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陽光灑在辦公室的桌面上,讓那些白色的文件看起來更是白的刺眼,傅安年眉頭一皺,眸光斂了斂,隨手就拿起了一份看了兩眼就用力扔回了桌子上。
此時,辦公室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音,傅安年一聽,不覺眉頭更是皺成了一團,一抹不耐煩的神色一閃而過。
然而,待傅安年稍微沉了沉氣後,還是剋制了自己的那種負面情緒,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後就溫聲迴應:“進來吧。”
話音一落,門就被輕輕地推開了,何清歡盪漾着微笑踏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來,一邊緩步行走一邊擡手不急不慢地扯了扯身上的厚厚的粗呢外套。
看到何清歡揚着一抹笑靨,傅安年原本還有些凝重的神色彷彿是冰塊遇到了暖氣,頓然就化開了來。
緩步上前,傅安年就柔聲細語地看着何清歡問道:“你怎麼來了?”
何清歡環視了一下四周,聳了一下肩膀就風淡雲輕地說道:“剛剛,鼎山集團的人給我打電話來了。”
一聽這話,傅安年的臉就沉了一下,心裡立馬就開始了揣測是不是又有別的什麼不如意的事情。
眸光微斂了一下後,傅安年就聲音低沉地問道:“說什麼了?”
何清歡冷笑一聲,淡淡然地看着傅安年笑說:“呵,還不是告知他們要起訴我們,說我們侵權的這件事情……不過呢……我已經告訴他們了,這一次我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此言一出,傅安年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有些茫然地看向何清歡,緩步走到何清歡的跟前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好奇問道:“清歡,你打算怎麼做?”
何清歡淺淺地盪漾出一抹如花笑靨,隨即十分淡然地擡手撥弄了一下鬢角的一縷髮絲,擡眸就是溫柔地凝望着傅安年,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的眼睛彷彿熠熠生輝的星星那般迷人。
“安年,傅逸風越是流氓無賴,就越是要用反常的招數去對付他才行。”
說罷,何清歡的表情就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眼底更是閃過了一絲狡黠。
“安年,你放心,傅逸風一定不會難倒我們的,我有信心,這一次一定要讓傅逸風乖乖地就範。還有……何雪柔!”何清歡眼底閃爍着一道犀利的光芒,脣角更是揚起了一抹邪肆的歪嘴笑。
見狀,傅安年不禁有些疑惑,內心裡忍不住在思忖何清歡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又是環視了一下四周,何清歡就朝着那個透着明亮的陽光的窗臺走過去,站在窗前眺望了一下窗外的碧海藍天,何清歡不禁慵懶地伸了伸懶腰。
良久,何清歡回過頭俏皮地看着傅安年柔聲說道:“安年,這個海景辦公室真的是太好了,好羨慕你哦。”
一聽這話,傅安年就忍不住抿出了好看的弧度,緩步走到何清歡的身後,伸手環抱上了何清歡的小腰,貼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你想,那就給你用。”
話音一落,何清歡卻是有點沒好氣地回眸瞅了一眼他,隨即幽幽地說道:“你少來哄我,這個辦公室啊,可是給總經理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怎麼受用得起呢?”
“好了,不逗你了,趕緊回去做正事吧。”傅安年突然就神情嚴肅起來,說話也更是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儼然好聽的樂聲吸引着何清歡。
緩緩地轉過身子,何清歡就抿着一抹好看的笑意,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就勾上了傅安年的脖子,稍稍側過頭看了看辦公室的門口,確認門是已經關上了,何清歡才放心地踮起腳尖親吻了一下傅安年的薄脣。
被何清歡突如其來地親吻了一下,傅安年居然感到有些震驚,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何清歡都已經走到了門口,回眸一笑,隨即開門揚長而去。
看着那個消失在門口的倩麗身影,傅安年不由得微微一笑,一種難以言狀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回到辦公室,何清歡優雅地坐下,隨即轉動椅子身體後傾靠着椅背,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複雜的沉重表情。
傅逸風,既然你如此不仁,那麼也別怪我何清歡如此威脅你了。
想到這裡,何清歡就果斷地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那個手機,略有思忖後,何清歡還是果斷地撥打了那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手機號碼。
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徹耳畔,何清歡雙脣抿了抿,隨即揚起了一絲冷笑,聲音清冷地說道:“傅逸風,別來無恙。”
一聽到這一把女聲,傅逸風想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來電者是何清歡了,略有怔然後隨即陰笑着反問:“怎麼,何清歡,你還給我打電話來了?是想要求我嗎?”
聽着這話,何清歡沉默了片刻,就在傅逸風正欲再次詢問有何事的時候,何清歡卻聲音清冷地說道:“傅逸風,我打電話給你不是想求你的,而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一聽這話,電話那頭的傅逸風就怔住了,良久,聽到傅逸風帶着訝異的意味問道:“何清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清歡冷笑起來,風淡雲輕地說道:“好奇吧?好奇的話,那今晚我們見個面?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想玩什麼花樣?”傅逸風開始變得有所警惕,唯恐何清歡耍花樣害了他。
“怎麼?不敢來?怕我陷害你?”何清歡察覺到傅逸風對她有所防備,不禁心裡發笑,頓了頓後,何清歡就繼續說道:“傅逸風,當年你可不是這麼畏懼我的,如今怎麼就成了慫包呢?”
此言一出,傅逸風就坐立不安了,男人的尊嚴驅使他佯裝鎮定,隨即一副不以爲然的態度說道:“見就見,誰怕誰了?”
何清歡聽到傅逸風這麼爽快的答應,簡單地說了個時間與地點,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傅逸風本來還想多說幾句話的,結果沒想到何清歡居然掛電話那麼快,快得連傅逸風都來不及反應過來。
趕着去投胎啊!傅逸風自言自語地抱怨了一句,然後就將手機緊緊地攥着。
是的,何清歡這麼突然來了一通電話找他見面,還說是有驚喜給他,這怎麼聽都覺得不是好消息,只是傅逸風也暫時猜不透何清歡的心思。
晚上八點鐘,藍卡西餐廳。
當傅逸風踏着穩健的步伐從門口出現,何清歡的嘴角就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眸光更是格外的明亮。
四處張望了一下,在看到不遠處窗戶邊的一個位置上坐着何清歡,傅逸風嘴角微微扯了扯,隨即毫不猶豫地朝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挺準時的嘛。”看到傅逸風走到了她的眼前,何清歡就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見時間剛剛好八點整,不禁微微一笑說道。
聽言,傅逸風倒是有些不屑,冷哼了一聲,就坐了下來。
剛一落座,傅逸風就忽地擡起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瞪着何清歡,一字一頓地質問:“說吧,到底什麼驚喜?”
一聽這話,何清歡只是擡手輕捂着嘴巴嗤嗤地笑了起來,眸光如波光粼粼的湖面有着一種神秘迷幻的美感。
“你心急什麼呢?不如……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頓了頓,何清歡就表情嚴肅起來,聲音清冷地說道:“咱們也分開這麼久了,也挺少機會這麼單獨地坐在一起敘舊,既然來了,不如好好吃一頓,權當慶賀你們鼎山集團蒸蒸日上。”
話音一落,傅逸風就有些狐疑地瞅着何清歡,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是的,何清歡的話着實是讓人難以揣摩,傅逸風都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何清歡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慶賀?”傅逸風重複着何清歡剛剛說的那個字眼,一抹冷笑浮現於脣角。
頓了頓,傅逸風就起身走到何清歡的身旁,俯身就貼着何清歡的耳畔說道:“想要慶賀還不容易?今晚陪陪我就得了。”
說罷,傅逸風就十分不老實地伸出了鹹豬手捏了一把何清歡的小腰。
何清歡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閃,身體立馬挪動了一下有意避開傅逸風的進一步調戲行爲。
見何清歡有所迴避,傅逸風也不好在這種公衆場合太過於張揚,只是揚起陰笑,陰陽怪氣地說道:“何清歡,你跟了傅安年以後可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怎麼?我說要慶賀鼎山集團,你覺得我在說諷刺的話?”何清歡眸光流轉,擡手嫵媚地撩撥了一下長髮,隨即低着頭凝望着眼前的那個紅酒杯幽幽地說道:“爲了慶賀你們,我打算給你一個驚喜。”
何清歡的這句話纔是重頭戲,一聽這話,傅逸風可就立馬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閃過。
微微擡眸凝視着傅逸風,見他臉色有些發白,何清歡就忍不住呵呵笑了,良久,何清歡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在擔心?還是在害怕?淡定一點,我不說了是驚喜嗎?你這樣的神色可不對哦。”
說罷,何清歡就稍稍側了側身子,從包包裡拿出了一疊照片。
動作優雅地將那一疊照片放在桌子上,明眸擡起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揚着笑意說道:“看一看,你一定覺得無比的驚喜。”
聽言,傅逸風愣了幾秒,眸光掠過何清歡,隨即停留在那一疊照片上。
傅逸風沒有遲疑,立馬就將那一疊照片拿了起來,定睛一看,傅逸風的臉色果然是變得慘白了。
繼續看第二張,第三張……傅逸風更是臉色鐵青了,雙眸迸射出了一道怒光,咬着牙齒的模樣已經說明他對何清歡的這種行爲十分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