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的手!”何清歡十分厭惡,說話毫不客氣:“何紹龍,你敢亂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安年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被抓吧!”
“哈哈……”何紹龍非但不害怕,反而還樂得其中,刺破蒼穹的陰笑聲在何清歡的耳旁盤旋,更是讓何清歡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是一個瘋子。
何紹龍摩挲着何清歡的俏麗下巴,說話聲音十分的低沉而富有磁性:“清歡啊清歡,我何紹龍當初這麼看得起你的時候,你跟傅安年纏纏綿綿,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這麼喜歡你,你居然對我看都不看一眼。”
聽言,何清歡眉頭一挑,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後就幽幽地說道:“何紹龍,你不過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我何清歡還不至於眼睛瞎了看上你。從前我們是姐弟,如今我們是敵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何紹龍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陰笑更深了,擡手輕輕地捂着嘴巴清了清嗓子後就不疾不徐地說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坐等下半場的好戲。”
說完,何紹龍頭也不回地就轉身離開,何清歡的謾罵聲在背後不斷地傳來,何紹龍卻只是保持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絲毫也不畏懼。
“紹龍,你這兩天都去哪裡了?”看到何紹龍揚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走進來,胡莉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立馬起身迎上前詢問。
何紹龍轉過臉瞅了瞅一臉不安的胡莉,十分淡定地寬慰她:“媽,你就別爲我擔心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胡莉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紹龍,良久才幽幽地問道:“告訴媽,你是不是幹什麼事了?你是不是找何雲正了?”
聽言,何紹龍斜着眼瞥視了一眼胡莉,有些不屑地說道:“我找他?我找他幹什麼?他要趕走我們母子,我們能拿他怎樣?不過呢……”
何紹龍特意停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眉頭挑了挑,有些得意地說道:“現在我們母子天天這樣住酒店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想個辦法。我都瞭解過了,這郊區有一個二手別墅,環境幽雅,我打算入手。”
一聽這話,胡莉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有些愕然地詢問:“紹龍啊,這買別墅,可是要很多資金的啊,你一下哪裡這麼多錢?”
何紹龍陰笑了一聲,扭頭就直勾勾地盯着胡莉一字一頓地說道:“媽,這個嘛……你就別操心,交給你兒子我去處理就行了。”
稍有停頓一下,何紹龍略有感嘆,擡手撓了撓鼻子就緩緩說道:“哦對了,何清歡現在在我的手上。”
胡莉聽着這話話,驚訝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追問:“何清歡在你手上?哪個意思?”
何紹龍微微扯了扯嘴角,揚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咳咳了幾聲後就徑自走向桌子旁,將口袋中的錢包掏出放在桌面上,隨即拿起邊上的一盒香菸掏出了一根。
看着嫋娜的煙霧在半空中打着圈兒,胡莉嘴角抿了抿,一臉不解地上前繼續追問:“怎麼了?何清歡怎麼了?”
何紹龍嘴角一揚,眼底閃過了一絲陰險的氣息,沉了一下臉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綁架她了。”
此言一出,胡莉都嚇得臉色一下就煞白了,良久,目光微微一斂後一臉認真地問道:“綁架?紹龍?這個事兒可是做不得的啊。”
見胡莉有些畏懼,何紹龍只是淡淡一笑,將手中的菸頭往一旁的菸灰缸裡用力一摁,聲音低沉地說道:“媽,這個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沉默了一下,胡莉略有思忖後突然就揚起了一絲狡黠的陰笑,上前兩步在何紹龍的耳邊說道:“紹龍,不如……”
見胡莉吞吞吐吐狀,何紹龍不禁有些不耐煩地瞥視她一眼,沒好氣地詢問:“有話就說吧,別支支吾吾的。”
胡莉扯了扯嘴角,有些尷尬地扯着笑容給建議:“不如,就敲詐他們一筆吧,反正我們母子現在也境況不好,你這不正打算買別墅嗎?都是需要錢的啊。再說了,雪柔她……”
話語戛然而止,胡莉臉色沉了沉,眼光突然就猶如月光那般黯淡。
沉重地嘆息了一聲,胡莉走到一旁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擡手撓了一下鬢角的已經夾帶着了幾根銀絲的頭髮,說話有氣無力:“索要個贖金吧,傅安年身爲喬家與鼎山的董事長,這個錢他拿得出。”
聽言,何紹龍嘴角一揚,洋洋得意地附和着胡莉的話:“媽,這可真的成爲了綁架案哦。”
何紹龍雖然內心裡是贊同胡莉的這種建議,不過表面上卻還是忍不住確認一下胡莉的意見。
“能怎樣?現在我們要什麼沒什麼,要個錢好歹也可以傍身,再說了,傅安年那麼有錢,這個錢不可能不捨得給的。最主要是……何清歡這個小賤人,我巴不得她倒黴呢。”
頓來一下,胡莉略有擔憂汐擡眸凝視着何紹龍說道:“紹龍啊,要不……我們拿到贖金後就離開這裡,這裡太不安全了,我這最近時常提心吊膽的。”
想到自己的舊情人曾放言要對付何紹龍,胡莉就忐忑不安。
如今,被何雲正趕出家門,自己手中也已經拿不出那個十幾二十萬給舊情人,胡莉內心七上八下,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盤繞。
何紹龍微微點頭,略有思忖後就一本嚴肅地迴應:“這個想法可以有,反正呢……不管買不買別墅,這錢是不能少。”
低頭撥弄了一下修長的手指,何紹龍脣角扯了一下,一抹陰笑浮現於臉上。
傅安年啊傅安年,這一次可別怪我獅子大開口了啊,要怪就怪你愛上了何清歡這個女人,給你帶來了災禍。
嘴角止不住地上揚,陰冷的笑意愈加顯得邪魅。何紹龍拿着手機,低頭看了看那一個陌生的號碼,思忖了一下後果斷撥打了出去。
此時,傅安年正焦躁不安地端坐在辦公室裡,正目光犀利地盯着手機陷入沉思。
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的來電,傅安年內心驟然有暗涌,嘴角用力一抿,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按下了接聽鍵。
“後天晚上十點鐘,江河大橋邊的廢舊書亭,給我一億美金,你就會看到何清歡。”
一把低沉而充滿詭異氣息的嗓音頓時在耳邊盤旋,傅安年心裡不由得一個咯噔,頓時就慌了起來。
“你是誰?清歡她怎麼樣了?”傅安年語**促,十分忐忑地詢問。
“給了錢,自然會看到她!”
“這麼點時間,我上哪裡找一億美金啊,你多給我兩天時間,我去籌錢。”傅安年雖然知道自己不是拿不出這個錢,只是一億美金也確實不是小數目,加上目前還沒確認何清歡的安全,貿然給歹徒錢,未免不妥。
“少廢話,只要你乖乖聽我的做,我保證她不會少一根毫毛。”
傅安年聽着這話,正想要追問的時候,對方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咬着牙齒一臉憤懣的傅安年瞬間就心緒凌亂,雙手抱着頭眉頭蹙得彷彿擰不開了一般。
思忖了一下後,傅安年正想要給警方撥打電話的時候,手機再次響起了急促的鈴聲,傅安年低頭一看,還是剛纔的那個號碼,立馬就接聽了起來。
“敢報警,我會立馬殺了她!”
“我警告你,你要是亂動,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傅安年說話鏗鏘有力,眼神變得十分的凌厲,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最大程度保證何清歡的安全。
“給錢,她沒事,你不給錢,那就撕票。就這樣。”
說完,還沒等傅安年反應過來,電話再次驟然掛斷。
放下手機,傅安年稍作一想,氣憤得握拳就往桌面上重重地掄了一拳,手指關節立馬就出現了一小塊的淤青。
何清歡的失聯,讓親朋好友擔驚受怕,讓她的敵人洋洋得意。
儘管何清歡被綁架的消息被傅安年有意封鎖,不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氏集團上下的人還是知道了何清歡被綁架失聯的事情。
何雲正得知此事後,自然不會白白錯過這麼一個大好良機。
“今日的會議召開得有些倉促,我想……大家也都有所耳聞了,我們的何董事長因爲不知名的原因遭遇綁架,現在警方正在緊急跟進,待有消息後會立馬通知我們。不過……在何董事長回來之前,何氏需要正常運營,而這些大小事務也需要一個人暫代管理。”
說到這裡的時候,何雲正特意停頓了一下,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座的人員,微微揚起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我身爲總經理,有這個義務暫代董事長的職務,所以在何董回來之前,就由我來暫代管理,大家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
此言一出,會議室裡頓時就沸沸揚揚起來,大家交頭接耳似乎對此頗有微詞。
察覺出氣氛有些異樣,何雲正略有尷尬,擡手輕捂嘴巴清了清嗓子就幽幽地說道:“我知道我作出這樣的決定,大家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請大家放心,畢竟我也是上一屆的董事長,我一定會遵照以前的風格統領大局。”
話音一落,大家面面相覷了一下,隨即紛紛點頭表示默許。
回到辦公室,何雲正一臉得意地叼着雪茄佇立在落地窗前,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湛藍天空,思緒變得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