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這個人竟然認識何清歡!”
“不是吧!”
……
周圍的女人們紛紛尖叫出聲,何清歡面上有些微紅,看着傅安年的眼神裡面,有些許的溫柔。
“走吧。”傅安年朝她笑了一下,面容清雋。
“好。”何清歡點了點頭,走到了他的旁邊,正要坐進那車子裡去的時候,卻忽然聽見了一個突兀的聲音。
“何清歡!”何清歡轉過頭,就看見了臉色很是奇怪的那宋玉玉,何清歡的眼神變了一下,只是看了她一眼,扯脣笑了一下,便坐進了那車子中。
等她坐好了之後,那傅安年就發動了車子,當着這些人的面,囂張地離開了。
車子走遠了,宋玉玉身邊的一個女同事才如夢初醒一般地問道:“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地眼熟啊?”
宋玉玉冷笑了一下,可不眼熟嗎,人家可是喬氏集團的傅大總裁,何清歡這是攀上了另外一個高枝了,難怪之前對那個傅逸風不假辭色。
想到傅逸風,宋玉玉的臉上,便浮現起了一抹紅暈。
而那邊,車子開出去好遠了之後,傅安年便將一份文件遞到了何清歡的手裡,何清歡打開來看,發現裡面除去了幾份重要的文件之外,還有幾張照片。
她只看了一眼,那照片就被橫空伸過來的一隻手給蓋住了。
何清歡不解地看向了傅安年,卻發現傅安年只是平靜地看着前面的路,面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別看,髒。”何清歡撇了撇嘴,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聽見了傅安年這麼一句話。
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頓住了,髒?
傅安年還真的是……
不過她確實也不想要仔細地去看些什麼東西,聽他說了之後,便將東西給收了起來,放在了原本的那個牛皮袋子裡面。
“這纔是我的乖老婆。”傅安年脣邊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意,眼神還是沒有轉向何清歡,可他卻像是何清歡肚子裡的蛔蟲一樣,能夠清楚地知道何清歡在想些什麼,在做些什麼。
何清歡臉上一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去。
最近他們兩個人的相處就是這樣,何清歡在被傅安年一日又一日的調戲之中,臉皮也漸漸鍛煉出來了,面對傅安年的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稱呼,還有調戲的話,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只是臉頰輕微有些發紅罷了。
只是傅安年想要讓她喊什麼老公之類的,她就不肯了。
傅安年卻又不着急,每一次她不肯叫老公的時候,都會告訴她,他們兩個,來日方長。
今天的交通還不錯,大概是老天爺都在存了心來幫何清歡一樣,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開到了郊外的別墅羣中,最後聽在了何家的門外。
“你在這裡等我吧?”何清歡解下了安全帶,看了那傅安年一眼。
傅安年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道:“老婆去戰鬥,做老公的,怎麼可以一個人躲在這裡呢?”
何清歡被他的戰鬥一詞給逗笑了,心中卻劃過了暖流,傅安年這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吧,何家就跟一個豺狼虎穴一樣,一進去,就會被人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她倒也不堅持,反正說是不讓傅安年跟着一起來,傅安年也都已經和她到了這裡了,要去,就一起去吧,剛好,有傅安年在的話,何家的人計算心裡面有些個什麼樣的想法,也不能夠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何清歡想着,心中有一絲的悵惘,什麼時候,傅安年竟然成爲了她的護身符了?
“走吧。”傅安年下了車,轉過頭看向了她。
她將自己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緒都給甩了出去,飛快地追上了傅安年。
管他什麼時候呢,有一個現成的護身符,難道還不好嗎?
何清歡雖然離開了何家,不過不代表她就不是何家的女兒了,所以這何家的鑰匙,她手裡面還是有的。
只是今天他們怎麼說,也是來砸場子的,何清歡覺得,自己開門進去,似乎有些不對,所以她便拉着傅安年,站在門外,按響了何家的門鈴。
何家最近很忙,忙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爲何雪柔的婚禮,何家的人幾乎都已經忘記了,何家不是隻有何雪柔這麼一個女兒,還有一個何清歡,也是和何雪柔差不多的時間一起出嫁。
何家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問起何清歡,那怕何清歡是嫁給了傅安年,也是如此。
何清歡在何家,就是這樣的一個地位。
所以當保姆打開門,看見是何清歡和傅安年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何雪柔在家嗎?”這保姆在何家已經很多年了,自然是認識何清歡的,只是這些個人,都是慣會看眼色的,在何家,誰受寵,誰可有可無,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所以何家的這些個傭人,對待何清歡,也沒有多客氣。
“在。”保姆愣了一下,何清歡點了點頭,擡腳便往裡面走去了。
等保姆反應過來的時候,何清歡已經站到了何家的客廳中。
何家客廳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紅色的東西,喜帖、喜糖、喜禮,看起來極爲喜慶,一看,就是要好好熱熱鬧鬧地大辦一場,將何雪柔給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不過,很神奇的是,這些東西,只有一份。
也就是說,何家的人,只替何雪柔準備了這些東西,至於何清歡,是完全沒有考慮到。
何清歡的眼睛只淡淡地在那些個東西上面掃了一眼,眼睛裡面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不在意,甚至也沒有爲了何家人的疏忽,就感覺到了難過。
只是平靜,那種完全不在意的平靜和淡然。
W市這邊的婚嫁習俗,其實並沒有讓女方準備這些個東西的習慣,就算女方這邊有賓客,這些東西也是應該由男方來準備,現在何家全部都給準備整齊了,倒是有些奇怪。
這些東西,喬雅韻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而且無論從包裝,還是東西本質來看,都比何家準備的這些要精緻得多,甚至連贈送給賓客的小禮物,也是極爲奢侈的。
看了喬雅韻準備的,再看看這何家準備的,何清歡會有什麼想法,那纔是奇怪了。
何家這樣做,說不定還是因爲那傅家在這個婚事上面,付出了比較多,所以何家就將這些個東西全部給包攬了過來,忙得團團轉。
何清歡這麼走進來,倒是出乎了何家所有的人的預料,這幾天,因爲何雪柔要出嫁了,所以胡莉也住到了何家的別墅裡面來,正好一家四口團聚了,每天坐在一起,就是在給何雪柔準備出嫁要用的東西。
何清歡這冷不丁地出現,倒是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上的事情,轉過頭來看她。
“你來幹什麼?”首先開口的人,是何雲正。
何雲正這個做父親的,大概是忘記了,自己的大女兒也是快要出嫁的人,現在何清歡回家來,他還張口就問何清歡回來做什麼。
何清歡冷笑了一下,這就是他家的親情,何家的其他的人是一家,而她何清歡,永遠都只是一個局外人。
好在,這樣的親情,她也不需要。
她冷了冷臉色,將自己的下顎微微擡起,看向了何雲正,道:“我來幹什麼?這你可就不能夠問我,您應該好好地問一下您的好女兒,究竟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何清歡一開口,就說了這麼不好聽的話,何家的人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此時聽到她說這話,面色同時都變了。
何雪柔臉上有些陰霾,她擡起頭來,看向了何清歡,道:“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做什麼了?”
只要一看見何清歡,何雪柔就想到那一日她花了大價錢買下的那條婚紗,那婚紗後來還因爲她用力過猛,扯壞了上面的紗,現在拿回去修補,又要花不少的錢。
何雪柔原本買這條婚紗,就買的極爲憋屈,此時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更加不會高興了,再加上那傅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結婚,就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然後竟然什麼都不準備給了。
連聘禮都沒有,而且連所有的酒席錢,還有置辦婚禮需要的費用,都要由何家來出,何雪柔的這心裡,本就很不高興。
沒想到這何清歡還上門來找茬,當真是晦氣。
“做什麼,要我提醒嗎?”何清歡冷笑了一下,當着所有的人的面,將她手裡一直拿着的牛皮袋子打開,取出了一份文件。
“好好看看!”何清歡猛地抽出了這一份文件,砸在了何雪柔的臉上。
真的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咂下去的,何雪柔拿開那文件的時候,白皙的皮膚上面,都出現了紅痕,證明何清歡用了多麼大的勁!
“何清歡!”這裡可是何家,哪裡容得了何清歡這樣放肆,何雲正原本心中就對於何雪柔有些愧疚,可到底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所以何家的人,吃虧也就吃虧了,無論如何,何雪柔都得要嫁到那傅家去。
此時見何清歡這囂張的態度,他就忍耐不住了,騰地地站起身來,怒視着何清歡。
“何總這是對我老婆有什麼意見嗎?”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後面傳了過來,何雲正擡眼望去,就看見傅安年走了過來,臉色沉靜,帶着些不怒自威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