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服飾,身爲一國太子,理應擔起太子重任。”
君傾皓理所當然的樣子,連任筱筱都沒辦法拒絕,只見他抱着女兒疼寵,對君小寶視若無睹。
君小寶扁着嘴,瞪大了一雙黑漉漉的眼睛,裡面飽含着辛酸的淚水。
他家禽獸父皇也不想想,他還是個孩子嗎……
可沒辦法,作爲兄長,上有不要臉的父皇,下有體弱的妹妹,君小寶咬咬牙,還是將苦楚給一口吞下了。
雖然他會胃脹氣很久。
可還沒等他胃脹氣多久,傅雲書就前來替徒兒討回公道了。
君傾皓說是讓君小寶監國,但回來之後的該處理的事情,也緊急的處理了。
御書房裡深夜仍是燈火通明,君傾皓坐在龍椅上,臉上還帶着病態的蒼白,盯着前線傳來的戰報,眉頭緊皺,一點都沒有放開過。
“皇上,恭親王此次起兵造反謀劃已久,我朝雖然兵強馬壯可這半年征戰,已爲百姓帶來不少災難,加之有些地區遇到天災,朝中糧餉支援先運輸到前線,再運輸給災區,難免耽誤,百姓性命要緊,有些地區因爲糧食補給未能及時補充,發生過幾次小規模的民衆暴動,加之此刻北漠又以公主失蹤爲名,不斷在邊境騷擾,這情況實在不樂觀!”
傅雲書一收往日所有頑劣之態,將這半年來的狀況給君傾皓陳述的清清楚楚。
剩下的,就留給君傾皓去考慮了。
還有些事情,即便傅雲書不說,君傾皓也能自己想到。
國不可一日無君,他失蹤這半年,傅雲書處境艱難的扶持着君小寶主持朝局,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而濯日王朝佔據四國九州霸主地位已久,趁着這次他失蹤內亂,生出異心的人也不少。
北漠是以尋找公主的由頭來騷擾邊境,還剩下一口氣苟延殘喘的大齊,歐陽澈卻是集結了剩下所有的兵力來攻打王朝,已連續拿下兩座城池。
手中奮筆疾書,君傾皓沉聲道:“災區距離金陵有多遠?”
傅雲書猜測君傾皓大概是想到了什麼,立刻答道:“三百里左右,若是從金陵運輸糧食過去,倒是比帝都要快捷的多。”
傅雲書話音剛落,君傾皓手中的信已經寫完,他將迷信封好交給玉樹,鄭重道:“親手交到慕容珏手上,囑咐他這次務必先接濟災民,剩下的事情朕自會再找機會跟他詳談。”
“是,主子。”
玉樹拿着信立刻出宮準備動身。
下了這道命令,傅雲書心中放鬆了一些,可他看君傾皓的眉頭一直緊緊的皺着。
“皇上,您是否在考慮,慕容少爺的顧慮?”
這一點,傅雲書大概比君傾皓更着急。
可他自認爲了解慕容珏,當真沒有君傾皓瞭解的多,所以問了出來。
君傾皓眼神深邃的眼神猶如無底黑洞,他道:“朕與你能想到的情況,慕容珏不會想不到,朕擔心,他在慕容家出了狀況。”
慕容珏表面上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可真到了爲國爲民的關頭,接濟難民的錢,他是絲毫都不會吝嗇的,也不會來跟君傾皓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