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加五萬,你給我搞定陳永民,事情一搞定,我立馬給你打款,其他的事情,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好,不會有發現。”鄭曉秋知道陳永民一定不能活留,更何況現在任務失敗,絕對是一個禍患。
聽言,男子沉默了一下,察覺到男子有所猶豫了,鄭曉秋更是說盡好話了:“上一次那個林教授的事情,你不也做得挺乾淨利落嗎,錢我可一分都沒少給你的,你不信我?”
男子一陣沉默後,最後看在錢財的份上還是選擇了妥協,頓了頓,男人就壓低聲音說道:“你說話算話,事情一搞定,我要離開坐船離開。”
“放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鄭曉秋眼底閃爍着陰險的光芒,放下手機後,嘴角更是輕輕一勾,那種陰邪的笑意充斥着一種寒意,讓人看了就不由得心生恐懼。
“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剛找你都找不到。”剛一放下手機,葉東就突然出現了鄭曉秋的身後,幽幽地沉着聲音說道。
一聽到葉東的說話聲,鄭曉秋下意識地內心裡就打了一個冷戰,雙脣微微顫了顫後就說道:“你怎麼都不吭聲的呢,突然出現在人間背後喊人,會嚇死人的。”
葉東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瞅了瞅就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要怎麼跟你打招呼,也不知道你在這幹什麼,鬼鬼祟祟的。”
說罷,葉東就轉身走了出去,見葉東走了,鄭曉秋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隨即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最近似乎有點古怪啊?”葉東看到鄭曉秋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就忍不住幽幽地問道。
一聽這話,鄭曉秋就內心咯噔了起來,扯了扯笑意就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裝作很坦然的樣子回答:“什麼什麼古怪,你都想什麼了,我這都爲知夏的事情煩着呢。”
“知夏能有什麼事情,該上班就上班,該吃飯就吃飯,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瞎操心了?”葉東沒好氣地埋汰,眼尾都未曾擡起一下下。
鄭曉秋倒是有些忐忑,擡眸瞅了瞅葉東,然後就挪了挪身子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我聽說啊……何清歡最近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情,這個錢的事兒……我怕會敗露啊。”
此言一出,葉東本來耷拉着腦袋想要看一會報紙的呢,這一聽就驀然擡起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鄭曉秋:“那她現在調查出來什麼了嗎?”
被葉東這麼一質問,鄭曉秋就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低沉着聲音說道:“好像還沒吧,可是……她這樣子,恐怕早晚會那個……我看……”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曉秋就頓了頓,原本還耷拉着的眼皮瞬間就精神抖擻擡了起來,兩眼更是迸射出了一道犀利的光芒,聲音也透着了一絲狠厲的氣息:“找個人對付她吧?”
一聽這話,葉東就直勾勾地瞪着鄭曉秋,一副看怪物的模樣:“你瘋了?現在她都沒有調查出什麼,你就這麼打草驚蛇,那不就等於我們默認是我們乾的了嗎?”
“難道我們坐以待斃?等着她查出來,然後警察帶走我們?葉東,這可是經濟犯罪啊,當初從葉氏挪走了那麼多錢,而且那一份遺囑……我們也沒有執行……”
想到當初瞞着律師沒有執行葉秋的遺囑,鄭曉秋可一直都誠惶誠恐的,心裡一直都在擔心有一天事情會敗露。
如今的何清歡可不是當年的小姑娘,還能任由他們矇混過關的,如果何清歡繼續這麼認真地調查下去,這真相可是早晚都會敗露的。
鄭曉秋看到葉東毫不在意的樣子,每一天還都優哉遊哉,心裡就來氣。
瞪了瞪葉東,鄭曉秋就神色不安地提醒着他:“你可不要等到真的出了事情纔來慌亂。”
聽着這話,葉東只是擡眸瞅了瞅她,什麼話也不說就繼續低着頭看報紙了。
“傅總,最近我們集團的業績真的太好了,可喜可賀啊。”傅逸風的秘書滿臉笑容地看着傅逸風,一邊說着還一邊微微哈腰。
傅逸風叼着雪茄,深邃的黑眸驀然一擡,就直勾勾地盯着秘書一字一句地說道:“恩,你也有功勞。”
“傅總,上一次的融資的事兒,紅杉資本的人跟我們道歉了……現在我們還是找花旗投資銀行吧,那個古森……”秘書提到了古森的名字,傅逸風瞬間就兩眼發光了。
一抹邪魅的微笑盪漾在脣角上,傅逸風無比認真地看着秘書,幽幽地問道:“古森?”
見傅逸風來了興致,秘書趕緊緩步上前,然後貼着傅逸風的耳旁就嘀咕了幾句,只見傅逸風頓時就喜上眉梢,突然就擡手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了一個“好”字。
看到傅逸風喜逐顏開,秘書就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策劃讓傅逸風歡喜了,頓時就跟着傅逸風笑了起來。
頓了一會,傅逸風就沉下了臉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們的手遊怎麼樣了?最近用戶量如何?”
被傅逸風一問及新項目,秘書可就心裡一沉了,咯噔咯噔了幾下,秘書才擡手撓着頭髮支支吾吾地說道:“傅總,這遊戲……用戶量一直在下跌。”
一聽這話,傅逸風就兩眼一瞪,惡狠狠地質問秘書:“那你還不做事?”
“傅總,這也不知道誰散播的謠言,說我們的遊戲是抄襲喬家的,還說我們數據造假了……我都問過了,紅杉資本之所以突然出爾反爾不給融資,就是因爲這些原因!”
聽着此言,傅逸風神色陰沉,原本還閃爍着光芒的眼眸就瞬間黯淡了下來,吐了一口煙霧後,傅逸風就驀然起身走到秘書跟前,直勾勾地瞪着他。
被傅逸風這麼一瞪,秘書可就慫了,慌張地擡眸瞅了一下傅逸風,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在傅逸風的眼裡就更是刺激了傅逸風的心理。
良久,傅逸風才聲色俱厲地問道:“有謠言,就中斷謠言,不管花多少錢都要讓他們閉嘴!”
“是是是,傅總,我這就去辦。”說罷,秘書就想要轉身離開,然而卻又被傅逸風給叫住了。
“等會。”傅逸風突然叫住了秘書,然後疾步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一份文件,然後將文件啪的一下就放在他的胸前,然後一字一頓地強調說道:“這一份文件,你去幫我看看有沒問題。”
低頭看了看那一份已經放着在他胸前的文件,秘書也不好推卻,只能乖乖地拿過文件,然後才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看着秘書的背影,傅逸風嘴角微微上揚,眉梢間更是流露出了一種喜悅。
回到家裡,看到傅鼎山正端坐在沙發上看着雜誌,傅逸風疾步走過去,正要經過傅鼎山的身邊的時候,結果就被傅鼎山給喊住了。
“沒看到我嗎?”傅鼎山板着臉,沒好氣地斥責了一句傅逸風。
一聽到這句口吻並不溫和的話,傅逸風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抿抿薄脣,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傅鼎山的身旁幽幽地詢問:“爸,怎麼了?”
傅鼎山黑着臉,幽深的黑眸子驀然一擡,就盯着傅逸風開始了一番盤問:“最近鼎山事情比較多,你都處理好了嗎?現在才幾點啊,你就回來了?”
說罷,傅鼎山就擡頭看了看牆壁上的那個歐式掛鐘,臉更沉了。
“才五點半,你就回家了,你可真夠勤快的啊。”傅鼎山暗諷着,傅逸風被他這麼一說就有些尷尬了,正尋思着如何回答傅鼎山的質疑的時候,陶玉蘭出現了。
咳咳了幾下,陶玉蘭就疾步走過來,然後一把拉開了傅逸風,走到傅鼎山的身旁就坐下,說盡了各種好話想要袒護傅逸風。
“你女人管這麼多幹什麼?公司的事你又不懂。”看着陶玉蘭那麼羅裡吧嗦地幫着傅逸風說好話,傅鼎山可就不悅了,兩眼一瞪,就沒好氣地搪塞陶玉蘭。
“這不逸風最近也都蠻懂事的嗎,這業績也都節節攀升了,你就少呵斥他了吧。”陶玉蘭堆着笑容,柔聲細語地勸說着傅鼎山。
傅鼎山扯了一下嘴角,然後擡起黑眸瞅了一眼正杵在一旁的傅逸風幽幽地說道:“手遊項目融資怎樣了?”
被傅鼎山這麼一問,傅逸風可就耷拉着臉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了,支支吾吾了個半天才溫聲迴應:“融資……融資沒成……”
此言一出,傅鼎山神色驟變,原本就已經是黑着臉的他在這一刻簡直是黑眸都要噴出火焰來了一般,凶神惡煞地瞪着傅逸風好幾秒鐘後才壓低聲音警示他:“再這樣下去,總經理的位子你就別坐了!”
話音一落,傅逸風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傅鼎山身邊的陶玉蘭反倒是着急了,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弱弱地開始跟傅鼎山討價還價了。
“鼎山,你看你這……這逸風不也盡力了嗎,這生意場上的事情,總有變數的嘛,也不是他想要這樣的,你就算了吧,下一次再努力爭取回來就是了。”
“你每一次都是這樣說的,但是你看看你這兒子,什麼時候爭氣過了?”傅鼎山壓根就不買賬,一邊說着一邊就擡起那雙犀利的黑眸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風,一副打心底不滿意的表情。
一聽到傅鼎山這般指責,一直以來就已經很窩火的傅逸風這一次再也不剋制了,擡頭就直視着傅鼎山的視線開始反駁了:“爸,最近如果不是因爲我,鼎山集團能有這麼好的業績嗎?”
此話一出,傅鼎山略有怔然幾秒,還沒來得及迴應,又聽到傅逸風說了幾句:“我現在雖然只是總經理,可是鼎山集團的業績,可是刷新了歷史記錄啊,怎麼不見你誇我?”
聽着傅逸風的這話,陶玉蘭也樂開懷了,趕緊附和着傅逸風的話繼續袒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