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年剛一走進喬家大廈的大堂門口,就看到一羣拿着相機的記者正蜂擁而來,傅安年立馬被震懾得瞠目結舌,下意識地就加快了步伐往大廈裡面走。
“傅總,傅總……”記者們不約而同地圍堵上去,瞬間就將傅安年給包圍着了,傅安年瞬間就眉頭緊蹙了起來,眸光也變得凌冽。
緩緩地轉過身子,傅安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那一羣記者,聲音十分低沉地說道:“各位,有什麼想要了解的,我們喬家稍後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到時候大家再來發問好嗎?”
說罷,傅安年就努力地想要從記者的人羣裡擠出去,然而,記者們明顯是將傅安年的話當做耳邊風,壓根就不願意給傅安年避讓的出路,更是將傅安年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傅安年一看此狀,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有些不耐煩地抿了抿薄脣,良久,傅安年只是那麼杵在原地,不管記者們詢問什麼,傅安年是始終保持着面無表情的樣子一言不發。
“傅總,請問喬家的手遊產品真的是抄襲鼎山集團的新產品嗎?”
“傅總,最近喬家集團面臨多次負面新聞,您身爲喬家的總經理對此有什麼想法呢?”
“之前您太太的表妹與花旗投資銀行的總監***的事情,現在處理怎樣了呢?”
……
記者們的問法還真的是花樣衆多,有的記者居然還能問起幾年以前的舊聞,這讓傅安年都感到有些愕然,兩眼發直地盯着記者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了。
見傅安年一直沉默不語,記者們似乎意識到自己追問這些很無趣,畢竟一直得不到迴應,沒一會,有的記者就率先轉身離去了,走的時候還忍不住抱怨說傅安年原來是這麼沒禮貌的人。
儘管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然而耳朵敏感的傅安年卻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那句話,無奈地擠出了一絲淺笑,凝眸看了看還在跟前眼巴巴地等待着他迴應的記者,傅安年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良久,傅安年忍不住大聲嚷嚷了一句:“你們是要陪我在這裡耗一整天嗎?需要我讓人給你們各位拿個椅子過來坐下慢慢等我開金口嗎?”
話音一落,記者們就喧囂了起來,彼此面面相覷了好一會,然後就陸續地轉身離去了。
看着這一幕,傅安年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回眸看向電梯處,傅安年踏步走了過去。
看到傅安年表情嚴肅地朝着辦公室走去,傅安年的秘書神色有些慌張地疾步走上前,跟在傅安年的身後就一本正經地彙報起情況。
“傅總,現在網絡上很多網民都在罵我們喬家集團,還說傅總您……”說到這的時候,秘書戛然而止,微微擡起黑眸看向傅安年。
傅安年驀然轉身,犀利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秘書質問:“有話直說!”
聽着這話,秘書有些誠惶誠恐,一臉緊張地直視着傅安年的眼睛說道:“他們說您……僞君子,還說你與何經理的表妹有一腿……各種難聽的話……”
此言一出,傅安年頓時就神色驟變,兩眼一擡,眸光變得格外的犀利,良久,傅安年沉着聲音迴應:“鍵盤俠,罷了。”
說罷,傅安年就踏着穩健的步伐走向了辦公桌前,優雅地落座後就擡起深不見底的黑眸凝視着秘書說道:“現在各大媒體都如何報道了?”
聽言,秘書臉色有些難看,扯了扯嘴角就低聲說道:“傅總,現在媒體的報道,對我們也是很不利,儘管媒體沒有表明態度,不過現在外界的人都認爲是我們抄襲了鼎山集團。”
話音一落,傅安年就冷哼了一聲,嘴角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頓了頓,傅安年隨手拿起了辦公桌上放着的那個煙盒,掏出了了一根香菸就利索地點燃。
用力地抽了幾口,傅安年緩緩地吐着輕薄的煙霧,眸光微微一斂,頓了一下,傅安年表情嚴肅地凝視着秘書說道:“這個事兒,你這邊跟緊處理一下。這個傅逸風……看來我是時候見一見了。”
聽言,秘書不禁有些錯愕,擡起黑眸看着傅安年有些疑惑地問道:“傅總,您的意思是?要見傅逸風?”
“現在都這樣了,不找他見一見,恐怕我們日後麻煩還更多,得挫一下他的銳氣了。”傅安年沉着聲音幽幽地說道,良久,傅安年驀然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浩瀚藍天。
秘書抿了抿薄脣,也不多言,只是沉默了一下就溫聲對傅安年說道:“傅總,那沒什麼了的話,我就先出去了,這個事兒,我這就安排人手去辦。”
聽着這話,傅安年沒有做聲,只是擡手輕輕地擺動了兩下示意速去辦理。
此時,傅逸風正洋洋得意地翹着二郎腿在辦公室裡悠然自得,心裡正在想象着此刻的傅安年是如何的崩潰發狂。
這個手遊新項目可謂是傅安年的一腔熱血凝成的產品,剛拿到了兩輪融資,正邁入正軌運營不久,突然就被他來了這麼一出侵權起訴的戲碼,想必市場反響一定很強烈。
“咚咚咚”,一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突然響徹耳邊,傅逸風一聽這敲門聲音,眉頭不由得輕輕地蹙動了一下,隨即幽幽地用那種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迴應:“進來!”
傅逸風將嘴裡叼着的雪茄輕輕地拿下,扭頭看向門口處,看着那一道門徐徐打開,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性感的黑色高跟鞋,傅逸風的心就不由得一緊。
沒錯,這雙鞋子,傅逸風又怎麼會不認得呢,來者正是陳露!
當那一張嬌豔的面龐出現在傅逸風的視線內,傅逸風果然是內心咯噔咯噔了起來。
“逸風……”陳露聲音軟糯地叫喚着傅逸風,明亮的眸光藏匿着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氣息
傅逸風一聽這聲音,一時之間心思凌亂了,趕緊起身迎上前,疾步走到辦公室門口就伸頭出去左右張望了一下就退步回去將門給關上了,還順勢反鎖了一把。
傅逸風一把攥着陳露的手腕將她拉到了窗戶邊,有些不大喜悅地質問:“你怎麼到我公司來了?”
“怎麼?我不能到你公司來啊?”陳露一聽到傅逸風這般質問,而且神色還那麼的肅然,小心靈彷彿受到了一萬點傷害那樣,眉頭輕蹙了起來,噘嘴就開始撒嬌。
傅逸風都還沒來得及有所防備,陳露就直接擡起雙手勾着了傅逸風的脖子,湊近了臉就在他的耳邊輕柔地說道:“人家可是很想你,你都兩天沒到我這來了。”
說罷,那兩片花瓣似的的性感紅脣就輕輕地碰觸上了傅逸風的薄脣,然而,傅逸風卻是不爲所動,有所抗拒地想要推開陳露。
陳露察覺到傅逸風表現出抗拒之意,更是不滿了,眉梢間頓時就流露出了不悅的情緒,嘴一嘟,鼓着腮子就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到陳露要生氣了,傅逸風心裡更是連連叫苦了,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就轉身走到陳露的身旁坐下,然後伸手攥起了她的纖纖玉手溫柔地安撫道:“好了,別生氣了,我這不有事情在忙嗎?”
一聽這話,陳露就更是不悅了,兩眼一擡,就扭頭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質問:“你天天都說忙,這別墅的事情,你說轉移我名下,也一直沒辦!”
此言一出,傅逸風的心就不由得一緊了,不耐煩的情緒猶如海嘯般洶涌而來,抿了抿薄脣,傅逸風強壓着心中的不滿壓低聲音解釋道:“等我忙完這一陣子。”
聽着這話,陳露有些沒好氣地抱怨了起來:“鬼才信你,你哪一次不是騙我!”
傅逸風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舌頭微微地輕舔了一下有些乾燥發白的雙脣,沉着聲音說道:“那你現在想我怎樣?是不是想我什麼都不管不顧,陪你去弄房產證這個事?”
傅逸風的聲音有些清冷,儘管說話的語氣還是比較平靜,不過當中的暗涌還是讓陳露察覺出來的。
陳露扯了扯脣角,故意擠出了一抹笑靨,然後擡手就捏着傅逸風的臉頰柔聲細語地說道:“人家也不是這個意思嘛……只是……”
陳露說到這的時候特意停頓了一下,擡眸四處張望了一下,表現得有些好奇:“你天天都這麼忙,你都不多陪陪我,我一個人在家裡很無聊。”
聽着這話,傅逸風更是眉頭一皺了,然而當深邃的目光落在了那張嬌豔的臉龐上,傅逸風的心終究還是柔軟了下去。
“今天我早點下班去陪你,你現在乖乖回去。”傅逸風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哄陳露。
其實,傅逸風最擔心的是萬一在這一刻何雪柔突然來訪,那他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以何雪柔的多疑性子,但凡有一個美麗的女人出現在傅逸風的世界裡都儼然是她的情敵,何雪柔一定會咬着不放的。
想到這些,傅逸風又怎麼會不懼怕呢。擡手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陳露的散發着清香氣味的長髮,傅逸風語氣溫柔地說道:“好了,乖,你現在回去,我今天早點去陪你。”
說罷,傅逸風還身子微微傾過去,輕柔地在陳露的脣上刻下了一個吻,然後就輕輕地擁抱了一下陳露。
傅逸風的這一親暱舉動着實是有震懾力,本來還有些幽怨的陳露果真被傅逸風的這種舉動給臣服了,抿着笑意就有些嬌羞地擡眸看着傅逸風說道:“那我現在回去了。”
聽到陳露說了這一句話,傅逸風不禁吁了一口氣,眼含笑意地說道:“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