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皓回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跟姬姒談論了好幾回治國之策,你來我往了好幾杯酒,君傾皓纔看向姬姒,語氣溫和了不少,臉上也帶了絲笑意,“聽聞陛下好福氣,淵國的每位公主都十分出色,朕今日有幸見到了三位公主,倒不知道其他幾位公主是何種風姿。”
姬姒雙眼微眯,君傾皓話裡的意思,無非是想見見其他幾位公主。
顧若煙端起一杯酒朝君傾皓遙遙一敬,“新帝說的是,咱們的公主個個都十分出色,只是如今其他幾位公主,有些不在宮中,只有二公主還在。”
君傾皓嘴角一挑,“不知可否有幸,請二公主席上相見?”
千等萬等終於等君傾皓把這句話說出來了,任筱筱立刻站起來向姬姒撒嬌道:“母皇!你看,傾皓都沒有見過二姐,是不是請二姐出來,與傾皓認識一番,好歹咱們以後也是要聯姻的。”
這小傲嬌的模樣,姬姒真是越來越覺得,任筱筱有了男人之後徹底不一樣了。
只不過她的心思……
姬姒一挑眉,還未開口,姬玖雅便已經出來圓場了,“新帝不知,二姐姐身體抱恙,不方便見客,這杯酒,做妹妹的代二姐敬新帝,祝兩國友誼長存。”
姬玖雅遞過來的酒,君傾皓看在她是公主的面子上,一口飲盡。
他剛一喝完,就看到任筱筱的臉氣的鼓成了包子。
君傾皓示意任筱筱坐下,別動了胎氣,任筱筱偏向是跟他擡槓一樣,臉色難看,還時不時的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看的他火急火燎的又不能表現出來。
他只好再向姬姒開口,“倒不知公主所患何病,朕的表妹是聞名天下的神醫,不若將二公主請出來,朕也請表妹爲她醫治,令二公主早日康復。”
姬姒不說話,姬玖雅聽後就急了,連忙再敬君傾皓一杯酒,笑道:“這倒是不必了,二姐姐也並非重病,只是要休養罷了,不勞新帝出動神醫。”
“三公主這話有些蹊蹺,不是重病,又不能前來赴宴,莫不是三公主覺得,朕不配與衆位公主一一見面相識一番。”君傾皓只是淡淡一眼瞥過去,眼中的凌厲便化爲穿透人心的骨劍,向姬玖雅射了過去。
姬玖雅不討好,連忙道歉,“自然不是,一切,聽母皇定奪。”
姬玖雅恨恨的坐下,在心裡恨恨的將君傾皓給瞪了一眼。
這人平白就是冒出來幫任筱筱的!
身爲一國皇帝,對她這個公主說話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一點餘地都不留。
看着姬玖雅在君傾皓面前敗下陣來,姬姒嗤笑了一聲,什麼叫以卵擊石,這就是個例啊!
姬玖雅不瞭解君傾皓,偏生要去試個深淺,勇氣可嘉,可是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有些愚蠢了。
對姬玖雅的評價尚算適中,姬姒眯着眼打量着顧若煙,問道:“顧相以爲呢?”
顧若煙偶然被提名,連忙站了起來,低頭沉思片刻,她道:“陛下的家事微臣不便插手。”
輕嗤一聲,姬姒冷眼看着顧若煙這是不願意接球,可聽她接下去繼續道:“可是微臣以爲,二公主身爲公主,自然該爲兩國邦交出力。”
這話說的含蓄,但準確性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