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原本還以爲這丫頭會幫着自己,沒想到最後卻還是……葉婉儀只覺得胸口一悶,她看着玉竹,紅着眼大叫道:“你這個賤蹄子!本宮要掐死你!”說着,葉婉儀便像發了瘋一般衝着玉竹飛奔而去。
“攔住她!”見狀,蘇文楨連忙對着蘇文彥大叫道。
情勢危急的厲害,蘇文彥連忙伸了手將葉婉儀一把攔住,但沒想到這葉婉儀卻突然抓住蘇文彥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一陣刺痛傳來,蘇文彥大叫一聲,下意識便將葉婉儀推倒在了地上。
見到那邊瘋狂的場面,玉竹嚇得魂都丟了,她躲在蘇文楨身後,瑟縮着身子,滿是害怕的開口道:“王爺……王爺……王爺救奴婢!良娣……良娣她又發瘋了!”
皺着眉,蘇文楨纔想說什麼,卻瞥見了原本葉婉儀站的地方不知怎的有了一灘血跡,他不由得一愣。
蘇文楨怪異的目光直讓葉婉儀覺得奇怪,她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啊!”葉婉儀睜大了雙眼,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的下襬裙逐漸被染紅,流……流血了!她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二哥……”也是沒有見過這番情景,蘇文彥被驚到了,他退到蘇文楨身邊,“這……”
“良娣……良娣!”到底曾經是主僕,見狀,玉竹急忙跑上了前,她蹲下去查探了一下葉婉儀的情況,轉過頭便衝着蘇文楨大喊道:“王爺!快叫太醫啊!”
“王爺!”原本這偏園中就亂的厲害,此時的蘇文楨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他纔想叫人時,卻見到李管家突然走了進來,“王爺,不好了!”
“怎麼了?”擡起頭,蘇文楨看向李管家,不知怎的,他今日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先是婉凝突然中毒,再是葉婉儀見紅……那麼現在……又是什麼?
“王爺……”李管家衝着蘇文楨行了個禮,一臉焦急的開口道:“出大事了,太子突然帶着侍衛來了王府,說是要王爺您在皇上的湯藥中下毒,要將您帶回刑部!”
“什麼!”聽到這話,一旁的蘇文彥一驚,他急忙上前攔到蘇文楨的面前開口道:“怎麼可能!”
“老奴……”看了看蘇文彥,李管家搖了搖頭,“老奴也不知道啊!王爺,您快去看看吧!”
“二哥……”蹙着眉,蘇文彥轉過頭看向蘇文楨,“去不得,這一定是太子的圈套!”
抿了抿脣,蘇文楨看了看李管家,又看了看蘇文彥,默了半晌,他低斂眸子對着蘇文彥開口道:“文彥,你去叫太醫,務必要保住儀良娣的孩子,李管家,我們走吧。”
“是!”
“二哥!”看着蘇文楨毅然決然的背影,蘇文彥只覺得心跳快的厲害,希望不要出事的好!看了看葉婉儀又看了看身邊的侍衛,他皺着眉開口道:“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將儀良娣抱到牀上去,你!去叫太醫!”
同着李管家急急忙忙的趕到,才入了正廳,只見着蘇文欀正坐在主座上優哉遊哉的喝着茶,“太子。”行了個禮,蘇文楨擡頭看着他輕啓薄脣到:“不知太子今日拜訪有何事?”
挑了挑眉,蘇文欀放下手中的杯盞,他抿着脣笑了笑,“二弟覺得,本殿下今日過來是爲了什麼?”說着,他對着一旁的一個黑衣侍衛使了個眼色,只聽見那人吹了一聲哨,便見着江亥帶
着一個衣衫襤褸,似是受盡了大刑的女子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太子、晉王爺。”
“江亥。”蘇文欀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你將那宮女帶到晉王爺面前,看他認不認得?”
“是。”得了命令,江亥將那人一推,便直直的撞到了蘇文楨的身上。
“大膽!什麼人!”見狀,李管家連忙上前,欲把那人撥開。
“住手。”揮了揮手,蘇文楨看着李管家低聲道,他伸出手,接過那人,撩開她散亂的長髮,雖說她臉上早已傷痕累累,但是依舊看得清她的面貌,這人是……蘇文楨臉一白,定了定神,他將那人扶到一旁坐了下來,“太子這是什麼意思?”轉過頭,蘇文楨看着蘇文欀冷笑道:“不過是一介女子,太子用得着這麼對她麼?”
“她的確是一個女子,不過……”看着蘇文楨笑了笑,蘇文欀有些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不過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呢,她可是有膽子在父皇的湯藥中下毒,二弟,這人,你認識麼?”
這是在故意試探他的態度麼?這人他的確是認識,就是那日他抓住的那位蕙蘭殿的宮女,可是……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眸子不由得暗了暗,這人他明明藉機送走了,怎麼會還在這兒?抿了抿脣,蘇文楨擡起頭看着蘇文欀笑了笑,“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
“你不知道?”似是有些驚訝,蘇文欀看着他,頓了會兒,他眯起狹長的丹鳳眼有些玩味的開口道:“可是,她卻認識你呢!而這人的出處,二弟你怕是也知道,就是……”他拖長了尾音,似是有些故弄玄虛的意味,“就是你的好母妃,柳貴妃!”
瞳孔猛地一縮,蘇文楨看了那宮女一眼,眼神異常的危險,緩了半晌,他轉過頭看向蘇文欀,突然笑了起來,“太子,難不成,這就是你今日帶着這麼多人來捉拿我的原因?”看了蘇文欀身後一眼,他緩緩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挑了挑眉,他開口道:“你隨意捉了一個人過來,便說她在父皇的藥中下了毒,那麼我倒是想問問太子你……”他神色忽然一凜,變得有些駭人,“你可有證據?”
證據?聽到這話,蘇文欀突然笑了起來,他看着蘇文楨,搖了搖頭道:“二弟,到現在你還抱着僥倖的心理?來人呀!傳李公公!”
“是!”
話音剛落,蘇文楨扭過頭,便見着有人帶着父皇身邊貼身伺候的那位太監走了進來,被身後的人狠狠的踢了一下膝蓋窩,李公公不得不跪了下來。
“李明德!”端起了一旁的清茶,蘇文欀颳了刮茶末低喝道:“說說你在父皇身邊都幹了什麼?”
“奴才……”瞥了蘇文楨一眼,李明德顫抖着身子,好半晌,卻是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放肆!”見李明德不說話,蘇文欀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朝桌上一放,“都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來人啊!給我打!”
蘇文欀的命令才下,一旁的幾個侍衛便上了前對着那太監是拳打腳踢,環胸而坐,蘇文楨看着眼前的景象,只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淡定的厲害。
沒出半晌,那太監就受不住了,一連勁兒的大喊道:“奴才招了!奴才招了!”
聽到李明德鬆了口,蘇文欀揮了揮手,“停。”他看着他,緩緩開口道:“說!”
“是……”只見那太監滿臉的猶豫,好半晌,他
才指着坐在一旁歇氣的宮女開口道:“就是她!是她給奴才銀兩說是要奴才不驗藥便給皇上服下!”說着,李明德哭喊着磕頭求饒道:“太子饒命啊!太子饒命啊!奴才並不知道那藥中有毒啊!太子饒命啊!”
聽到這個答案,蘇文欀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衝着站在一旁的江亥使了使眼色,轉身,江亥便從一旁端過來一個托盤,細細瞧去,只見那托盤上面有一個瓷碗,碗中似是盛滿了藥,而一旁,則是放了幾根銀針,“江亥,將這藥送去給晉王爺瞧瞧。”
“是!”應了一聲,江亥便端着那盤子走了過去,“王爺請看。”
“二弟。”瞥了蘇文楨一眼,蘇文欀淡淡的開口道:“你看看,是不是父皇平時喝的藥?”
點了點頭,蘇文楨看着他滿臉疑惑的開口道:“那又如何?”
“那你再看看……”說着,蘇文欀起身走到江亥面前,他拿起一旁的銀針,放入那藥碗中,再拿了出來,只見被藥物浸泡的地方已經變黑,“你看看……”挑了挑眉,蘇文欀看着他開口道:“這,是不是有毒?”說完,蘇文欀將手中的銀針直直的扔在地上,他又從袖口中掏出一塊玉佩,“二弟,你不會連這塊玉佩都不知道吧?”
見到那玉佩,蘇文楨臉一白,那不是父皇的貼身物品麼?怎麼會……
見到蘇文楨臉色突然變得難堪起來,蘇文欀只覺得心中歡喜的厲害,頓了頓,他看着蘇文楨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道:“父皇將這玉佩遞給了我,那你便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父皇的意思怕是要你捉拿下毒的人吧?那人……”看了蘇文欀一眼,蘇文楨忽然笑了起來,“那人,卻不會是我,所以,太子還是請回吧!”
“你!”見着蘇文楨依舊是不鬆口,蘇文欀只覺得氣憤的厲害,他轉過身子對着那宮女大吼到:“快說,指使你的人是不是他!”
就在此時,蘇文楨突然從胸口拿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汗,他看着那宮女笑了起來,“是不是我,你知道,可別做違背良心的事哦?你知道後果的。”
“是……”原本準備說話的宮女身子卻忽然一僵,她看着蘇文楨,滿臉的不可置信,好一會兒,她才哆嗦着身子開口道:“不……不……不是晉王爺……”
“什麼!”跟他所料想的臺詞不同,這宮女最終卻是改了口,蘇文欀不由得大怒,他抓着那宮女的肩膀惡狠狠的開口道:“你再說一遍!”
“太子這是何苦呢?”拍了拍蘇文欀的肩膀,蘇文楨有些遺憾的開口道:“她都已經說了,你又何必再逼她?”
“你……”此時的蘇文欀只覺得氣憤異常,但是沒一會兒,他的情緒便緩和了下來,看着那蘇文楨,他笑了笑,鬆手到:“都給我帶下去。”
似是沒有料想到這個結果一般,好一會兒,一旁的侍衛們才緩過神來,“是!”
“他們都走了……”瞥了一眼散去的人羣,蘇文楨看着蘇文欀笑着開口道:“你是不是也該走了?恭送太子陛下!”
“蘇文楨,你以爲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麼?”收了笑容,蘇文欀湊到蘇文楨耳邊低聲開口道:“還沒完呢!”
冷笑一聲,蘇文楨瞥了蘇文欀一眼,纔想擡腳離開,只見那蘇文欀突然攥住了他的手,他看着他又低聲道:“走這麼快做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娘子究竟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