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再言,依舊叫任聰岳丈,這讓任聰一張老臉更沒有地方放了,他下定決心再不去理會任盈盈,今後定然一心幫助君傾皓。
………
宮宴不知以什麼樣的形式結束,今日的主角九王爺和未來王妃倒是被七王府這一桌搶去了風頭。
至於一貫致力於跟七王爺作對的三王爺,今晚出奇的安靜。
宮宴散去,君傾城率先告辭,帶着子夜初出宮。
子夜初被他抱上車,以爲君傾城看了今晚之事,必然還有事情要辦,便自覺靠到馬車裡的軟榻上去了,表情冷淡,沒有再往君傾城身上躺去。
君傾城心裡莫名一涼,嘴角扯起薄涼的弧度,“怎麼?一離開父皇的視線,我便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這樣不願在我身邊?”
他話裡夾雜着令人心疼的嘲諷,不是對子夜初,而是對他自己。
子夜初撐不起身子,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聲音輕細,“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嗎?讓人送我回府就好。”
他不用這樣陪着她,一心一意,倒招惹她心裡多少不捨。
他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
君傾城心上一沉,像是有人拎了一壺滾燙的開水放在他的心上,灼燙着,看不到傷口,卻疼的他無法呼吸。
一把將子夜初摟起來,他咬着她圓潤的耳珠,輕聲道:“現在,你就是我要辦的事。”
他邪魅的聲音入耳,子夜初一身的睏意清醒了不少,她使着力氣推拒他,“別鬧!有事就快去,我先回府。”
見到君傾城的臉色變得陰冷陰鷙,子夜初連忙道:“我先回府等你,夜裡涼,我身子不適。”
在這宮裡,離開了君傾城溫暖的懷抱,她真的覺得世界都是冰冷的!
一句回府等你,瞬間取悅了君傾城。
他眉眼一挑,眼中閃爍着妖冶的光芒,帶着磁性的嗓音在子夜初耳邊道:“今晚只辦你!”
子夜初聽着他的話耳根一紅,臉上閃過一絲羞赧的情緒,她雖然喜歡君傾城陪着她,卻也知道,君傾城有他的正事要去做……
“你的人,你難道不去管嗎?快去吧。”子夜初推開君傾城的胸膛,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君傾城眼眸中流轉着光華,他被子夜初嬌羞的姿態迷住,可捕捉到她眼中的失落,他嘴角一勾,輕笑了出來,“怎麼?你不光跟孩子吃醋,也跟一個手下吃醋?”
“手下?”子夜初疑惑的眼神看向君傾城。
冬雪於君傾城,只是一個手下這麼簡單嗎?
方纔君傾城一直抱着她,看到冬雪佈局失敗,行跡敗露了,情況定然危險,她一開始以爲他要去救她,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一樣的難受。
可誰知,君傾城對冬雪,是這樣滿不在乎的姿態?
“冬雪,你對她真的只是……”只是當成一個手下嗎?
君傾城不由分說的吻上子夜初的脣,將她的話和他的意思都清晰的表達在這個漫長而纏綿的激吻之中。
直到子夜初被他吻的氣喘吁吁,軟軟的趴在他懷中喘氣的時候,她才恍然,腦中的疑問越來越深了,君傾城不在乎冬雪,那麼冬雪以君傾城的名義逼她喝下的那碗墮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