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覺得,她跟紹雲霆之間有什麼,紹雲霆疼着她寵着她慣着她,但從來不曾強迫她要碰她。
在她眼裡,他們沒有事實上的關係,紹雲霆就像她的親人一樣,給她無限的寵溺。
君傾皓勾脣,突然推開笙歌笑的嘲諷,“這話若是告訴紹雲霆,只怕辜負了他掀翻北漠皇宮找你的心。”
突如其來的冷漠,笙歌扁着嘴看着他,想翻過他的手繼續寫,君傾皓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笙歌委屈,委屈起來也是極爲倔強的,一手掰過君傾皓的臉,強迫他看着自己,指了指旁邊的空氣,又指了指自己,雙臂交叉做了個禁止的手勢,又立刻分開,分的特別開。
如此動作,她反覆做了好幾次,看君傾皓沒有反應,她還特地捧着君傾皓的臉,一雙水潤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彷彿要看到他腦海深處去。
笙歌滿期的期望,彷彿在說,你信我啊!信我啊!
這樣不會說話亂做手勢,正常人很難理解,可君傾皓不一樣,他偏偏看得懂,這小妖精想表達什麼。
“你是說,你跟紹雲霆什麼都沒有?”
“嗯嗯嗯嗯嗯嗯!”
笙歌歡呼雀躍滿眼喜色,捧着君傾皓的臉狂點頭,就差沒跳起來轉兩圈了。
“不可能。”
君傾皓是不敢相信的。
笙歌生怕他不信,在他掌心寫道:“沒有沒有!就是什麼都沒有!”
君傾皓眼中疑惑更深,握着笙歌手腕的力道也越大,“你說,紹雲霆不曾碰過你,那你是何時遇見他的,爲什麼跟他在一起?你們以前經歷過多少事情。”
笙歌咬着脣,猶豫了許久不曾繼續寫。
君傾皓等得急了,抓着她雙肩搖晃,“你說啊!說啊!”
疼……
君傾皓這人激動用力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疼,笙歌疼的扁嘴,緩緩寫道:“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從她醒來,她的記憶就在太子府開始,紹雲霆說,他們從小便在一起,後來她的家出了事,他沒能保護好她,才害她淪落到如此境地,他千辛萬苦尋回她,就是要好好保護她,絕對不再讓她受任何傷害。
她發現自己不會開口說話,很是沮喪,她還會時常的頭疼,紹雲霆派大夫來給她穩定病情,她的病,卻從來沒有治好過。
除了頭疼和不會說話,她的大腦簡直就是一片空白。
“除了紹雲霆,你什麼都不記得?”
君傾皓情緒有些激動,雙眼泛紅,連聲音都有些哽咽。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是。”
笙歌一向對周圍的人防備都很深,可面對君傾皓,她不知道哪裡來的這信任感,居然比紹雲霆更甚,她相信了他,將自己一切的感受告訴了他。
君傾皓顫抖着手去撫摸笙歌的臉頰,他的手好涼,碰到她的臉那一刻,她便立即感覺到,他是因爲害怕,雙手才如此冰涼透徹。
一上午恍惚快過去了,臨風和玉樹仍在外守着,剛剛在討論,誰要倒黴的進去提醒自家主子,改用午膳這事兒,就見他家主子風一般的衝了出來,懷裡狹裹着一片豔紅的身影,‘噌’的飛上牆頭,就這麼消失在陽光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