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許她再去御書房打擾他辦公!
否則,否則,板子伺候!
這回打真的!沒有君傾容來替她捱打!
任筱筱嘟着嘴,雙手抱胸,該死的君傾皓!什麼叫她打擾他辦公?
她明明勤勤懇懇的伺候他筆墨好嗎?
居然還說她打擾!
誰知君傾皓的心思是,她在御書房站着,他哪裡會看大臣和奏摺?
滿心滿眼都是她,實在是太打擾人辦公了!
招了碧草來跟前,任筱筱賊眉鼠眼的道:“你說,我這招有效嗎?你們主子現在吃不吃這套啊?”
碧草蹲在任筱筱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娘娘,只要是您的招,皇上什麼都會吃的!”
在乎的不是招數,而是人。
對人對心不對事。
只要任筱筱心裡有君傾皓,愛着他,讓他感覺到。
什麼都不是問題了!
嘆了一口氣,任筱筱抓緊了牀單,她這樣的反覆無常,究竟是對是錯?
“或許,原本沒有對錯,一切都是誤會。”
碧草彎着腰,試探着朝任筱筱說了一句。
任筱筱沒頭沒腦的問她,“你怎麼知道?”
碧草憋悶了許久,東張西望,又躊躇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告訴任筱筱,“娘娘,奴婢現在告訴您,您當真會相信嗎?”
任筱筱心裡一‘咚’,眉頭輕蹙,有一股涼意從背後爬起來。
“你,還要說什麼?”
碧草大喜,任筱筱這是終於肯相信她們的話了麼?
“娘娘稍等。”
留下任筱筱,碧草飛快的跑出去,過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她和採珺一左一右扶着姬玖玥走了進來。
三人坐在她身邊,碧草抿脣道:“娘娘,奴婢一人的話或許沒有說服力,還請娘娘一起聽一聽吧。”
任筱筱看了看採珺和姬玖玥的目光,“聽……什麼?”
爲什麼,在面對她們要說話的時候,她會這麼害怕?
君傾皓回養心殿已是午時,徑直走進內殿,無非是想看看任筱筱還在睡沒有。
這頭懶豬,沒人攔着她,她一覺能將整個上午睡過去。
不出所料的,任小豬背對着君傾皓躺在牀上,君傾皓似乎心情頗好,上前看看她。
剛一在她身邊坐下,卻聽到女子幽咽的聲音傳來,“你爲什麼一直瞞着我?”
還要瞞她到什麼時候?
君傾皓撫着她臉頰的手一頓,身體有些僵硬,連帶着聲音都是冷硬的,“朕……瞞你什麼了。”
任筱筱突然翻身,趁君傾皓不注意拉着他的袖子,將他整個人推倒在牀上然後翻身坐了上去。
“筱筱,你……”
“嘶——”
任筱筱粗魯的撕開君傾皓的龍袍,袒露出一片胸膛,胸前交叉縱橫着許多傷痕,深淺不一,除了左胸口拿一道傷疤顏色發黑之外,有幾道疤痕,都很新。
像是近一年來的。
任筱筱伸手撫過那幾道傷痕,眼眶泛紅,聲音凝滯,“這些傷,你不告訴我……”
灼熱的手指觸碰到他胸口的肌膚,好似要灼燒起來。
君傾皓立刻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摸下去。
他怕她繼續摸下去,他會控制不住的……
“朕征戰沙場,身上有傷不是很正常嗎。”
君傾皓說話的語氣冷冷的,彷彿這些傷不是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傷的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