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所有產業短短几分鐘悉數被端,若不是那兩名魁梧手下完全不堪一擊,若不是數百手下頃刻間被擒。康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直到現在寧康也不敢相信,陳二狗一個鄉巴佬竟然能指揮邵安首富替他辦事,而且連鎮家之寶的五虎都出動了。
“起來吧!我沒事。”
隨口回覆五虎一句,陳二狗瞬間面色陰沉了幾分,緩步逐漸開始逼近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寧康。
“你,你要幹什麼?”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是人?寧康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既然方家如此看重陳二狗,那此時唯有將他控制纔有一線希望。
所以寧康瞬間惡向膽邊生,悄悄從身後摸了一個啤酒瓶,伺機而動。
“我說過,與我爲敵,你會永遠在邵安除名。”
雖然心善,但陳二狗對於敵人,從不手下留情。眼光寒光一迸,面無表情道。
“那你就是找死。”
眼看陳二狗已經到了離自己不足半米距離,忽然寧康嘴角生出了一抹獰笑。
怒罵一聲的同時,人也如猛虎一般暴跳而起,堅硬的啤酒瓶瞬間狠狠朝他頭頂蓋了下去。
殺心陡起,寧康的動作快如獵豹。因爲他們相隔實在太近,五虎相隔又遠,所以等他們意識到不對勁時,一切都已經爲遲已晚,個個心中頓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已如喪家之犬的寧康,竟然還敢出手反抗。
就在所有人以爲陳二狗必定會頭破血流的那一秒,事情再次發生了驚人的戲劇性反轉。
震人耳膜的慘叫聲如期響起,隨着一聲巨響,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腳下一震,就彷彿是發生了輕微地震一般。
讓在場所有人滿面驚恐的是,陳二狗非但沒有如他們所料般的頭破血流,反而重達將近三百斤的寧康大胖子,此時已經被他一個過肩摔,狠狠砸在了地上。
“好恐怖的力量。”
“我,我居然都沒有看清陳先生是怎麼出手的,寧康就摔在地上了,太可怕了。”
“這身手,恐怕我們五個人加起來都不夠陳先生看的。”
“難怪家主對陳先生如此敬重,太厲害了。”
一直自認爲身手不凡的五虎,在見識到陳二狗的厲害後,無不個個都是目瞪口呆和驚羨不已。
此時他們才知道,陳二狗聯繫方家,並非他不敵,而是在他心裡寧康根本不值得他動手而已。
當然,這些不過是五虎通過自己看到想出來的而已。陳二狗的真實用意,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
刺骨般的劇痛疼得寧康哀嚎不斷,此時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個被自己瞧不起的鄉巴佬,真正恐怖的不是人脈,而是本身實力,在他眼裡,自己連小丑都恐怕算不上。
“你,你不能殺我,我,我可是唐傲的手下。”
此時的寧康已經徹底崩潰,嘈雜的音樂聲剛關閉,便忍着劇痛咬牙切齒道。
這已經是寧康唯一能活命的籌碼,雖然他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但總比等死要強。
唐傲這個名字陳二狗並不陌生,和曽肆元立下擂臺賭約的就是此人,唐家老大唐天三子,號稱唐家最年輕的曠世天才。
做爲整個邵安最大的地下勢力,唯一讓方家忌憚的對手,唐家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陳二狗自然也不敢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別說是唐傲的手下,就是唐傲本人,乃至唐天。敢得罪陳先生,我方天賜也敢殺。”
就在包間內氣氛稍稍有些凝重的時候,忽然大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身着一身灰色大衣的方天賜帶着五名手下風風火火闖了進來,威風凜凜道。
以寧康在邵安的身份地位,平時他根本不夠資格見方天賜一面。
此時這位權勢滔天的首富就活生生站在眼前,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完蛋了,連半點僥倖都已經不存在,瞬間便像是一灘爛泥,心如死灰的癱倒在了地上。
“方天賜拜見陳先生,讓您受驚了,還請責罰。”
更讓寧康徹底崩潰的是,那位在他眼裡仿若泰山般存在的首富大鱷,竟然筆直給曾被自己瞧不起的鄉巴佬給跪了下去。
“方先生客氣了,這傢伙還不配讓我受驚。”
趕緊扶起方天賜,陳二狗立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面帶和善微笑道。
說實話,陳二狗雖然一直都知道方家是邵安首富。但也着實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恐怖能量,僅僅短短几分鐘,一代水產大王便徹底覆滅在了方家鐵腕之下。
“陳先生說的是,這傢伙該如何處理?還請示下。”
方芝林在陳二狗手裡接連受挫,現在還在醫院躺着,根本下不了地。
再加上親眼目睹了陳二狗輕鬆治好自己病入膏肓的老父親,再到中醫聖手何天明跪服求醫。隨後方天賜又親口去金龍大酒店品嚐了他的水產,當時就驚爲仙品。
種種的種種加在一起,方天賜敏銳的知道,陳二狗絕非池中之物,必有一飛沖天的那天。
除了真心實意的感恩之外,方天賜也明白,小小邵安,甚至整個楚州省舞臺,都根本不夠陳二狗馳騁。方家若想飛黃騰達,就必須抱住這條大腿。
“我早已與唐家結仇,這傢伙又和唐家有關係,我吃不下。”陳二狗毫不避諱的如實坦誠道。
“我明白陳先生的意思,您放心,我會悉數接收寧康的產業,並全力配合您進入邵安市場。
寧康,我想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能一步步坐上邵安首富位置,並意識到陳二狗非池中之物,方天賜當然有很強的過人之能。他瞬間便明白了陳二狗的意思,恭恭敬敬回答一聲後,便目光凌厲的射向寧康道。
“不敢不敢,陳先生饒命,小的有眼無珠,求您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從此以後一定給您當牛做馬,求您饒命啊!”
有方天賜放下狠話,即便是唐傲都不可能保得住自己。而且自己在唐傲面前,不過就是個替他賺錢的小嘍囉,他根本不可能爲了保住自己去和方家火拼。
得罪方家,別說是自己,就是自己全家,乃至所有親戚都別想在邵安好好活下去。
而且寧康也知道,真正掌控自己命運的不是方天賜這位大鱷,而是陳二狗,所以趕緊淚眼婆娑的磕頭如搗蒜求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