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安年一聽完何清歡的那句話,神色更是鐵青,立馬就鬆開了攙扶她的手,轉身就疾步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
一看傅安年的這種態度,何清歡柳眉一蹙,一下就來氣了。
“傅安年,你現在這是給我臉色嗎?”何清歡加快步伐走過去,站在他的眼前直勾勾地瞪着他。
傅安年深吸一口氣,擡眼看着她,眼神十分犀利。
“清歡,我不是要給你臉色,我只是氣我自己沒用,我爲什麼就沒有能力讓你相信葉知夏是個壞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現在居然還讓她做你的助理,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傅安年神色嚴肅,聲音十分清冷,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何清歡一聽他的那番話,嘴角輕輕一扯:“安年,對不起。”
頓了頓,何清歡坐下在他的身邊,伸手就緊緊地攥起他的手解釋:“我剛纔是一時衝動了。我知道你也是爲我好,不過現在知夏挺能幫我分擔的。”
一聽這話,傅安年就更是不悅了,兩眼一瞪,直接瞭然地表態:“你要防着她,你現在有身孕,這個女人一定會慫恿你將更多的工作交給她做,她會從中作梗,或者打探公司機密,到時候你的權力完全可以被她架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言,何清歡啞口無言,雖然她不願意相信葉知夏會是傅安年口中的那種人,但是傅安年都如此明白地提醒她了,轉念一想,其實她也覺得無不道理,柳眉輕輕一蹙,心緒開始變得複雜了。
翌日。
葉知夏一大早就來到了公司,見何清歡的辦公室門沒關,左右張望了一下就偷偷潛入進去。
隨意翻了翻何清歡辦公桌上的文件,最後在抽屜裡發現了一份讓她驚喜的文件。
有了它,我一定能事半功倍!
擡眼看了看一旁的複印機,葉知夏毫不猶豫地就將文件放在上面複印了一份。
將複印件藏在大衣裡,輕手輕腳地走到辦公室門後聆聽了一下,見外面沒有任何動靜,趕緊開門離開。
“何董,早晨。”此時,何清歡正從電梯裡出來,有同事看到她就微笑打了招呼。
何清歡步履輕盈,因爲大腹便便行走有些拖沓,何清歡時而還用手輕輕地扶着腰。
一聽到有人在跟何清歡打招呼,葉知夏內心立馬就慌了,揣着文件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一推門,葉知夏慌張得趕緊就將門給關上,“砰”的一聲巨響反而引起了何清歡的注意。
“嗯?知夏來了?”何清歡聽着那一道洪亮的關門聲,不禁停住了腳步,目光看向葉知夏的辦公室方向,思忖了幾秒,忍不住移步走向葉知夏的辦公室。
倉促地坐下,葉知夏立刻將文件拿出來,正想要認真看的時候,就聽見了敲門的聲音,不安的情緒瞬間來襲,葉知夏慌忙將文件扔進了抽屜,還順便上鎖。
“進來。”葉知夏擡手整理了一下衣領,抿了抿紅脣,試圖緩和一下她的恐慌情緒。
見來者是何清歡,葉知夏生硬地牽扯出了一抹淺然的笑意,明眸看着她幽幽地問道:“清歡?怎麼了?”
見何清歡環視她的辦公室,葉知夏內心更爲忐忑,扯了扯脣角,有意轉移何清歡的注意力:清歡,你今日這麼早就來公司了?”
聽言,何清歡微微一笑,緩步走到她的辦公桌前,眼神突然少了柔和的氣息,直勾勾地盯着她,許久都不發一言。
如此的何清歡是葉知夏少見的,心裡一個咯噔,雙脣微微一顫,小心翼翼地探問:“清歡,你……怎麼了?”
何清歡沉重地輕嘆一聲,瞅了瞅她就突然轉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的湛藍天空,聲音雖然輕柔卻又透着清冷的氣息:“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你。”
靜默了一瞬,何清歡風淡雲輕一笑,轉眼凝視葉知夏。
見葉知夏有些怔然,何清歡抿脣輕笑:“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見何清歡緩步走向辦公室門口,葉知夏不禁籲一口氣,沉了沉臉,在聽到關門聲後,葉知夏這才從抽屜裡拿出了那一份文件仔細看。
呵!何清歡,這一次我看你就等着哭吧,我一定會成爲何氏的新話事人。
想到這,葉知夏雙目凌厲,一道寒光閃過,揚起了一抹狡黠的陰笑。
剛一進入家門,葉知夏忙不迭地就脫掉了高跟鞋,光着腳丫就走到沙發前慵懶坐下。
靠着沙發背懶洋洋地對陽臺上正認真修剪花草的鄭曉秋說道:“媽,我們的好日子快來了。”
一聽這話,鄭曉秋驟然停住了修剪的動作,驀然回首直勾勾地望着葉知夏,一臉期待她的後文。
葉知夏冷笑,利索地翹起了二郎腿,轉眼看着鄭曉秋一臉認真地回答:“我今日在何清歡的辦公室找到了一份文件,公司機密。”
“真的?說什麼的?”鄭曉秋立馬扔掉剪刀,急匆匆地走到葉知夏的身旁坐下。
葉知夏明眸一擡,脣角的邪肆笑意更深了。
“暫時保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葉知夏幽幽地說道,說罷,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瞅了瞅,見裡面沒水,正欲起身去倒水,鄭曉秋卻是一把拿過她的杯子。
“來來,媽給你倒。你好好給媽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鄭曉秋目露兇光,陰笑盪漾脣角。
將一杯溫熱的水端給葉知夏,鄭曉秋咬牙切齒狀恨恨地抱怨:“都怪何清歡,要不然,你也不至於小產。她都弄的什麼菜單,還有這個酒店,都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串通好的。”
聽着鄭曉秋的這一番牢騷,葉知夏不禁掩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媽,其實這是我的計謀。”葉知夏輕言細語,一臉認真地看着她。
鄭曉秋有幾秒鐘的愕然,不敢相信葉知夏的話。
“你……你說什麼?這是你的計謀?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鄭曉秋不敢置信,睜大了雙眼怔怔地看着葉知夏。
葉知夏重重點頭,撩撥着鬢角的髮絲幽幽地回答:“爲了剷除何清歡,我一定要犧牲我的籌碼。肚子裡的孩子才一個月,我不在意。”
聽言,鄭曉秋神色驟變:“知夏!你怎麼這麼傻!墮胎可不是鬧着玩的,你居然……”
鄭曉秋簡直被葉知夏的這種心機給弄得啞口無言,雖然她也很心急對付何清歡巴不得將何氏變爲他們所屬,但是她並不忍心葉知夏以犧牲孩子來換取想要的一切。
見鄭曉秋臉色難看,葉知夏似乎意識到她這種行爲在母親眼裡是多麼的任性,咧嘴一笑,風淡雲輕地寬慰鄭曉秋:“媽,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我都提前跟醫生打好招呼,多天創傷已經降至最低。”
“哎。”鄭曉秋陰沉着臉,長嘆了一口氣。
靜默了一瞬,鄭曉秋兩眼一擡,表情嚴肅地看着葉知夏:“這樣持久戰太耗時間,你一個人勢單力薄,不如找幾個高層人員……排擠何清歡。”
鄭曉秋目光狠厲,字正腔圓地說道。
葉知夏嘴角輕輕一抿,笑意更深了,端起那一杯溫熱的水大口喝了幾口後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面上,幽幽地回答:“媽,你要說的,我都已經在做。”
聽言,鄭曉秋更是訝異得睜大了雙眼,支支吾吾地追問:“知夏……你……你現在居然思維比我還前衛了?”
“要成大事,必有犧牲。”葉知夏目光陰險,一抹狡黠的淺笑揚在脣邊。
夜幕降臨,中餐廳包房內,葉知夏正搖晃着酒杯,笑意邪魅地看着那個高層人員。
“葉小姐這麼突然找我,不知道所爲何事呢?”高層人員半眯着眼睛,**的笑容堆在臉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葉知夏的上衣領。
爲了能籠絡人心,葉知夏不惜犧牲色相,特意穿了一件低領緊身短裙。
時而擡手嫵媚撩撥長髮,揚起一抹如花笑靨,葉知夏輕啜幾口紅酒,聲音軟糯地說道:“李叔,我聽說你在何氏很多年了,收益也不錯。不過呢,現在……”
葉知夏稍有停頓,特意吊他胃口。
見這個人兩眼閃爍出了亮晶晶的光芒,葉知夏就知道自己的言語已經成功勾起了他的興趣。
乾咳兩聲,葉知夏明眸一擡,婉轉表示:“當然是有好事了。”
頓了頓,葉知夏起身走到他的眼前,將一杯紅酒遞給他:“李叔,我剛來何氏也不是太久,對於你來說,還都是一個新人,雖然我是何董的助理,不過呢……”
葉知夏伸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聲音嫵媚十足:“當年初出茅廬的你一定也過我這樣的彷徨,想要早日出人頭地。我想能在短時間內有出色的表現,讓何董更加欣賞我。”
見他一臉愕然地看着她,葉知夏咳咳兩聲,不禁補充了幾句:“言外之意,你是公司高層,一定能幫我這個忙的,我也不過是想爲何氏貢獻更多而已。我有能力,你也是有所目睹的,人才不應該被埋沒的,對嗎?再說了……”
葉知夏的纖細玉手從他的肩膀輕輕滑落至他的胸膛前,輕輕地按捏了兩下,挑逗意味再也明顯不過。
雖已是中年男人,不過一個正常男人誰也無法抵抗一個年輕嫵媚的美女如此挑逗,體內的荷爾蒙驟然飆升,一把將葉知夏摟在懷裡,猴急答應:“行行行,只要你伺候好我,什麼都好說。”
一聽這話,葉知夏竊喜,端起酒杯就仰頭喝了個精光。
此時,傅家豪宅內。
傅逸風正雙手發顫地拿出一個小白色瓶子,往手上倒了幾顆小丸子,往喉嚨裡一扔,端起一杯水就吞了下去。
隨即點燃一根香菸,用力吸了起來,大口大口的煙霧往外吐,傅逸風臉色陰沉,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牀邊還有兩個已經喝光的酒瓶子躺在地面,傅逸風坐在牀邊,時而用香菸往地面上用力一摁。
傅安年,你這麼有能耐,我屢屢碰壁,憑什麼你就風光無兩,而我就要像過街老鼠……
“憑什麼!”傅逸風怒吼,隨手就拎起酒瓶朝着窗戶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