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遇見君傾皓之前便與任筱筱表明心意,娶她過門,何愁現在局面?
如今她已嫁作人婦,兒女環繞膝下承歡,身份尊貴,他又偏生不捨得放手了?
他之前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君傾皓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柳繼是他和任筱筱之間存在的最大的威脅,他怎麼會不想方設法的除去?
他不思及躲避,卻還想着在宮中的任筱筱!
“主子,恕屬下多言,您與筱筱,不,現在應該是皇后娘娘,你們……”
“夠了!”
柳繼不耐煩的將豔孃的話打斷,“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無須他人多言!”
豔娘搖搖頭,這位主子的年紀不比她小,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
偏偏感情一事上,他就像個酸腐書生,將感情埋在心底都發酵了,也不肯明白拿出來說一說。
當初若肯帶玉溪走,玉溪不會死。
若肯對任筱筱表明心跡,多些追求,任筱筱不會有機會與君傾皓相遇。
偏生,命運就是這麼神奇。
你錯過的東西,不會再給你機會贖回,你再掙扎,不過是傷害自己,傷害別人,只是枉然。
“派人繼續去宮中盯着,我要知道她的情況,她這一胎懷的不甚平穩,必要時告訴舒靈羽,務必好好照顧她。”柳繼冷着臉吩咐道。
豔娘搖頭嘆息,仍是將他的話下去吩咐了。
哪怕是要折損玄機閣的精英,他也是要知道任筱筱的情況的。
哪怕根本不用動用玄機閣的力量,舒靈羽肯定也會好好保住任筱筱和孩子的。
豔娘剛剛下去回來,就見探子匆匆來報,“主子在麼?”
豔娘先將人攔下,“何事?”
“密報:剛得到消息,大齊皇帝歐陽澈強擄君玉寧回國之後,將其封爲玉妃,玉妃寧死不願侍君,被歐陽澈打斷雙腿,性命垂危。”
豔娘驚詫的瞪大雙眼,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什麼?”
歐陽澈將君玉寧封爲妃子,還打斷了她雙腿困在大齊?
我的天哪!
豔娘將消息攔下,立刻將人遣走,“下去!這事不許再提!”
探子一臉疑惑,這消息本是要報告給主子的。
主子說皇室的一舉一動都必須盡在掌控,可如今豔娘卻……
“磨蹭什麼,還不快下去!”豔娘兇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唬的那人立刻退下了。
豔娘準備回頭將信紙燒掉的時候,一轉身便對上柳繼冰冷的眼神。
柳繼眼神冰冷如刀,他伸手,“拿來。”
豔娘猶豫的扭捏了兩下,“主子,這……”
“拿來!”
豔娘不敢拖延,將信紙呈上去,豈料柳繼讀完信之後,自動將信紙一扔,立刻召集了人在夜初房中商議大事。
豔娘皺着眉聽完柳繼的計劃,剛想反駁,“主子,這不妥!君傾皓那人……”那人心狠手辣,治國嚴謹,眼睛裡哪裡揉得進去沙子?
更何況他已經天下在握,他們這不是以卵擊石去嗎!
“照我說的去做,我要見到筱筱。”
豔娘擡頭,她從未見到如此堅決的柳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