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美慧一臉惶恐還帶着一種不敢置信的表情,葉知夏就嗤嗤地笑了起來,目光開始變得陰險,還不斷在趙美慧的耳邊吹風慫恿她。
“趙美慧,你以爲想要得到傅安年有這麼容易嗎?你也不看看傅安年對何清歡是怎樣的一條心。”葉知夏見趙美慧茫然地盯着前方,眼神都呆滯了,趕緊多說幾句鼓動她。
聽着葉知夏的話,趙美慧雙脣抿得緊緊的,內心裡已經在思忖葉知夏的話。
良久,趙美慧還是搖了搖頭明確地表態:“不行,你說的這個不能……這不是殺人嗎?這可是犯法的!”
看到趙美慧拒絕得如此果斷明確,葉知夏就猜想到了趙美慧的內心深處對於這個是有很深的恐懼的。
然而,趙美慧的遲疑卻也讓葉知夏看到了希望。
趙美慧,我就不信我會說服不了你……
葉知夏眼含笑意盯着趙美慧,心裡暗暗想道。
手中的酒杯繼續輕輕地搖晃來搖晃去,葉知夏的笑意更深了。
其實,葉知夏之所以在趙美慧面前提出這種計策,可不是爲了消滅情敵這麼簡單了,葉知夏可是在爲鄭曉秋解決礙事的人。
如果不將何清歡擺平,只要何清歡繼續追查二十年前的事情,一旦真相浮出水面,那麼等待鄭曉秋將會是牢獄之災。
葉知夏越是思忖就越是內心不安,眼光也開始變得十分的陰險狠厲。
趙美慧扭頭看了看葉知夏,扯了扯嘴角就一臉認真地問道:“葉知夏,你不也很恨她嗎,那你爲什麼不動手滅了她呢?”
一聽這話,葉知夏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生硬地擠出了笑容敷衍着趙美慧:“我是很恨她,可是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她的表妹,我這不好下手吧。”
頓了頓,葉知夏一本嚴肅地盯着趙美慧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可就不同了,你跟何清歡同一個屋檐底下,她的行蹤什麼的,你可是瞭如指掌吧……”
聽着這話,趙美慧雙脣抿得更緊了,良久,趙美慧利落地就端起了酒杯仰頭喝了一個精光,隨即幽幽地表態:“這件事,不能亂來。今天到此爲止,我回去了。”
說完,趙美慧就挎着包包想要轉身離開了,然而,葉知夏卻是乘機一把攥着了趙美慧的胳膊肘,脣角盪漾着一絲陰笑。
“趙美慧,認真考慮考慮,這事兒……解決了,一了百了,你也可以與你的歐巴高枕無憂,長相廝守一輩子……”
略有停頓後,葉知夏就挨着趙美慧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別忘了你是爲了什麼。”
話音一落,趙美慧就眼神黯然了,雙脣緊緊地抿成了一根直線。
推開葉知夏的手,趙美慧毅然地離開了酒吧。
手中端着酒杯,眼神犀利地盯着那個高挑的背影,葉知夏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傅逸風自從與傅鼎山吵了一架後,就兩天沒有歸家,一直待着在陳露的家裡。
這不,見傅逸風在她的家裡待了兩天,陳露心情可謂是格外的好奧,猶如萬里晴空那般明朗。
雙手輕輕地勾上了傅逸風脖子,順勢就往傅逸風的大腿上一坐,陳露就嬌嗔了起來:“逸風,別墅的事兒怎麼樣了呢?”
一聽陳露的這話,傅逸風就怔了怔,支支吾吾了片刻才利索地說道:“這不正在搞嗎?還沒辦好呢。”
看着傅逸風漫不經心地說出這話,陳露立馬就板着臉了,一臉不悅地抱怨了起來:“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這一次你還是這麼說,你丫的是不是騙我啊?”
一邊說着一邊就擡手往傅逸風的胸口捶了過去,傅逸風被那一記猝不及防的拳頭掄過來,立馬就配合着裝作疼痛的樣子嚷嚷了起來,還擡手摸着他的胸口裝起了可憐狀。
“你就裝,繼續裝!天天就知道忽悠我,下一次你再這樣我可就不讓進門了。”陳露噘嘴埋汰着傅逸風,兩眼一瞪就更是充斥着對傅逸風的強烈不滿。
“好了好了,別生氣嘛,這不正在抓緊時間辦嘛。”看到陳露噘嘴佯裝生氣狀,傅逸風趕緊一把將陳露給摟着在懷抱裡,柔聲細語地哄着她。
陳露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瞥視着傅逸風幽幽地叮嚀起來:“我可不管,下一次你來,我可要親眼看到房產證上寫着我的大名。”
話音一落,傅逸風的心裡就咯噔了,嘴角扯了扯,就裝作不大在意的樣子說道:“你瞧你這……就爲了個名字還跟我較勁了是吧?”
“我管你!”陳露儼然一個任性的小公主,嘴巴一噘,就一臉傲嬌地瞅着傅逸風。
傅逸風瞥了一下陳露,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苦了。
就在此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徹耳邊,傅逸風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自言自語地說道:“誰還給我打電話來了?”
說罷,傅逸風就想要起身走向一旁去拿手機,然而,卻被陳露搶先一步起身走了過去。
往桌邊上一靠,陳露就盪漾着好看的笑意問傅逸風:“怎麼樣?這個電話我接還是你接?”
陳露轉身定睛看了一眼手機,發現上面顯示的名字是老婆,陳露眉頭立馬就蹙了起來,拿起手機就生氣地走過去將手機扔給了傅逸風。
幸虧傅逸風眼疾手快,不然手機就要掉落在地上了。
“喂?”傅逸風接通了電話,薄脣輕輕抿了一下,扭頭就看着陳露還默默地做了一個“噓噓”的手勢示意她別說話。
陳露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轉身就朝着沙發走了去。
“逸風,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媽都着急了,我們都很想你,你這在外面哪裡住啊?要不我過去接你吧?”
一聽到何雪柔這麼一說,傅逸風可就急了,趕緊就婉拒了何雪柔:“這個……不用,我一會……一會就回去了。”
頓了一下,傅逸風溫聲又說道:“沒什麼就先這樣吧,我先去收拾一下。”
說罷,傅逸風也沒給何雪柔說話的機會,直接就掛了電話。
一旁的陳露揚着意味深長的笑意盯着傅逸風,待傅逸風轉過身子看向她,陳露就雙臂交叉地看着傅逸風幽幽地問道:“怎麼?你要回去了?”
傅逸風用力點頭,然後攤攤手無奈地表示:“她打電話來催了,說我媽也一直在催我,我還是先回去一趟吧。”
聽言,陳露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表現得依依不捨的樣子,良久,陳露就起身走到傅逸風的跟前擡手就勾着傅逸風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那你明天要過來好不好?人家不想老是一個人獨守空房嘛。”
傅逸風抿了抿一絲淺笑,擡手就輕輕地捏了一下陳露的俏鼻,溫柔十足地答應:“好好好,明天陪你。”
聽到傅逸風這麼一說,陳露原本還有些不悅的神色頓時就緩和了下來,轉身就幫傅逸風拿起了放在沙發上的那一件外套遞給他:“喏,給!”
傅逸風睜大了一下眼睛,表現得有些訝異,隨即接過了外套披上,一個箭步上前在陳露的頭上刻下一個吻就轉身開門離開了。
“怎麼說?”看到何雪柔有些黯然地放下了手機,陶玉蘭心急如焚地就上前詢問。
何雪柔有些無奈地看着陶玉蘭,搖了搖頭就低聲說道:“他說現在準備回來。”
“那就好,那就好。”陶玉蘭喜出望外,喃喃說着。
何雪柔扭頭看了看陶玉蘭,咬了咬下脣後就清了清嗓子,緩步上前就壓低聲音問道:“媽,爸他好像對逸風一直都不太喜歡啊。”
話音一落,陶玉蘭就臉色有點難看了,本來還心情不錯的她瞬間就臉都沉了下來。
一個擡眸就直勾勾地瞪着何雪柔反問道:“不喜歡又怎樣?你要幹嘛?”
一聽這話,何雪柔就能明顯地感覺出來陶玉蘭對此的警惕性,一副唯恐何雪柔會因此做出對傅逸風不利的事情來一樣。
“媽……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何雪柔下意識地就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一聽這話,陶玉蘭頓時就一臉不解地看着何雪柔,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現在爸開口閉口就是提傅安年,你就沒發現他的心都快放在了那個傅安年的身上嗎,說不準哪天他就一個回心轉意找上了喬雅韻,到時候你就……”何雪柔揚着一絲邪肆的笑意凝望着陶玉蘭。
一聽到何雪柔的這番話,陶玉蘭可就整個人都慌了,神色忐忑地就喃喃自語了起來:“傅鼎山自從喬雅韻車禍之後,就一直對傅安年讚不絕口,我們逸風就天天被呵斥不成材……”
陶玉蘭的話着實是讓何雪柔感到得意,起碼她覺得自己說的話好歹也是刺激了陶玉蘭。
眼尾掃了掃,何雪柔就抿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繼續火上澆油說道:“媽……最近鼎山集團的新項目融資失敗,可是多虧了傅安年這小子呢,要不然逸風早就可以在爸面前邀功了。”
此言一出,陶玉蘭更是怒色浮現了,兩眼一瞪就直勾勾地盯着何雪柔質問:“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何雪柔撅噘嘴有些無辜地低聲抱怨道:“媽,你可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人家不也是看你對我愛理不理的,我也就少說話了……”
陶玉蘭目光變得陰險起來,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幽幽地說道:“看來這個傅安年果然是有兩下子,難怪你爸那麼喜歡他,我不折磨他幾把,逸風恐怕是沒出路了。”
“可不是嘛。媽,我們就是要想辦法對付何清歡跟那個傅安年,要不然逸風天天被爸這麼瞧不起,那以後鼎山集團……恐怕……”何雪柔沒敢直言,只是一邊說着一邊察言觀色。
聽着何雪柔的話,陶玉蘭覺得不無道理,如果任由這樣下去,想必到時候鼎山集團會落入傅安年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