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明日是否能安全躲過一劫。”小莊有些感慨地說道,頓了一下,小莊繼續說道:“清歡,這件事再這樣拖下去會越麻煩,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何清歡反問道。
“從嘉尚入手。目前陳永民還未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也許真的不能說話了,我們很難從他身上獲得有用的信息了。”小莊如實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想法。
其實小莊倒是希望陳永民醒過來後即便是身體癱瘓,但是如果有正常的言語能力,那也算是一種萬幸,可是世事難料,小莊不得不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提前從嘉尚入手去尋獲真相也許更現實。
聽言,何清歡眸光微微一斂,抿了抿紅脣後,就溫聲說道:“那我給嘉尚打電話,我來說服她。”
“好的吧,那你想想辦法儘量說服她,希望能成功。”小莊溫吞着說道。
放下手機,何清歡神色凝重,緩步走到牀邊坐下,兩眼呆滯地看着地板,許久都不發一言。
見何清歡說完了電話就低頭沉默,傅安年也有所擔心,趕緊放下手中的手機,然後走到何清歡的身邊坐下,伸手輕摟着她柔聲問道:“怎麼了?”
何清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扭頭看向傅安年,眼睛眨巴了幾下,嘴角揚着一絲苦笑:“陳永民在醫院裡差點被人謀殺了。”
一聽這話,傅安年都驚訝得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問道:“什麼?在醫院裡?”
“有人僞裝成醫生潛入病房,幸好嘉尚及時來了,不然……”何清歡聲音低沉,心情也沉重起來。
何清歡沒有想到調查一個真相居然會如此艱難,而幕後的那個人爲了自保居然會如此殘忍。
“我一定要找出幕後指使者,她害死我母親,現在爲了自保還想害更多的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
傅安年扯了扯嘴角,擡手輕輕地拍着何清歡的肩膀柔聲安撫:“好了,調查歸調查,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現在最要緊的是還是先確保陳永民的安全。”
何清歡點點頭,隨即陷入了沉默,剛纔還亮晶晶的眸光在這一刻就已經成了夜空的星辰,光芒黯淡,給人一種缺乏生氣的感覺。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何清歡幽幽地感慨道:“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我沒想過要害陳永民,可是因爲我的調查,如果陳永民丟了性命,我……”
說罷,何清歡的眉頭也都緊蹙了起來,神色越發的凝重了。
見狀,傅安年感覺自己的心也都要跟着皺了,抿了抿薄脣,傅安年溫聲說道:“不會有事的,你不是說嘉尚是刑警嗎,刑警照顧老爸肯定不會有事的。”
然而,何清歡想起林教授因爲她的調查而被人害死,良心一直都不安。
“安年,我是不是不應該追查下去了,林教授因爲我的調查而死了,雖然還沒有實質的證據指明他是被人說害,可是一些我跟小莊調查所得一些線索還是能證明他是被人害死的。”
何清歡越說越是情緒低落,眼底也都泛起了淚水,雙脣也微微顫了起來。
聽言,傅安年一把將何清歡給摟在懷裡,眼神閃過了一絲疼惜,無比心疼地說道:“這與你無關,是那個兇手的錯,你別自責。”
何清歡紅脣抿一抿,擡手輕輕地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一點淚花,然後柔聲說道:“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傅安年淡淡一笑,伸手爲何清歡輕柔地擦拭臉上的淚痕,然後在她的額前輕輕一吻。
“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傅安年溫柔地微微低頭看了看何清歡,那種憐惜的表情着實是讓人感到暖心。
靠着傅安年的胸膛,何清歡稍感有一種貼心的安撫,良久,何清歡驀然擡眸看着傅安年,一字一句問道:“安年,嘉尚是刑警,她太懂得打心理戰了,我沒信心能讓她說出真相。”
聽言,傅安年只是抿嘴一笑,擡手就輕柔地撫摸着何清歡的頭部,然後溫聲說道:“好好想法子,慢慢來,心理戰術嘛,急不來的。”
聽着傅安年的話,何清歡眸光微斂,頓了頓,何清歡嘴角勾了勾,柔聲說道:“安年,你爲什麼一直都不阻止我去調查這件事,你明知道難度很大,耗費時間精力也多。”
傅安年微微嘆氣,黑眸猶如一口古井,幽深不見底,頓了頓,傅安年帶着一絲溫暖的笑意迴應:“傻瓜,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呢,你想要做的事情,我要是阻止你,你肯定會不開心。”
說罷,傅安年就擡手輕輕捏了一下何清歡的嬌俏鼻子,柔聲細語地說道:“我可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何清歡定睛看着傅安年,那張冷峻的面龐,高挺的鼻子與性感的薄脣,還有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對於何清歡來說都是一種極致的誘惑。
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沉醉……何清歡抿着一絲不容易察覺的笑意,心裡暗暗想道。
“好了,我先去洗澡了,今晚要早點休息,最近工作忙,身心疲憊啊……”傅安年幽幽地說道,隨即起身伸了伸懶腰,凝眸看了看何清歡揚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好了,你快去吧,別羅裡吧嗦了。”何清歡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推搡着傅安年讓他趕緊去。
傅安年擡手撓撓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見傅安年走了,何清歡低頭略作思忖,良久,何清歡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驀然就起身上樓回去了房間。
經過趙美慧的房間時,何清歡特意扭頭瞅了一眼,看到趙美慧正端坐在梳妝鏡前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何清歡特意清了清嗓子,脣角更是揚起一絲鄙夷的笑意。
趙美慧一聽這聲音,立馬扭頭看向門口處,看到何清歡正駐足在那盯着她看,趙美慧白她一眼,立馬起身就疾步走到門口將門給重重地關上了。
“有什麼好看的!”趙美慧將門給關上好,還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
儼然吃了閉門羹的何清歡沒有絲毫的失落,嘴角還輕輕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意,擡手風情萬種地撩了一下發絲,何清歡就踏着優雅的步子扭捏着身體走進了她的房間。
給嘉尚打電話,何清歡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神色也隨即變得有所凝重。
等待了好幾秒,嘉尚終於接聽了電話,一開口就是聲音輕柔地詢問是誰。
何清歡清了清嗓子,溫聲迴應:“嘉尚,是我,清歡。”
得知是何清歡,嘉尚眸光微微斂了斂,神色也變得有些沉重,雙脣抿了抿後就幽幽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有人要害你父親,這個事兒我也知道了,小莊都告訴我了。我其實是希望你能將你所知的一切都說出來,早日將幕後使者繩之以法,你父親也不用蒙受不必要的傷害。”
聽言,嘉尚尷尬地露出笑意,頓了頓,嘉尚溫聲回答:“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找的什麼真相,我父親到底做過了什麼?”
嘉尚不但迴避了回答,反而還反問了何清歡,讓何清歡一度感到失望。
事到如今了,陳永民分分鐘會面臨被人暗殺的危險,嘉尚卻依然守口如瓶,何清歡的心情也越發的忐忑。
即便陳永民在當年是害死葉秋的幫兇,可是何清歡並不想陳永民在這種關鍵時候突然被人暗殺,他一旦離開了這個世界,何清歡想要得知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成爲了懸疑之謎。
“嘉尚,我不是想強迫你說,只是……這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也不希望你的父親遭遇不測吧。這個幕後的人是瘋子,殺人不眨眼的,你是刑警,你任由他逍遙法外嗎?”
聽着何清歡的這番話,嘉尚沉默了良久,半晌過去,嘉尚纔不疾不徐地迴應:“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我真的一無所知,你再怎麼問我我也是這樣的答案。”
“行吧,那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無話可說,就這樣吧。”何清歡開始有些情緒激動,如小莊所言,嘉尚身爲一個國際刑警,父親有端倪,她一定會出於職業警覺去調查的。
然而,嘉尚在小莊與何清歡的多番追問之下,依然守口如瓶,這也是讓他們感到無可奈何。
“您好,請問你是陳永民的家屬嗎?病人由於腦神經受到壓迫導致全身癱瘓,以後……”
還沒等醫生將話說完,嘉尚就情緒激動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在說什麼?什麼全身癱瘓?你們盡力了嗎?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說癱瘓就癱瘓啊?”
嘉尚的繼母剛好來醫院,一進來就看到嘉尚情緒激動地在跟醫生嚷嚷,她趕緊上前將嘉尚給拉開了。
情緒略顯淡定的她趕緊諮詢醫生病人狀況,當得知陳永民全身癱瘓,就連言語能力也喪失後,她也整個人都呆住了。
“蘭姨,我們換個醫院,我不信我爸會就這麼癱瘓!”嘉尚情緒激動,聽了醫生的診斷結果後壓根就不敢相信。
“嘉尚,嘉尚,你聽我說,這裡已經是澳洲最好的醫院了,醫生都這麼說了,我們也沒必要……”嘉尚的繼母表情凝重,眉頭緊緊地蹙着,其實她在聽到這樣的結果後也心裡難受。
然而……再怎麼悲痛欲絕那又如何?不該來的終究是來了,也只能堅強面對。
頓了一下,嘉尚的繼母就壓低聲音對嘉尚叮嚀道:“你父親現在這樣,那個小莊與何清歡再來,也拿你父親無可奈何了。”
聽言,嘉尚愣了愣,驀地擡眸看向她一字一句問道:“蘭姨,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