求。”
來者看到傅安年的第一反應就是誠懇地作了一番解釋,企圖打消傅安年對此的一種疑惑。
聽言,傅安年只是抿着笑意,幽深的黑眸始終看着他,期待着他的重點揭露。
見傅安年沒有做聲,紅杉資本的負責人只能一五一十地開始說了:“是這樣的,我們重新審覈了一下你們的這個產品,覺得這在市場上的前景還是不錯的。”
見傅安年一邊聽着一邊輕輕點頭,紅杉資本的負責人就更是來勁了:“你們在第一輪融資之後市場成績也相當不錯,所以我們希望能給予你們更大的支持。不知道你們怎麼打算呢?”
傅安年嘴角微微上揚,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即溫聲問道:“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問一個與此不相干的問題嗎?”
“可以的,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