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趙美慧趾高氣揚地瞪了一眼老趙,隨即挑着眉毛說道:“我憑什麼要公衆給她道歉?她是哪根蔥啊?”
話音一落,只聽見咳咳的幾聲,何清歡正踏着優雅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了過來,聽到趙美慧的話,何清歡揚嘴一笑,擡手撩撥了一下散發着清香的髮絲幽幽地說道:“不道歉也不是不可以的。”
說罷,何清歡就已經緩步走到了趙美慧的眼前,凝眸瞥視了一下她,何清歡就在趙美慧的身旁坐了下來。
“哎,我說啊……你爸媽的生意,那可都是心血啊,你忍心就那麼看着它們毀於一旦嗎?”何清歡眸光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嘴角一歪,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就浮現於脣角。
此言一出,趙美慧的父親老趙可就不淡定了,立刻就耷拉着腦袋必敬必恭地對何清歡說道:“嘿……你別聽她胡說,這一定要給你道歉,這事兒就是我們美慧不對。”
一聽這話,趙美慧整個人就儼然打了雞血一般,頓時就起身兩眼一瞪,惡狠狠地瞅了一眼何清歡就說道:“何清歡,我警告你,你可別太過分了!”
聽着這話,何清歡十分的淡然,只是嘴角微微一勾,擡手弄了一下鬢角的一縷凌亂髮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可沒有強迫你道歉啊,這個是你的自由,只是……”
還沒等何清歡說完,老趙可就急了,立馬就上前一把將趙美慧給拽到了身後,然後堆着笑容溫聲說道:“嘿,這個……你放心,這是美慧不對,我們知道怎麼做的了。”
說罷,老趙就一手拽着趙美慧就直奔門口,將門給重重地關上。
“你要幹什麼?現在我們在國內的業務,全靠人家喬雅韻,你得罪了人家的媳婦,你這是要讓你老爸爲難。”說罷,老趙就沒好氣地給了趙美慧一計白眼,隨即沉重地嘆息了起來。
此時,趙美慧的母親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趙美慧與老趙都不在,只是看到何清歡端坐在沙發上悠悠然地磕着瓜子,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趙美慧的母親咳咳幾聲,然後緩步走過去,剛想要詢問何清歡的時候,看到趙美慧與老趙進來了,她趕緊迎上前,還十分緊張地詢問他們幹嘛去了。
老趙看到何清歡依然端坐在沙發前,一副悠悠然的模樣似乎是在側耳傾聽他們的對話,不禁有些尷尬地扯了扯脣角,隨即幽幽地說道:“也沒什麼。”
不管趙美慧如何的抗拒給何清歡道歉,但是在何清歡與其父母的雙重施壓下,趙美慧最終還是無奈地妥協了。
翌日一大早,趙美慧纔剛睜開雙眼,意識都還沒徹底清醒,房間的門就已經被人急匆匆地叩擊,聲聲入耳的急促叩門聲,讓趙美慧心煩意亂,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趙美慧拖着慵懶的身子爬了起來。
“幹嘛啊?”趙美慧一打開門,就看到何清歡帶着盈盈笑意站在她的房間門口,趙美慧下意識地就想要關門,然而何清歡眼疾手快,瞬間就擡手攔着了門,還笑得特別的邪魅。
“這麼抗拒見到我?”何清歡掃視了一下趙美慧的房間,幽幽地說道。
一聽這話,趙美慧十分不悅地白了一眼何清歡,隨即轉身就走回了房間,忽地就在梳妝檯前落座,然後不斷地冷笑。
見狀,何清歡擡手撩了撩髮絲,十分鄙夷地說道:“今天可是好日子,你該做你要做的事情了。”
說罷,何清歡就扭頭看過去,趙美慧的母親正一臉愁容地走過來,而老趙則是堆着假惺惺的笑容,一副唯恐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而得罪了何清歡一般。
看到父母出現,趙美慧先是一怔,隨即本能地抗拒,然而,老趙卻是沉下了臉施壓給趙美慧。
興師動衆地道歉了一番,儘管趙美慧全程黑臉,可這絲毫也不妨礙何清歡成功地整治了趙美慧。
眼看各路媒體記者都走了,何清歡得意洋洋地抿着笑意,看到趙美慧氣得一邊走一邊踢着旁邊的椅子,而老趙則是一臉尷尬地跟隨在背後。
“既然事已至此,你們也給美慧找了好人家,那回去加拿大也是不錯的。”喬雅韻別有深意地凝視着老趙,客套地說着這話。
“是是是,這明天我們就回去了,這段日子給你們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我們深表歉意。”說罷,老趙還尷尬地擠出了笑意點頭哈腰。
聽言,喬雅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一旁的何清歡則是始終抿着盈盈笑意,明眸微微一擡,瞥視了一眼趙美慧就幽幽地說道:“能找到一個好人家,總歸是好事。”
聽着何清歡的那句虛僞的話,趙美慧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清歡隨即疾步離開。
一個人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凜凜寒風迎面撲來,本來還有些倦意的趙美慧瞬間就感到精神抖擻了。
思忖了一下,趙美慧就給葉知夏撥打了一個電話,然而,葉知夏在看到是趙美慧的來電後,卻是直接掛斷。
就那麼被對方掛斷了電話,趙美慧可就不甘心了,想當初那可是葉知夏給她的暗示,如今事情敗露,趙美慧還要在公衆面前道歉,這給她的聲譽可是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葉知夏,你這個狗孃養的,shit!
趙美慧自言自語地咒罵了一句,繼續給葉知夏撥打電話。
此時,葉知夏正在家裡悠悠然地翹着二郎腿看電視,被趙美慧如此打擾,那可是滿心的不悅。
沒好氣地瞅了一眼身旁的手機,葉知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選擇了接聽。
“喂?”一接通電話,葉知夏就有氣無力地說道。
聽言,趙美慧立馬就露出了憤怒的嘴臉,扯開嗓子就嚷嚷了起來:“葉知夏,你這個騙子,我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爲你的那些爛招數,我也不至於這樣!”
一聽這話,葉知夏可就饒有興致了,兩眼一擡,擡手撥弄着頭髮幽幽地問道:“趙美慧,你這是發什麼瘋?什麼我的那些爛招數?你自己辦事不力,怎麼都怪我頭上來了?”
“你別逃避責任,當初若不是你說的讓何清歡消失,我也不會幹那種蠢事!”趙美慧咬牙切齒地說着這話,一邊疾步行走,一邊迸射着怒光,如果此刻葉知夏就在眼前,想必趙美慧還得手撕她了。
“得了吧!趙美慧,你現在失敗了就賴我頭上,你這個人也很沒品啊!”說罷,葉知夏就果斷地掛了電話,放下手機後葉知夏還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狀。
此時,剛從房間裡走出來的鄭曉秋一看到葉知夏的那種神色,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了?”
“還有誰,還不就是那個傅安年的青梅竹馬趙美慧,現在事情失敗了,可就找我算賬了,這不有毛病嗎?”一邊說着,一邊挑着眉毛十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就繼續煲劇了。
聽言,鄭曉秋扯了扯嘴角然後就溫聲說道:“她怎麼了?”
“我鬼知道她怎麼了,反正她說失敗了。我就說嘛,就她這樣的質素,怎麼可能鬥得過何清歡這個人精!”葉知夏十分鄙夷地冷笑着,完了還挑眉看了看鄭曉秋說道:“媽,我們可要防着點何清歡。”
“這當然。”說罷,鄭曉秋的目光就變得格外的狠厲,頓了一下,鄭曉秋就繼續說道:“知夏,其實……有個不好的消息。”
一聽這話,葉知夏可就惶恐了,頓時就兩眼一擡,直勾勾地盯着鄭曉秋等待她的下文。
鄭曉秋抿了抿脣色有些發白的雙脣,良久,纔不疾不徐地說道:“那個兇手被警方抓到了。”
聽言,葉知夏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一臉不解地反問道:“兇手?什麼兇手?”
鄭曉秋沉了沉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隨即壓低聲音在葉知夏的耳邊說道:“上一次我派人去暗殺陳永民,結果沒成功,那個人將他的老婆給殺了。”
一聽這話,葉知夏都愕然了,一臉恐懼地看着鄭曉秋,片刻過去,葉知夏依然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瞠目結舌地盯着她,心緒變得十分的凌亂。
“媽,那怎麼辦?那個人會不會將你供出來?”葉知夏嚇得趕緊伸手一把攥着了鄭曉秋的手腕,神色無比的忐忑。
鄭曉秋沉默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到窗戶邊,擡頭眺望着外面的天空,徐徐冬風迎面吹來,鄭曉秋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良久,鄭曉秋才表情嚴肅溫吞着回答:“不好說,我在想辦法。”
一聽這話,葉知夏的臉都沉了下來,猶如烏雲密佈的天空,頓時就多了一種壓抑的感覺。
“總算是送走了客人啊。”何清歡微微嘆息了一聲,脣角不自覺地就盪漾出瞭如花笑靨,一種輕鬆的情感輕易表現在了臉上。
聽到何清歡的話,傅安年抿嘴一笑,眉頭舒展的他擡手撓了一下鼻子,然後就柔聲細語地對何清歡說道:“怎樣?現在是不是心情明朗了很多?”
一聽傅安年的這句話,何清歡兩眼一擡,俏皮地衝着傅安年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就聲音軟糯地回答:“那可是必須的啊。哦對了,這段日子一直忙於美慧的這些事兒,我都沒有跟小莊好好聯繫呢。”
說罷,何清歡就想要拿出手機給小莊撥打個電話瞭解一下案子的進展情況,然而,還沒等何清歡撥打電話,手機就突然響起了一陣猶如小提琴般悅耳的鈴聲,何清歡凝眸一看,兩眼發光了。
“是小莊!一說曹操,曹操就到啊。”說罷,何清歡就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清歡啊?我現在需要立馬告知你一個消息。”小莊口吻嚴肅,一字一頓地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