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唔……”
歐陽澈沒有給玉兒開口的機會,抱着她便立刻進了臥房,牀帳之中是纏綿悱惻的聲音,一時春光無限,溫柔繾綣。
如杜子陵所料,歐陽澈第二天醒過來發現玉兒取代了君玉寧一晚,撩動他的心絃,必定會勃然大怒。
這個時候玉兒能不能活命便是極大的問題。
杜子陵賭的便是這個時候,玉兒若是能活下來,那麼他們還可以繼續計劃一番。
若是玉兒因此被歐陽澈殺死,那也是好事一樁,至少對大齊的將領來說,沒有人能迷惑他們主上人了。
但歐陽澈的反應,偏偏在衆人意料之外。
第二日清晨,他沒有惱羞成怒殺了玉兒,也沒有大發脾氣,冷靜的如往常一樣。
對於玉兒來說,他這樣的冷血無情,簡直讓她無所適從。
可這樣,也正好讓她保全了性命。
往後幾日,歐陽澈在外征戰,都沒有回到府邸來過,而杜子陵來去匆匆,連教訓她的時間都沒有。
玉兒在這府裡待了幾日,不知道杜子陵自己的父母安置在何處,只能等杜子陵回來,再去找他詢問一番。
杜子陵沒有等到,她等到的是重傷回來的歐陽澈,以及大軍潰敗的消息。
“濯日王朝的皇帝來了!咱們陛下被武帝打傷,性命危在旦夕啊!”
“他們的援軍太猛,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啊太傅!”
“太傅,我以爲我們應該立即撤回,否則大齊就要亡了!”
“夠了!”杜子陵帶着怒氣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他摔了一盞茶杯,才暫時止住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焦頭爛額的來到歐陽澈的房間,杜子陵看到玉兒蹲在牀邊,耐心的配合軍醫爲歐陽澈療傷,有些時候甚至比軍醫更加細緻溫柔。
有她在歐陽澈身邊陪着,杜子陵暫時放下了關心歐陽澈的身體狀況,替他去安撫警告外面那些霍亂軍心的人。
君傾皓獨坐帳中,這半個月君傾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留守後方,君傾皓親自出馬與歐陽澈大戰了幾場,兩人皆有損傷,可這一來,卻大大鼓舞了王朝軍隊的士氣,這幾場仗下來,歐陽澈的大軍折損不少。
君傾容緩緩在君傾皓身旁坐下,面帶喜色,“七哥,歐陽澈手下的殘兵,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君傾皓雙手撐在沙盤上,眉眼間的焦慮不曾散去,“這不是歐陽澈的性格,除非他出了事。”
若說這世上最瞭解的歐陽澈的敵人是誰,必然是君傾皓無疑。
少年友誼,長大之後在戰場上交手的次數也不少,中間又出了君玉寧的事情,君傾皓對歐陽澈的瞭解,一定不會比親近他的人少。
這幾次仗打的平淡無奇,除了昨日他重創歐陽澈,砍傷了他以外,其他戰役的規模都不算大,現在看來,到像是歐陽澈在試探。
“七哥,你覺得他有可能會出什麼事?”
君傾容無法讀懂君傾皓眼中的深邃,只得向他請教詢問。
他與歐陽澈對陣,最大的缺點便是他對歐陽澈沒有足夠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