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傅安年與何清歡兩人面面相覷了好幾秒。
半晌過去,何清歡扯着一抹坦然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就輕言細語地迴應:“媽,沒事,這些人就是愛八卦,隨便他們了。”
一聽這話,喬雅韻目光微微斂了斂,神色變得有些不大好看,夾帶着魚尾紋的眼眸緩緩擡起,直視着何清歡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強調:“我們必須要加倍謹慎,不能天天有把柄落入媒體手中,負面新聞多了,終究是會有不良影響的。”
傅安年重重點頭,立馬就附和着喬雅韻的話迴應:“媽,我們知道了,我們以後一定會謹慎行事的了。”
說完,傅安年還特意轉過頭衝着何清歡打了一個眼色,順勢就伸手輕輕地拉扯了一下何清歡的胳膊肘。
“好了,清歡,你現在有身孕在身,有的事情就別太操心了,凡事有我跟安年在,知道嗎?”喬雅韻語重心長地叮嚀着,緩步上前就擡手輕輕地拍了兩下何清歡的肩膀,嘴角盪漾着一絲淺然的笑意。
何清歡輕抿一下雙脣,微微一笑就點了點頭。
傅安年與傅逸風爲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自然會是衆多媒體的頭條首選,這照片與視頻纔剛被一些好事網友上傳,媒體就已經爭相報道,一時之間,傅氏兄弟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件就已經不受控制地發酵。
翌日。
何清歡如常來到何氏,只是……剛踏入大廈,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羣同事圍着在一塊談笑風生,在看到她出現後,眼神分明變得有些怪異。
何清歡淡定自若地揚着一絲禮貌性的微笑,踏着優雅的步子朝着電梯走去。
見何清歡漸行漸近,同事們有所意識地散開,然後不約而同地挺直腰板擡眸看着電梯上面顯示的樓層數。
“何董,早安。”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何清歡的助理笑靨如花地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忽地轉過頭一看,發現是她的助理,何清歡先是怔然了幾秒,隨即自然而然地揚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此時,葉知夏也剛好出現,看到何清歡與她的助理兩人心有默契地相視而笑,葉知夏就有些不悅,嘴角一歪,就浮現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清歡,恭喜你啊。”葉知夏搖曳着優雅的步子來到何清歡的身旁,擡眼直勾勾地盯着電梯上的樓層數幽幽地說道。
一聽這話,何清歡有些錯愕,立刻就轉過臉望着葉知夏,正欲開口詢問原因的時候,卻又聽見葉知夏不疾不徐地繼續說下去:“有這榮幸登上新聞頭條,可是多少人豔羨不來的啊。”
此言一出,何清歡的助理就按捺不住了,一個箭步上前就直勾勾地瞪着她,氣氛瞬間就變得**味十足。
何清歡嘴角微微一扯,笑意變得有些尷尬,見助理有意教訓葉知夏,何清歡趕緊上前拉開了助理。
“知夏,你今日這麼早。”何清歡笑意盈盈地凝望着她,全然不理會在剛剛那個瞬間自己纔剛被葉知夏的言語給弄得一臉尷尬。
葉知夏挑了挑眉毛,假惺惺地恭維何清歡:“我這不最近工作壓力大,所以特意來早一點處理策劃案嗎,要不然客戶不滿意我的策劃書怎麼辦?再說了,何氏在你的英明領導下那可是蒸蒸日上啊,我總不能拖後腿吧。”
說話間,葉知夏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鄙夷的氣息,剛好電梯來到,葉知夏瞥視了一眼何清歡什麼話也不多說了,擡腳就跨入了電梯。
何清歡剛想要踏步進去,卻被爭先恐後的同事給擠到了一旁。
一個趔趄,何清歡差點不慎摔倒,所幸的是助理及時上前攙扶着她 。
“謝謝你。”何清歡微微一笑客氣道謝。
眼睜睜看着電梯門合上,何清歡略有無奈地說道:“等下一趟好了。”
“何董,這個葉知夏分明有意挑釁,你怎麼就……”助理見旁邊並沒多少同事了,忍不住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聽言,何清歡微微一怔,笑意逐漸凝結在脣角,頓了頓,何清歡佯裝坦然地表態:“興許是你想太多了,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不大懂說話,你也別太放心上。”
雖然何清歡有意袒護葉知夏,不過在聽到助理的那幾句話後還是內心裡稍感不踏實。
“哼。”葉知夏一臉怨氣似的,疾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屁股坐下,就兩眼怒瞪,彷彿一大早就被誰氣到了。
看到葉知夏一臉憤懣的模樣,旁邊的一名女同事開始了八卦的天性:“哎喲,知夏,一大早的,誰得罪你了啊,就擺着一張臭臉了呢。”
一聽這話,葉知夏當即扭頭看過去,直勾勾地盯着那個女同事好一會後才字句鏗鏘地說道:“是啊,我看到像何董這樣的女人能讓兩個男人爲她大打出手,我可是羨慕嫉妒恨啊。”
此言一出,那個女同事當即意味深長地掩嘴而笑,搖了搖頭就不再與葉知夏聊天。
何清歡,憑什麼你就能有這魅力讓他們爲你當衆打架,而我卻只能如醜小鴨那般無人問津!
怒色上臉的葉知夏咬着牙齒恨恨地想道,目光陰沉的她雙手也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剛下班回到家就看到鄭曉秋一臉怔然地端坐在沙發前,葉知夏不免有些疑惑,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然後擡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奇詢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被葉知夏這麼一問,鄭曉秋才緩過神來,嘴角輕輕一扯就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不在想何清歡的事情嗎?”
“何清歡?酒吧那件事?”一聽鄭曉秋的話,葉知夏誤以爲她是在思忖上了頭條的那件事。
然而,鄭曉秋卻是搖了搖頭,神色十分的沉重,良久,鄭曉秋突然字正腔圓地說道:“我是在想……到底是誰要暗殺何清歡?難道是何雲正?可是他明明已經被警察抓了。”
一臉疑惑的鄭曉秋眉頭都緊緊地蹙着在一塊了,輕嘆了一聲後就凝視着葉知夏低聲詢問:“你剛說酒吧那件事,是什麼意思?難道何清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呀,媽,你可要關注新聞啊,昨天晚上傅逸風與傅安年在酒吧內因爲何清歡大打出手,都上了新聞頭條了啊,你居然還不知道?”看到鄭曉秋一臉疑惑的樣子,葉知夏不禁有些鄙夷地給了她一計白眼。
一聽這話,鄭曉秋更是愕然了,不敢置信地擡眼盯着葉知夏許久才一字一句地追問:“何清歡他們又上新聞了?這個小賤人可真夠可以的啊,還能讓兩個男人爲她大打出手,哼!”
葉知夏輕嘆一聲,凌厲的目光望着鄭曉秋,輕蹙着眉頭自怨自艾起來:“哎,何清歡的這種魅力,我是不是一輩子都難擁有,安年爲她神魂顛倒,傅逸風也忍不住回頭撩她,呵。”
聽言,鄭曉秋兩眼一瞪,十分不悅地瞥視着葉知夏訓斥她:“行了行了,你看你說的什麼話,這戲可沒那麼快完呢。你這就一副苦瓜臉自怨自艾,振作一點,那個小賤人,一定能搞定她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葉知夏沒好氣地搪塞了一句,隨即低頭玩起了手機遊戲。
此時,鄭曉秋臉色沉重,扯了扯嘴角就壓低聲音問道:“何清歡被人暗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知夏幽幽地擡眸看了看鄭曉秋,嘆了嘆氣就一臉認真地回答:“鬼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她仇家多唄。。”
鄭曉秋眉頭一蹙,若有所思狀,良久,不疾不徐地說出了她的看法:“何清歡這個小賤人,不可能有什麼其他的仇家,雖然她是不討喜,不過以她的性子,也不會與人結仇。”
頓了頓,鄭曉秋輕嘆一聲後就有所惶恐地看着葉知夏說道:“很有可能就是何雲正找的人乾的。。”
“媽,拜託,何雲正不都已經被抓去了警察局嗎,怎麼可能還找人對付何清歡啊,你這腦子……”葉知夏沒忍心將話說完,咳咳兩聲就一臉嚴肅地說道:“不過……要麼將計就計算了,乘機幹掉何清歡。”
此言一出,鄭曉秋當即訝異得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瞅着葉知夏好一會才字正腔圓地表態:“此事不能魯莽,輕舉妄動容易誤事!”
“媽,再這樣等下去可不是辦法,你看人家何清歡現在都已經四處調查了,再這樣下去,我們能躲得過一時,可躲不了一輩子啊。上一次撤訴已經是給我們的最後機會了,我們……”
鄭曉秋沒有多言,只是擺擺手示意她別再說下去了,良久,微微嘆氣後就一本正經地說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
說完,鄭曉秋就陷入了思索中,目光變得無比的深邃,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雪白牆壁。
清涼的夜色之下,何清歡正佇立於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景象,朦朧的光芒中樹影婆娑,偶爾還能聽見被春風吹拂發出的沙沙聲音。
何清歡擡手撩了一下發絲,正欲轉身的時候卻已經被傅安年從後環抱着了***。
嘴角微微一揚,一抹好看的笑靨浮現於臉頰,何清歡輕言細語地問道:“怎麼了?”
還沒等傅安年回答,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就將曖昧的氣氛給打破。
“哎,又有電話了。”何清歡無奈地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輕輕推開傅安年疾步走到牀邊拿起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
定睛一看,發現是小莊的來電,何清歡微微一怔,隨即果斷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莊?”何清歡聲音輕柔,心裡已經在疑惑這一次小莊來電究竟是有什麼重要消息要告知。
“何雲正逃跑了!”劈頭蓋臉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何清歡一聽當即傻眼了。
“他收買了警察,昨天就已經逃跑了。”小莊字正腔圓,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