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你喜歡七王爺嗎?”
夜初對着任筱筱出神,任筱筱當即拍了桌子怒吼,“誰會喜歡他!那個自大狂妄的傲嬌王爺!哼!”
任筱筱拍桌而起,蹦起來在子夜初面前數落了君傾皓的各種不是,從黃昏說的徹底天黑。
若不是她身後丫鬟拉着,她還不願意回到王府去呢。
夜初笑着送了任筱筱,關了門,留給自己的便是滿臉疲憊。
屋中早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夜初爲了不讓任筱筱發覺,才送走她。
好在這時的任筱筱,還不會武功,感應不出屋子裡其他人的氣息。
“出去,別藏在我這裡偷窺!”
夜初對着那屏風後的黑影一聲怒吼,絲毫不留情面。
君傾城解開身上長年累月披着的斗篷,露出他那張妖冶的臉,快步走到夜初身邊,迅速將她攬入懷中,咬着她的耳朵,低聲魅惑道:“又在跟我鬧什麼脾氣?我好不容易正大光明的回來,只不過是來看你一眼罷了。”
“走開!”夜初推開君傾城,只覺得噁心!
他以往對她說過不勝枚舉的甜言蜜語,每一句都讓她甜到心坎裡去了。
她再苦再難的時候,想起他說的那些話,就像是給自己吃了蜜糖,甜蜜暖心,讓她自己支撐了過來。
現在品味起來,那些只是他給的毒藥!
穿腸入骨,讓她毒入骨髓。
“這兩年你可沒少讓我走開過。”君傾城失了耐性,露出原本殘忍兇狠的模樣,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容,“之前的傷好了,就記住痛了?”
她受過傷了,就不會再愛他了嗎?
君傾城勾脣,做夢!她子夜初的心一直在他身上,任他如何糟踐,她都一樣不會改變。
她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執着的人,他之前早已清楚的瞭解到了。
所以他才這般肆無忌憚。
夜初凝噎,轉身撐在桌前,雙手死死的抓住桌邊,手指用力的發疼,卻無法說出什麼來。
君傾城對她照樣是那麼粗魯,撕開她的衣裳,抱着她滾入牀榻間,一場激烈的情事,總能喚醒記憶深處刻着的許多東西。
君傾城對付夜初的方法,無非是對她強取豪奪的佔有,身體上無休無止的折磨,纔會讓她更加死心塌地。
夜初躺在君傾城身下被迫承歡,每一次他都完完全全的佔有了她,之前的歡愉,只會讓她更清晰的感受到,他現在有多殘忍。
若不是君傾城與任筱筱處於對立面上,她想,她大概一輩子都會沉浸在一場名爲君傾城的噩夢之中,混沌度日。
直到傳來任筱筱死訊的那一日,她昏倒在榻上,毒性發作,她一昏迷便是兩天兩夜。
耳邊是小花的哭泣聲,“姑娘!姑娘你醒醒啊!”
夜初一點也不想醒過來,對於她來說,睜眼便是痛苦。
她終究還是害了任筱筱,即便她願意接受玄機閣的懲罰,自己服毒來保護君傾城,也阻擋不了,君傾城的野心,和他的心狠手辣。
他果然,從來不會在乎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