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個主動親吻,倒是讓傅安年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了,傅安年下意識地就想要溫柔地推開何清歡,豈料何清歡居然緊緊地抱着了他的身軀。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這可是一個再也實際不過的真理了。
傅安年只能妥協於何清歡,還迎合上了那個吻,沒一會就打得火熱。
“安年……如果這一次我擺平了這件事,你是不是要好好獎勵我啊?”被子輕輕地遮掩着一絲不掛的身軀,雪白的手臂露在被窩外面,輕輕地摟抱着傅安年的壯實身子。
聽言,傅安年先是怔然了幾秒,隨即緩緩地睜開了已經眼皮打架的雙眼,扭頭瞅了瞅何清歡,幽幽地說道:“獎勵?”
很顯然,傅安年聽到何清歡的這句話是有所愕然的,沒想到何清歡居然也會撒嬌想要討獎勵了。
察覺出傅安年的訝異,何清歡就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來,隨即挪了挪身子,一個翻身就直接壓在了傅安年的身上,然後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一字一頓道:“我要很多很多的獎勵。”
聽着這話,傅安年不禁脣角輕勾,眼底閃過了一絲戲謔:“清歡,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說吧,爲什麼要獎勵,想要什麼獎勵?”
傅安年如此乾脆爽快,何清歡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雙脣緊緊地抿了一下,然後擡手撓了撓長髮,略作思忖狀後就不疾不徐地回答:“其實吧……我是看……媽快生日了。”
此言一出,傅安年就更是震驚了,頓時就瞠目結舌地看着何清歡說不上話來了。
是啊,自己母親的生日,他居然都忘記了,而何清歡卻是牢記在心中,這可是多麼羞愧的事情啊。
見傅安年沉默了,何清歡就咧嘴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你此刻什麼心情,你一定是爲你忘記了媽的生日而慚愧是吧,放心吧,我理解你。”
頓了頓,,何清歡就一臉陳懇地說道:“媽生日,不用多麼氣派地搞,不過我們晚輩的還是該做點什麼來哄她開心一下的。”
聽言,傅安年也沒多言,只是抿出了一絲笑意隨即輕輕點頭表示認可。
夜,越發靜謐,月光也越發清冷,冬日的寒風依然在窗外呼嘯而過。
“好了,睡吧。”何清歡眼含笑意,溫柔說道,隨即將頭埋到了傅安年的臂彎上,緩緩地閉上了的雙眼。
半晌過去,傅安年稍稍低頭看了看安靜地躺着在他臂彎裡的何清歡,脣角盪漾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翌日。
當傅逸風與何雪柔雙雙出現在鼎山集團大廈的大堂門口時,就被一羣記者圍堵了。
“怎麼會這樣?”何雪柔還一臉蒙圈,十分茫然地看着傅逸風問道。
傅逸風沒好氣地瞅了她一眼,隨即環視着那羣記者,略有不悅地回答:“我怎麼知道?肯定是因爲那個公司的事情,現在都來採訪了。”
話音一落,記者就蜂擁而上,將傅逸風給圍着了。
“傅總,請你說說,現在鼎山集團旗下的化妝品公司出現產品問題,你打算怎麼處理呢?現在已經有上萬個消費者聯名投訴鼎山集團了,還索賠了,你們有什麼對應措施嗎?”
“傅總,有人說你挪用了公司資金,所以纔出現的這一系列問題,這事是真的嗎?”
“傅太太,據聞你是鼎山集團的一員,對於這一次的突發事件,你又有什麼看法呢?你會不會支持你丈夫的任何做法呢?”
……
看到記者們十分激昂的樣子,傅逸風不禁眉頭緊蹙了起來,神色也變得十分的黯淡,正欲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卻被何雪柔一把拽着往電梯處擠過去。
看到傅逸風與何雪柔要逃離,記者們當然也不會就此鬆懈,個個都一窩蜂似的跟隨上前。
當傅逸風與何雪柔一起逃離了記者羣,回到公司的辦公區域內,傅逸風再次傻眼了。
只見一羣面孔陌生的人正堵着在他辦公室的門口,傅逸風頓感不妙,下意識地就想要轉身跑,可是何雪柔卻緊緊地攥着他的手,還揚着笑意一副毫無畏懼的模樣,。
“你這是幹嘛?”傅逸風不由得低沉着聲音衝何雪柔質問,並且還使勁地掙脫了何雪柔的手。
何雪柔盪漾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昂首挺胸地朝着傅逸風的辦公室走過去,還沉着聲音對傅逸風說道:“現在發生這種事情,你越是逃避,越是不能解決問題。”
說罷,何雪柔就扭頭看着傅逸風,眼光十分的凌冽,良久,何雪柔一字一句地說道:“逸風,爲了穩固你在鼎山集團的地位,這一次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平安度過這一關,不然你想想爸爸會怎麼看你?”
此言一出,果然是奏效,對傅逸風還當真地起了一種震懾的作用。
就在傅逸風略有遲疑的時候,兩人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傅逸風的辦公室區域。
看到傅逸風來了,那一羣消費者可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情緒了,個個都朝着傅逸風聲討起來。
有的消費者還特別的激動,將手裡的那一瓶玩意直接就扔向了傅逸風,幸虧何雪柔眼疾手快,及時爲傅逸風擋着了,東西只是砸着了何雪柔的手臂。
“你們這是黑心公司啊,這都什麼產品,我用了就全身過敏,我這臉都毀容了。”
“可不是,我這臉,紅腫成了這樣,我去醫院看,前後都花了兩萬多了,這個錢你們一定要賠,我還要你們賠償精神損失費……”
被一羣人這麼圍着討伐個不停,傅逸風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好累,不禁長吁一口氣,隨即抿了抿薄脣就一本嚴肅地表態:“各位,安靜安靜,請先聽我說兩句話。”
話音一落,頓時就安靜了。
何雪柔饒有興致地擡起明眸直勾勾地看着傅逸風,她就坐等傅逸風接下來要弄什麼把戲。
“這樣子,你們有問題的,先去我們公司的售後服務部登記一下,稍後我會派人去專門跟蹤處理你們的這個事兒,該賠償多少就賠償多少,好嗎?”
說完,傅逸風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正想要開門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就被一個大媽一把用力拉着了他的手臂。
傅逸風不禁一驚,下意識地就扭頭看過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大媽就將那一瓶東西朝着傅逸風的臉部噴了上去。
“我就要讓你感受一下這種僞劣產品的危害。”一邊說着一邊更使勁地噴着傅逸風的面龐。
見狀,何雪柔一個箭步上前就推開了大媽,展開雙臂就護着了傅逸風,還聲色俱厲地警告:“傅總已經表態了,該賠償就賠償,你們要這麼鬧事,我們會報警的。”
一聽這話,她們就面面相覷了一會,當有一個人提出先去登記然後回去等待消息後,其他的人也就聽從了那個人的建議。
好不容易等到那羣消費者離開,傅逸風這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氣,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心情苦悶的傅逸風隨手拿起桌上的那一盒香菸就抽出了一根點燃。
透過輕薄的煙霧,傅逸風的深邃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那一片湛藍天空,心亂如麻的他在這一刻只想快點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看來,這當中有蹊蹺?”看到傅逸風正皺着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何雪柔似乎察覺出了什麼,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聽言,傅逸風只是眉頭蹙了一下,轉過身子就疾步走到辦公桌旁邊,將手裡的那半截菸頭往菸灰缸裡用力一摁,聲音低沉地說道:“你想表達什麼?”
“你是不是瞞着我們大家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何雪柔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試圖認真捕捉傅逸風臉部的每一個微妙表情。
何雪柔的這句話還是給傅逸風的內心帶來了震撼感,傅逸風有些生硬地擠出了一絲笑意,隨即風淡雲輕地說道:“你在說什麼?我還能幹什麼?”
頓了頓,傅逸風低頭看看手上的腕錶,見時間已經不早,回過頭就瞅着何雪柔沒好氣地說道:“都幾點了,你還不去你辦公室,在我這裡幹嘛?我都要忙着處理這棘手的事情了。”
聽着這話,何雪柔有些無奈地聳聳肩,撇了一下嘴角就幽幽地說道:“那好,我走了。”
說罷,何雪柔就果斷地轉身朝着辦公室門口走去,將門給輕輕地帶上,傅逸風這才鬆了一口氣似的癱坐在椅子上。
略有疲憊的傅逸風雙手撐着太陽穴,輕輕地揉捏了一下,正欲開電腦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傅逸風十分不耐煩地回了一個字:“進。”
隨着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傅逸風這才緩緩地擡起黑眸看過去,進入他視線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面色陰沉的傅鼎山。
看到傅鼎山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裡,傅逸風可一下就心慌了,雙脣更是無法控制地抖了一下。
還沒等傅逸風開口,傅鼎山就聲音低沉透着一種嘶啞的氣息說道:“你現在知道是什麼問題了沒有?”
被傅鼎山這麼一質問,傅逸風就更是誠惶誠恐了,眸光微微斂了斂,內心正在思忖應該如何回答傅鼎山的這種質問。
良久,傅逸風扯了扯嘴角就不疾不徐地回答:“我跟秘書瞭解過了,就是說產品研發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少了一種成分,然後別的一些成分過多,所以……”
“混賬!”傅鼎山聲色俱厲地拍着桌子低吼了一聲。
突然之間的一聲巨響,可將傅逸風給嚇破了膽子,雙脣微微顫抖着就開始想要爲自己解釋:“爸,這個……具體的,我再去了解一下,有什麼問題,我現在讓人去補救一下。”
“補救?你能補救多少次?”傅鼎山咄咄逼人,幽深的黑眸更是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風,內心戲早就已經在想爲什麼同樣是兒子,傅逸風卻遠遠跟不上傅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