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東與鄭曉秋一同離開了,葉子與董曉柔立馬就走了過去。
看到何清歡一臉深沉的樣子,葉子忍不住疑惑詢問:“清歡,怎麼了?剛剛那個葉東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何清歡嘴角輕輕一勾,說話透着清冷的氣息:“呵!否認事情與他們有關,揚言是何雲正和胡莉合夥策劃的。”
此言一出,葉子當即來氣,兩眼一瞪就鏗鏘有力地質疑起來:“這個葉東看起來很憨厚,看來這內心也是一肚子壞水。”
“嘿喲,人不可貌相啊,你這是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越是看起來憨厚老實的人越是不靠譜,我看啊,這個葉東也不過是用個緩兵之計罷了,先嫁禍給何雲正他們,他回去跟鄭曉秋就想辦法對付你了。”
聽到董曉柔的這一番話,葉子輕輕點頭,見何清歡還凝眸盯着前方一臉若有所思狀,忍不住擡手輕輕地推搡了一下何清歡的肩膀提醒她:“好了,別想這麼多了。今日本是開心的日子,有什麼明日再說。”
沉了沉臉,何清歡轉過臉瞥視了一下葉子與董曉柔,生硬地擠出了一絲淺笑,面帶歉意地擡手撩了一下發絲:“好吧,就聽你們的。”
優雅地舉着高腳杯,何清歡一臉深沉地輕輕搖晃着酒杯,完全沒有注意到葉子與董曉柔兩人正不約而同地凝望着她。
良久,何清歡舉起酒杯稍稍仰頭喝了幾口紅酒,將酒杯輕輕地放回桌面上,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何雲正一直閉口不提,不管他是否真的是幕後真兇,現在找他質問估計也是無濟於事,不如就先從胡莉身上入手好了。
想到這,何清歡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揚,眸光斂了斂,再次端起酒杯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
當何清歡拖着略有疲憊的身子走進家門,看到傅安年正端坐在沙發前,不禁盪漾出了一抹如花笑靨。
目光有意無意地閃爍出了亮晶晶的光芒,何清歡故意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趁其不備就從後面伸出了雙手一下捂着了傅安年的雙眼。
“別調皮了。”傅安年回眸柔情凝望着何清歡,寬厚大手已經不自覺地伸過去想要拉起她的纖纖玉手。
何清歡一個利索的閃躲,然後繞過沙發走到了傅安年的眼前,深情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安年,俏皮地眨巴兩下眼睛,故作嫵媚之態衝着傅安年壞笑。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傅安年脫口而出,一把就將何清歡給用力拉到了他的懷裡,也沒等何清歡有所防備,溫熱的薄脣就已經貼上了何清歡的嬌豔紅脣。
“安年,我剛遇到了鄭曉秋和葉東。然後……”何清歡目光沉了沉,小聲說道:“葉東說,整件事就是何雲正與胡莉一手策劃的。”
聽言,傅安年略有怔然,隨即果斷推翻了葉東的說法:“這都是他的片面之詞,他很有可能就是爲了跟鄭曉秋推脫責任逃避你的調查,故意嫁禍給何雲正與胡莉了。”
何清歡微微嘆氣,抿了一下雙脣就低頭撥弄着自己的髮絲溫吞着回答:“我也是這麼懷疑的,不過……我決定去找胡莉談一談。何雲正是個老狐狸,之前我質問過他了,他什麼都不肯說,我想着不如從胡莉身上入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東西來。”
略有沉思後,傅安年輕輕點了點頭,擡手就溫柔地撫摸着何清歡的嬌嫩臉頰,無比柔情地叮嚀她:“那你找胡莉你記得小心一點,我看她現在應該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女人,畢竟現在她跟何雲正感情不和了,估計脾氣會暴躁很多。”
何清歡嘴角微微一扯,有些無奈地聳了聳眉毛:“看來你還是挺了解女人的嘛,連這都被你分析到。”
傅安年脣角一揚,挑了挑眉頭就一臉得意地自誇起來:“那是必須的啊,你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
一聽這話,何清歡當即毫不客氣地給他一計白眼,低頭沉默了一下後何清歡就一本正經地問道:“看來,我還真的是要找胡莉了。明日吧,我親自找她,我就不信我會問不出一點點東西來了。”
說話間,眼神開始變得犀利,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雪白牆壁。
凝眸看着牆壁上的一個歐式掛鐘,傅安年微微嘆氣,扭頭就無比嚴肅地盯着何清歡一字一頓道:“行吧,你自己注意一點就是。”
聽言,何清歡輕輕點頭,脣角盪漾着一絲淺笑。
翌日。
胡莉一大早就離開了酒店房間,正擡手整理着略有凌亂的髮絲走出酒店大堂門口的時候,突然就被人從後背用力拍打了一下,下意識地轉過身子,發現佇立在她眼前的居然是何清歡,不禁有所鄙夷地冷哼一聲。
“莉姨,你這天天住酒店,可是高消費啊。”何清歡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酒店大堂環視了一下,咧嘴笑了笑後就幽幽地問道:“何雲正不讓你回家,你只能蝸居在這裡,這可不是長久之計啊。不如……”
特意停頓了一下,明眸直勾勾地盯着胡莉略有滄桑的臉頰,笑意更深了。
胡莉緊緊地抿了一下雙脣,隨即兩眼一瞪十分不耐煩地呵斥何清歡:“讓開!別擋着我的道!”
說罷,胡莉就要側身而過,卻看到何清歡正意味深長地凝望着她,胡莉立刻就停住腳步,轉過臉就一臉憤懣地瞪着她。
見胡莉收住腳步,有所好奇地盯着她看,何清歡不禁嘴角輕輕一勾,擡手輕捂嘴巴咳咳了兩聲後就幽幽地說道:“我聽說……當年我母親的死是與你有關,你不如就老老實實地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吧。”
一聽這話,胡莉當即神色驟變,身體踉蹌了一下然後就揚着下巴質問何清歡:“何清歡,誰跟你說這件事跟我有關的!”
何清歡扯了扯笑意,一個箭步上前就上下打量着胡莉,良久,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蹦出了一句話:“葉東。”
一聽這話,胡莉立馬就黑臉,咬牙切齒狀就喃喃自語了一句:“葉東,你這一招夠狠!”
頓了一下,胡莉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疾步走到酒店門口旁邊的一顆大榕樹下。
“怎樣?想好要告訴我了嗎?”何清歡緊緊跟隨着在身後,見胡莉停住了腳步,自然而然地也收住了腳步。
胡莉抿緊雙脣,一臉不忿地盯着前方,許久才咬着牙齒憤懣地說道:“如果我跟你說,這件事與我無關,你信不信?”
“與你無關?呵!”何清歡有些鄙夷地瞅着胡莉,上前就是伸手摸着她肩上的包包,意味深長地笑着說道:“這個包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當初何雲正送你的吧。”
說完,何清歡佯裝惋惜狀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就不疾不徐地暗諷着胡莉:“哎,今非昔比啊。想當初你也是豪車出入的闊太太,如今卻只能用着舊款包包出入這個所謂的連鎖酒店……”
被何清歡這麼一番冷嘲熱諷,胡莉自然是不能淡定了,內心的所有負面情緒彷彿急切着要一次性釋放出去。
兩眼一瞪就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質問:“何清歡,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現在該是我問你這句話纔對,你明明知道真相,你爲爲什麼要一次次地拒絕坦白!”何清歡一邊說一邊逼近胡莉,凌厲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彷彿就架着在她的脖子上,讓胡莉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
胡莉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神色突然就黯淡了下來,嘆氣了一下後就一本正經地看着何清歡的眼睛回答:“清歡,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真的沒必要瞞着你什麼事,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你問我一百遍一萬遍我也是這樣的回答了。”
聽言,何清歡冷然地勾起了一絲笑意,挑了挑眉頭就陰陽怪氣地問道:“說吧,你是不是想要我跟你交換什麼你才願意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話音一落,只見胡莉眼底閃過了一道光芒,不過很快就耷拉着臉沉默。
“不如……”何清歡抿着得意的笑意,停頓了一下後就幽幽地說道:“用何雪柔的下半生來交換?”
一聽這話,胡莉當即擡起雙眼,一臉疑惑地看着何清歡。
良久,見何清歡不說話,胡莉終究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有辦法讓雪柔出來?”
“你覺得呢?”何清歡揚着下巴雙手抱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見狀,胡莉先是怔然,隨即就冷笑了起來。
“呵!何清歡,你也夠狡猾了,拿這種理由來忽悠我,雪柔都被判刑了,還怎麼可能出來。我可不會上當。”話落,胡莉就果斷轉身欲離去。
不過卻被眼疾手快的何清歡一把攥着了她的手腕,胡莉沒好氣地回頭,十分不悅地瞪着何清歡:“你還想怎樣?”
何清歡淡然一笑,聲音十分輕柔:“機會只有一次,要不要試試,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何清歡就鬆開了鉗制她手腕的手,嘴角輕輕勾着微笑的樣子映入胡莉的眼簾,着實是讓她的思緒變得紊亂。
何清歡這個丫頭的話該不該信,萬一只是忽悠我的怎麼辦?
深邃的目光掠過何清歡的清麗面龐,胡莉沒有多言,雙脣緊緊地抿着就轉身疾步離去。
此時,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一雙犀利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何清歡。
嘴角輕輕一勾,一抹狡黠的笑意浮現脣邊。
何清歡,你居然勾搭上了胡莉,手段還真夠可以的!
葉知夏擡手整理了一下帽檐下的髮絲,然後轉身離開。
“怎麼了?你一回來就沉着臉,有什麼事情了?”鄭曉秋看到葉知夏從入門到落座後始終一言不發,臉色則是那麼黯淡,心裡不禁咯噔了起來。
葉知夏微微動了動紅脣,良久才轉過臉嚴肅凝視着鄭曉秋:“我看到何清歡與胡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