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雅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眸光微微一斂,低沉着聲音叮嚀何清歡:“清歡,如果你有什麼委屈的,你一定要告訴我,別讓我跟安年擔心你,知道嗎?”
聽着這話,何清歡微微一怔,隨即展露笑顏反過來安撫喬雅韻:“媽,我很好,真的。”
“那就好。”喬雅韻淡淡地迴應,目光凝聚在何清歡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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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去,喬雅韻抿了抿一抹溫暖的笑意,然後就站了起來,溫柔地對何清歡叮嚀兩句:“清歡,你先好生休息,我這回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一聽這話,何清歡受寵若驚狀,忙不迭地就想要婉拒喬雅韻的好意:“媽,你讓安年做就好了,你別太累着了。”
“傻孩子,安年要在公司裡忙啊,哪裡有這個時間,你是病人,這身子調養得好好注意,失血那麼多,這身子可是一下子難補回來的。”喬雅韻語重心長地說道,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何清歡的肩膀隨即轉身朝着病房的門口走去。
見喬雅韻走了出去,何清歡沉重地嘆息了一下,隨即盪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在脣角。
頓了頓,何清歡就扭頭看向牀頭櫃上放着的手機,略有思忖後,何清歡終究是忍不住挪動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拿起了手機。
動作利索地給傅安年撥打了電話,何清歡彷彿屏住呼吸一般,靜靜地等待傅安年的接聽。
片刻過去,何清歡在聽到傅安年的聲音後,頓時就浮現出瞭如花笑靨,咳咳了幾下就溫柔細語地問道:“安年,你現在在公司嗎?”
“是啊,這侵權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傅安年幽幽地回答。
一聽這話,何清歡就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頓了頓,何清歡就聲音軟糯地安撫略有浮躁的傅安年:“安年,這個……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來解決就行了。”
聞言,傅安年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問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前幾天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啊,可是現在還是沒解決啊,我不大放心。”
被傅安年如此質疑一下,何清歡就有些不悅了,撅噘嘴就幽怨地埋汰起傅安年來了:“哎呀,這不正在處理嘛?很快就好了的。你放心吧,這個你就別管了,省得給我添加不必要的麻煩了。”
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傅安年就抿着一絲笑意溫聲地說道:“好了好了,那我就不管了,我啊,就拭目以待看看你這個小能手能搞出什麼大傑作來。”
被傅安年如此揶揄一番,何清歡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擡手撓了一下長髮就溫吞着回答:“安年,你怎麼這麼笑我了。我不跟你說了,你去忙吧。媽剛剛回去了,說要給我弄吃的。”
“我媽可對你真好,我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她親生的兒子了,我生病的時候可不見她對我這麼貼心照顧的呢。”傅安年略表委屈,佯裝不滿地抱怨。
何清歡咧嘴一笑,撥弄了一下發絲就聲音軟糯地敷衍傅安年:“好了,不說了,就這樣。”
說罷,何清歡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攥着手機在手心,何清歡的笑意更深了。
何雪柔,傅逸風,我就不信你們會這麼倔強,搞不定你們,那我就只能找傅鼎山了……
揚着一抹邪肆的歪嘴笑,何清歡轉過頭看向窗外,一個小鳥正發出清脆的叫聲,身姿輕盈地從窗前掠過,劃出了美麗的弧度。
“你給我解釋,爲什麼問題到現在都還沒解決好?”傅鼎山一進入傅逸風的辦公室,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質問。
此時,傅逸風正端坐在辦公桌前凝視着電腦屏幕,突然就被闖入辦公室的傅鼎山如此聲色俱厲地批評,傅逸風也是心有不悅,緩緩地擡起頭看向傅鼎山,嘴角微微扯了扯。
良久,傅逸風勉強地擠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敷衍傅鼎山的質問:“爸, 現在不是正在處理嘛?你着急什麼呢啊?”
一聽這話,傅鼎山就兩眼一瞪,神色也變得陰沉,擡手就是往傅逸風的辦公桌面上用力一拳,砰的一聲巨響可是震懾到了傅逸風。
愕然了一下,傅逸風這纔有些惶恐與忐忑,眼神閃躲地瞅了瞅傅鼎山,耷拉着臉低聲詢問:“爸,這個……我正在讓秘書去處理了的。給消費者的賠償也正在落實中,這名譽很快就會恢復。”
“名譽?恢復?我這鼎山集團積累二十年的聲譽,就是因爲你這一個產品問題毀了,你看看現在外面有多少的媒體記者等着採訪,你上網看看有多少的新聞是在說我們鼎山集團假冒僞劣。”傅鼎山惡狠狠地瞪着傅逸風,眼底的那種怒火在熊熊燃燒。
傅逸風聽着這話,有些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抿了抿薄脣後就低沉着聲音回答:“這記者都是這樣的啊,我已經解釋過了,他們不依不撓,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說罷,傅逸風就別開臉,不想讓傅鼎山察覺到他的那種心虛的眼神。
傅鼎山咬着牙齒,一臉怒色,頓了頓,傅鼎山一個箭步上前,直勾勾地瞪着傅逸風,一字一頓地質問:“起訴喬家集團說抄襲遊戲,這又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
此言一出,傅逸風更是傻眼了,自從鼎山集團對喬家集團起訴之後,傅鼎山可一直都沒有過問此事,傅逸風還以爲這是傅鼎山默認許可的。
然而,傅鼎山在這個時候卻突然興師問罪,還是咄咄逼人的姿態,着實是讓傅逸風一時之間驚慌失措了。
“那……喬家集團……抄襲我們的手遊啊,這產品跟我們的很相似,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抄襲侵權的。”傅逸風擡起黑眸,與傅鼎山四目相對,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傅鼎山緊繃着臉,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傅逸風,良久也沒有說半個字。
就在傅逸風以爲自己已經說服了傅鼎山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傅鼎山纔不疾不徐地咬着字說道:“我命令你,立馬撤訴!”
此言一出,傅逸風錯愕地看向傅鼎山,一臉的不解,良久,傅逸風才支支吾吾地低聲詢問:“爸,你這是……你這……什麼意思?撤訴?”
傅鼎山沉着聲音應了一聲“嗯”,緩緩地轉過身子走向沙發端坐下來,剛一落座,傅鼎山就驀然擡起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傅逸風。
傅逸風一臉茫然地看着傅鼎山,心裡卻在思忖傅鼎山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只要起訴成功,喬家集團很有可能會因此一蹶不振,鼎山集團就能在這個城市裡獨佔鰲頭,真正成爲行業裡的龍頭。
然而,傅鼎山卻突然要求撤訴,這不明擺着是想要袒護喬家集團嗎?傅逸風沉下了臉,若有所思狀地看着傅鼎山。
良久,傅逸風才試探性地溫聲詢問:“爸,你爲什麼要撤訴?我們好不容易纔有這樣的機會對付喬家集團,現在也只有他們能與我們抗衡,爲什麼不乘機打倒他們?”
一聽傅逸風的這句話,傅鼎山立馬就冷哼一聲,兩眼一擡,就狠狠地瞪着傅逸風,表情嚴肅地表態:“喬家集團,那是你大哥的公司,你就這麼巴不得你大哥失敗?”
“大哥?”傅逸風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鼎山,他全然沒有想到傅鼎山居然還是因爲傅安年的關係而對喬家有所留情。
察覺到傅逸風有所牴觸,傅鼎山咳咳幾聲,然後起身走到傅逸風的辦公桌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臉認真地說道:“傅安年,是你的大哥。有你這樣陷害自己大哥的嗎?”
被傅鼎山這麼一說,傅逸風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了,只是悻悻地看了看他,良久,才幽幽地反問道:“爸,二十年前你就離開他們了,你現在突然又說他是我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鼎山冷哼一聲,有些沒好氣地瞥視了一下傅逸風,隨即沉着臉表情嚴肅地說道:“這事我來做主,輪不到你來質疑!”
說罷,傅鼎山就再次強調:“你給我立即撤訴!”
說罷,傅鼎山就轉身踏着大步走出了傅逸風的辦公室。
看着那個魁梧的背影,傅逸風薄脣緊抿,心緒更是凌亂了。
儘管在此之前傅逸風被何清歡所威脅,不過傅逸風爲了把握這個良機,依然冒險選擇與何清歡對峙,到了這一刻,傅逸風也沒有在任何的媒體上看到有關於他的照片曝光。
在傅逸風看來,何清歡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美慧,你將這個湯送去醫院給清歡,公司有事,我這得馬上回去一趟了。”喬雅韻將剛剛做好的雞湯給趙美慧,溫聲囑咐了一句。
趙美慧帶着盈盈笑意,表現出了一種十分溫柔體諒的樣子,柔聲細語地說道:“好的,喬阿姨,你放心。”
來到醫院,趙美慧走到了何清歡的病房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就輕輕地擰了一下門把走進去。
此時,何清歡已經在沉睡,手腕上還插着一根針管正在輸液。
趙美慧頓時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一抹陰險的笑意浮現於臉上。
將東西輕輕地放下在牀邊的桌子上,趙美慧擡眸看了看那一瓶藥水,再凝眸看着何清歡,趙美慧的眼神透出了一抹殺意。
趙美慧回頭看了看,確定一下門外並無閒人,隨即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針筒,針筒裡早已經裝好了白色的藥液。
趙美慧動作利落地甩了一下針筒,正想要將針筒往何清歡的手腕上注射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推門的聲音,趙美慧迅速反應,下意識地就將手中的那個針筒趕緊塞進了口袋裡。
進來的是小莊,看到趙美慧有些神色慌張地扭頭看着他,小莊表情複雜,扭頭看了看牀上的何清歡,然後就溫聲對趙美慧說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