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開始感嘆自己只會舞文弄墨不會武功了,身體不夠用你喝什麼陳年烈酒啊!
“我不出息?筱筱能這麼出息嗎?她可是我親自教出來的,一點一滴全是心血!”發了酒瘋一樣,柳繼突然冒出這樣撒潑似的一句話。
完全與他平日裡風度翩翩的樣子背道而馳。
採珺怔了怔,這是她第一次聽柳繼這樣提起任筱筱。
這樣顯而易見便能令人感受出來的,他喜歡任筱筱。
採珺皺着眉,“你說你!也就這時候敢說出來?以前大把陪着她的時間幹嘛去了?”
爲什麼不表白?
爲什麼不把她拿下?
爲什麼等到君傾皓這傢伙出現了?
採珺還了柳繼一個白眼,只想說這傢伙活該啊!
“以前?”柳繼冷笑了幾聲,他也想問啊!
以前,任筱筱還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以爲他們之間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
多到他可以把自己平生所學全都交給任筱筱。
這樣教下去,也就過了一輩子了。
可他想不到,在某個他不經意離開的瞬間,任筱筱就已經被人給奪走了。
他十幾年的心血,十幾年的感情。
就這麼被君傾皓奪去了。
而任筱筱,他以爲她會留在自己身邊的,可到他從大火裡救出任筱筱的那一瞬間。
他才發現自己真傻,從未發覺,任筱筱眼裡,自己只是一個師傅嗎?
說的好聽點,他亦師亦友,更好聽點,他是任筱筱口中的藍顏知己。
可爲什麼……
他就是走不進任筱筱的心裡去呢?
她的心裡,究竟裝這些什麼?
爲什麼君傾皓那麼容易就將她給霸佔了,那麼容易就奪走了她的心!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柳繼哼笑一聲,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
採珺恨不得一酒罈子蓋到柳繼腦袋上,“這種時候了,你特麼的還酸呢!”
酸腐的書生,酸死你算了!
採珺扔下酒罈子便要離開,背後頭,柳繼幽幽的聲音飄來,“說別人之前檢討檢討自己,爲何還不去找君傾容。”
採珺腳步一頓,回頭將沒喝完的半罈子酒順着柳繼的臉潑了下去。
沒錯!就是潑臉!
這賤人,自己不安心還不讓她好過!
採珺的粗暴直接讓柳繼在酒水裡被辣的清醒了,眼睛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柳繼揉着眼睛,似乎摸到了熱乎乎的液體。
臉上不知道是酒水還是眼淚,他抱着小酒壺就在地上這麼躺了半夜。
睡着的時候,嘴邊都還在念叨:“筱筱,筱筱別離開我……”
他不想讓任筱筱離開,就像前十年,就像那三年。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他不計較所有的事情。
哪怕她有了君傾皓的孩子,他一樣可以疼愛小寶,小寶至今叫他師公呢。
可是他忘記了,他想要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卻不想從前他做了多少傷害。
大使館內,姬玖玥與住在最好的兩間廂房之中,姬玖玥常日無眠,每天都對着月亮在發呆。
過幾日便是她跟舒驚羽正式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