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紅色的錦緞繡花鞋,水若慢慢踏出第一步,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端莊的走到他面前,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她卻感覺走完了整個世界,纔來到他身邊。
這條路,好漫長,她走的好難。
微擡頭,輕啓脣,水若柔柔喚了他一聲,“玉樹。”
玉樹揉着眉心睜眼,眼前有個很美的女子,眉如翠羽,瓊鼻秀挺,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像一道光猛地刷亮他的眼。
好美的女子。
玉樹看清這貌美女子的臉之後,臉色卻猛地沉了下來,撇開頭不再去看。
水若低着頭,這個關頭,她竟一點都不敢去看玉樹的表情,以至於錯過了他眼中的厭惡。
“你”張口欲言,心上那股沉重的壓力卻讓她喘不過氣,之前準備了無數遍的癡心話,全都哽咽在了喉嚨裡。
“你沒話說嗎?”玉樹開口,水若立刻感覺到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她眉微皺:“你喝酒了?”
玉樹冷着臉,點頭。
今晚不灌他酒,臨風如何冒着被他暴揍的危險把他誆到這裡來。
他以爲,任筱筱古怪捉弄人的性子,會把他派到新殿門外當值,好好替水若出一口惡氣。
倒是怎麼都想不到,他的主子竟然寵任筱筱至此,連聖旨都能拿來給她開玩笑。
他喝醉了被人推入殿中,竟然只有打扮的美麗動人的水若在這裡等着他。
他的主子君傾皓,今晚沒在這裡與他的新妃子圓房。
這明擺着,是一個專門爲他量身定製的局,可巧,他還鑽進來了。
他是蠢了一點,可任筱筱和水若是不是以爲,他就真的沒腦子了?
低頭看着水若紅的不正常的臉頰,他冷笑,“準備的如此齊全?”
水若怔怔看他,“什麼?”
她這雙清澈的眼睛裡閃爍着迷茫的光,倒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玉樹若是沒有跟在君傾皓身邊,見識過各種各樣的藥,其中最敏感的一類就是*,簡稱春藥,他大概真的會相信,水若的人和她的眼神一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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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不太好意思說,這藥他都能分辨出是宮中秘藥玲瓏醉,藥性很霸道,水若吸的大概不多,已經夠他做出判斷了。
若他猜的沒錯,她身上也還帶着,只要他一靠近,香囊裡的藥粉也會隨着空氣進入他的身體。
玉樹半醉半醒時雙眼更是冷漠,他指了指水若的臉,解答她的疑惑:“這就是你要的嗎?”
水若眼中的迷茫更深,她糟糕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熱的有些不正常,讓她不自覺的拉着玉樹的衣袖,“你在說什麼?”分明是正常的說話,她的聲音聽起來卻變得妖媚無比。
糟了!
該不是那藥起作用了吧?
水若一邊羞憤欲死,一邊懊惱的想着,自己現在這狀態這麼糟糕,要怎麼跟玉樹說
“你不說,我來說。”玉樹冷冷拂下水若的手,雙眼如寒星盯着她,“我不喜歡被人逼迫,尤其是用這種爲人不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