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任府?君笙,看!你老家。”採珺一眼瞥去,正好瞧見了不遠處府邸的牌匾,上面明晃晃的寫了兩個燙金大字。
門庭森嚴,門口兩座大獅子,看着挺有威勢的。
她老家……
君笙還真是被這兩個字給驚訝到了,當她一眼望出去的時候,看到任府,一股酸意立刻涌上心頭。
她揮手將車簾給拉了下來。
硬生生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哎,你這是怎麼了?不想見你老爹啊。”採珺在一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這一年玩下來,她跟君笙也差不多是……姐妹關係?
不行!這種形容太親密了,她們倆,按照君笙給她普及的現代詞彙,她們倆可以稱呼對方爲——損友!
既然是損友,採珺怎麼能放棄這種損君笙的機會?
還不得專門挑她心裡的痛腳戳?
“我沒有爹。”君笙捂住胸口,神色淡漠。
她心中會痛,會酸脹的無法呼吸,臉上,卻再沒有一絲表情了。
對於父親這個代詞,三年前,文帝放了冷宮那一把火的時候,她便再也不相信,這世上有父愛這種東西的存在了。
以前任聰沒有給過她的,她以爲,她在文帝身上找到了。
可是,她的渴望和依賴,全都被文帝親手給覆滅了!
“別這麼說,我可是聽說了,你爹這幾年重振雄風啊。”採珺一邊瞅着已經路過的任府,一邊跟君笙展開八卦。
“以前任尚書是人盡皆知的妻管嚴,可是我聽說了,這幾年,任尚書休妻之後是一改之前畏畏縮縮的樣子,不光是重振了家風,就連朝堂上說話都硬氣了許多,偶爾,還能跟常太師嗆聲幾句。”
要知道,之前任聰爲什麼這麼怕蘇鳳,就是因爲蘇鳳是當朝太師的侄女,分分鐘壓的任聰喘不過氣來。
不過自從蘇鳳被任筱筱給解決了,任聰當機立斷的就把蘇鳳給休了遣回孃家。
過了沒多久,蘇鳳就鬱鬱而終了。
任聰對她僅剩的那個女兒任盈盈也加強了管教,這幾年,沒聽見任盈盈有在外面蹦躂的消息了。
當然,她也還沒嫁出去。
“蘇鳳的死……”君笙漂亮的眉眼皺了起來。
想起來,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還在皇宮裡跟君傾皓如膠似漆。君傾皓告訴她蘇鳳死了的時候,語氣風輕雲淡的,他安慰着她:“一切痛苦都過去了,以後,沒人再能傷害你和姨娘了。”
她永遠記得,君傾皓跟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多麼的動聽,她有多麼的感動。
“這事兒你恐怕不知道,其實是君傾皓的手筆。”採珺得意的朝任筱筱揚揚眉,彷彿在炫耀着什麼。
君笙一怔,“你說什麼?”
蘇鳳的死,跟君傾皓有關係?
採珺玩着自己白皙鮮嫩的手指,饒有趣味的看着對面的人兒,神秘一笑,“要不要猜猜,君傾皓的意圖是什麼?”
她就想逗逗君笙,看看她到底……對君傾皓還有什麼反應。
沒想到,剛纔還冷漠淡然的她,一瞬間狠狠扼住採珺的手,凌厲的眼神逼問她,“說!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