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清歡這麼犀利的一句反問,傅安年也是稍有尷尬,擡手撓了撓鼻子就攤攤手錶示:“好吧,你贏了,你說得在理。”
看到傅安年想要說服她卻又無法說服的樣子,何清歡就忍不住心裡發笑,抿了抿脣角,何清歡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傅安年的寬厚下巴:“好了啦,不管怎樣,我會堅守底線,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的。”
頓了頓,何清歡深呼吸了一口氣,聲音十分的溫和:“你就放心吧。”
說完,何清歡的頭微微一擡,在傅安年的薄脣上用力刻下了一個香吻。
哪怕是蜻蜓點水的一吻,那也足夠讓傅安年銷魂了。
眼睛半眯着,嘴角笑意盪漾,傅安年順勢就一把摟着何清歡來了一個法式熱吻。
“聽說資金鍊斷裂了,很多產品的推廣都中止了,有的合作商也跟我們中止合作……”
“我也從新聞上看到了,可是我們公司內部高層還不斷地封鎖消息,唯恐被我們發現不對勁。”
“那也無可厚非了,要是大家都知道公司這狀況,個個都離職跑了怎麼辦,那隻會加速了何氏的破產倒閉。”
……
一大早,何清歡剛一踏入辦公區域,遠遠地就聽見了同事們在討論着何氏的資金短缺問題。
顯而易見,大家都對何氏的未來略有堪憂。
何清歡絲毫不慌,脣角始終盪漾着盈盈笑意,步履輕盈地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有同事不經意一個回頭,看到何清歡正朝着他們走去,立馬就伸手推了推身旁的同事示意閉嘴。
何清歡抿着笑意,走到他們的身邊就停住了腳步,明眸一擡,不疾不徐地問道:“一大早的你們個個都很精神抖擻啊,這說話更是鏗鏘有力呢。”
何清歡雖然是揶揄,不過當中的深意卻是讓同事們倒抽了一口氣。
個個都尷尬地扯了扯笑意就各自散開回答座位去幹活去了,何清歡聳了聳眉頭,嘴角一歪,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下他們就轉身離開。
股東大會上,何雲正正神色肅穆地端坐在會議桌的正中央處,目光微斂。
在座的股東忍不住低頭絲絲竊語,何清歡一個掃視,看到他們面面相覷的樣子,何清歡不禁抿嘴陰笑。
“鑑於……”何雲正剛開腔想要說話,結果就被何清歡無情地打斷了。
“咳咳咳……”清嗓子的幾聲乾咳瞬間就引起了在座的股東們的注意,何清歡擡手輕輕地捂了一下嘴巴,眸光流轉中藏匿了一絲狡黠的氣息。
“在我們的董事長正式發言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要先跟大家說一說,希望大家能給我一兩分鐘的時間。”何清歡目光犀利,聲音帶着清冷的氣息。
此言一出,在座的股東們立馬就沸騰起來了,大家都一臉疑惑地看向何清歡。
何清歡的話無疑是一顆重磅**投在了何雲正的心裡,只見何雲正立馬就神色煞白,兩眼一擡就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
即便何清歡還沒發言,不過光是何清歡的那種嚴肅表情還有那一雙犀利的明眸,何雲正就知道何清歡一定是要說出一些對他不利的言語。
何雲正瞥了一下嘴角,大概是因爲不安,不自覺中就伸出了舌頭輕輕一舔乾燥的脣部。
良久,何雲正端起眼前的那一杯水,大口地喝了一下隨即輕放桌子上。
“我建議,撤掉現任董事長何雲正先生的董事長職位。”何清歡說這話鏗鏘有力,昂首挺胸地注視着在座的股東們。
一聽這話,股東們都一臉懵逼了,很顯然大家都想不到何清歡居然會當着衆人的面如此之說,而這個董事長還是她的父親。
話音一落,何雲正都怔住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隨即就咳咳了兩下頗有掩飾內心不安的嫌疑。
“何清歡小姐此言有些輕浮啊,貿然就想要撤掉我的董事長職位……這……可要一個充分的理由,也要在座的各位點頭才行。”何雲正可是老狐狸,自然會針對何清歡的話來一句辯駁。
何清歡嘴角一歪,一抹陰笑盪漾脣角,擡手嫵媚地撩撥了一下散發着清香的髮絲,目光略有流轉,噗嗤一聲笑了後,不疾不徐地說道:“理由?理由還需要我來明說嗎?”
頓了一下,何清歡笑意更深,目光意味深長:“在座的各位股東,最近何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大家都比我還清楚。這可是董事長不力的結果,難道各位忍心看着自己的利益白白受損?”
被何清歡這麼一番慫恿,何雲正臉色鐵青,目光掃視了一遍在座的股東,見他們似乎很鎮定,只是有些怔然地瞥視何清歡,頓時就心裡安穩不少。
哼,一個丫頭想跟我鬥,未免不自量力了。
何雲正經營何氏這麼久,自然是積攢了不少人脈,在座的股東大多是老臣子,自然是對何雲正忠心耿耿,豈會因爲何清歡的三言兩語而輕易動搖呢。
這一步棋,何清歡下得還是有些心急了,未能細膩捕捉對手的底子。
察覺到股東們都是選擇信任自己,何雲正可就得意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盪漾脣角。
擡眸瞪了一眼何清歡,何雲正悠悠然地端起了那一杯水又是喝了兩口。
何清歡略有失望,不過臉上依然保持着盈盈笑意,掠視一眼在座的股東們,何清歡風淡雲輕地說道:“既然大家現在都是選擇信任我們的董事長,我何清歡也無話可說,不過呢……我還是要善意提醒大家一句,大家出來混可是爲錢,而不是爲所謂的情義,尤其是不值得的情義。”
說完,何清歡止不住地嘴角上揚,一抹意味深長的歪嘴笑掛在臉上。
回到辦公室,何清歡臉色有點難看,儘管嘴角依然保持着好看的淺笑。
“誒喲?何清歡啊,看來一個會議可是折煞你了啊,這臉色青得……嘖嘖嘖,堪比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呢。”嘲諷的聲音立馬就幽幽地傳在何清歡的耳畔。
何清歡嘴角一歪,隨即擡起明眸直勾勾地凝視着何雪柔,一副淡然的樣子回答:“何雪柔,你可別得意啊。我聽說傅逸風這會正在跟你鬧離婚呢,你還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吧。”
說完,何清歡還冷哼一聲,那一抹冷笑映入何雪柔的眼裡簡直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直讓何雪柔在驚恐之餘存在一絲反抗的意思。
咬牙切齒地看着何清歡許久,何雪柔一句話都沒有說上來。
呵,還想天天對我冷嘲熱諷,看我不氣死你我就不叫何清歡!
笑意凝結在脣邊,何清歡目光微微一斂,幽深的目光如要看破萬古深邃,良久,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認真審閱。
“怎麼了?在想什麼?”
傅安年剛洗完澡回到房間,看到何清歡正躺着在牀上目光靈動地盯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疑惑地問了問。
何清歡略有怔然,扭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立馬就驚呼了起來:“呀,你今日洗澡速度賊快的啊,我這不才剛躺下一下子嗎,你居然就……”
頓了頓,何清歡就從牀上爬起來,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那包裹着浴巾的樣子,良久,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呢?”傅安年見何清歡上下打量自己,還笑得意味深長,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何清歡掩嘴而笑,咬了咬下脣就略有羞澀地說道:“你看你健碩的身材,浴巾包裹着更是襯托出了你的性感。”
本來還是一本正經的傅安年被何清歡這麼一說,體內的躁動瞬間來襲,喉結滾了滾,傅安年
一個箭步上前就俯身摟着了何清歡,還沒等何清歡反應過來,燙熱的薄脣就落在了何清歡的紅脣上。
何清歡想要擡手輕推傅安年,豈料傅安年居然使出了勁兒鉗制着何清歡,親吻更是肆意霸道。
一陣纏綿的親吻後,傅安年這才一臉嚴肅地凝望着何清歡的眼眸詢問:“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剛纔在笑什麼.”
何清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轉過臉就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我在想,何氏的那一幫老臣子可真是笑話,他們爲了與何雲正同一陣線,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我都覺得詫異。”
話音一落,傅安年就呵呵地笑了。
看到傅安年笑得這麼淡然,何清歡可就不悅了,嘴巴一扁,幽怨地看着他:“你這笑可不對啊,我都這麼糾結鬱悶了,你還笑得這麼樂呵?”
傅安年咧嘴笑了笑,擡手撓了一下硬朗的髮絲,幽幽地說道:“你也說了他們是老臣子,這些年來跟着何雲正鞍前馬後的,一同經歷患難,堪比部隊的老戰友,這種情誼當然不會因爲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改變。更何況,現在犯錯的並不是何雲正本人,而是那個財務總監跟他的老婆。”
“看來……我得用殺手鐗了。”何清歡目光微斂,笑意變得狡黠。
擡頭看了看傅安年,何清歡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纖細的手指溫柔地摩挲着他下巴上的鬍子拉碴,抿嘴一笑:“我一定會成爲何氏的董事長。”
聽言,傅安年聳了聳眉頭,溫吞着迴應:“可以,我支持你,女董事長,聽着就感覺很不錯。”
“既然你都這麼支持我了,那我可就要好好努力了,爭取成爲一個讓你欣賞的女董事長啦。”說罷,何清歡眼含笑意地在傅安年的薄脣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