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土地感應傍身,但楚南五省幅員何其遼闊?土地感應不僅範圍有限,而且真氣損耗也極大。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交由官方專業團隊解決,顯然最佳。
在簡單向顧天明解釋一切,並隨手解決完上官家守在地下停車場外的幾名打手後。陳二狗立刻打車,直奔上官倉住處。
上官倉掌管着上官家那所謂神藥的製作,旗下更有兩名天階武者和十幾名地階武者鎮守。
之前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是因爲只要一動上官倉,必然直接震動整個上官家。但現在既然已經開始行動,自然是首選要除掉此人,即便是齊長青那邊已經取得成果。
只要排除炸藥危險和除去上官倉,就等於直接拔掉了上官家所有獠牙。到時候上官家再無倚靠,徹底連根拔起,便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按照之前圓悟大師的交代,陳二狗順利找到上官倉位於陵南省城城東郊區住處。看似佔地只有不到三百平的別墅大院,一下車啓動土地感應,立刻便發現了地下另有乾坤。
大院地下面積少說也是地上數十倍以上,不僅有各種製藥煉丹設備。就連被抓來幹苦力的普通人也不下兩千人,其中還不乏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未成年的小孩。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所有上官家打手個個手持皮鞭。但凡有人哪怕是有半點偷懶,立刻便會招來一頓皮鞭揮舞和無情毒打。
即便只是觀察了短短兩分鐘,陳二狗心中燃起的熊熊怒火,也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旺盛。目光所到之處,所有苦力無一不是面色枯黃,渾身傷痕無數,有的甚至還在流膿,但依舊步履維艱,被迫搗藥和搬運各種堆積成山的藥材。
“小子,你幹什麼呢?這也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滾,不然老子要你狗命。”
駐足在院外的陳二狗,立刻便引起了看守在門口的兩名打手注意。其中一人毫不猶豫掏出腰間配槍指向他腦門,凶神惡煞怒喝道。
連看門的打手都是配槍,可見上官家對煉丹製藥的看重程度。收回土地感應的陳二狗根本不屑去搭理他,一個閃身直接從三米多高的鐵門上一躍而入。
完全沒給兩名打手反應機會,陳二狗身形飄過,順手一擡拍在二人後腦勺上。在二人紛紛應聲倒地的同時,一個飛身便進入了別墅內部。
“混蛋,什麼人?竟然敢闖入上官家禁地,你是想死嗎?”
雖然門口兩名打手連半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倒了地,但院內一切都處於上官家嚴密監控之中。
所以等陳二狗進入別墅的時,蜂鳴般刺耳的警報聲,已經開始響徹整座大院上下。三名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漢子,也立刻一躍而起擋住了他前進道路。
“滾開。”
就在三人凶神惡煞揮拳相向的同時,陳二狗腳下一點。目光陰冷的隨口丟下一句話,立刻身如鬼魅從三人身邊穿插而過。
三人連拳頭都還沒來得及揚起,立刻便脖子一歪,全都帶着難以置信的萬分驚恐眼神朝兩側倒了下去。
“誰還想死的,儘管上來。”
聽到警報,殺氣騰騰從別墅各處趕來的數十打手,瞬間便被眼前一幕給徹底嚇傻了眼。不僅紛紛驚慌失措的頓停腳步朝後退去,而且個個面色惶恐的差點連手中武器都沒有拿穩。
要知道,剛纔被陳二狗一招擊殺的三人可都不是什麼普通壯漢,而是實打實的三名玄階中期高手。在他面前,居然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其他普通壯漢,哪裡還敢上前送死。
“小子,你很狂啊!”
就在陳二狗面色陰寒,擡步視若無人般走向地下入口方向。逼得數十名壯漢節節敗退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卻忽然從二樓傳了過來。
“凱爺,凱爺來了。”
“小子,你死定了,我們凱爺,可是名震天下的頂級天階武者,殺人從來不用第二招。”
“媽的,敢來我們上官家送死,就該將這混蛋碎屍萬段。”
隨着聲音響起,一道白影飛身擋住陳二狗的同時。剛纔還個個嚇得面如死灰般的衆人,頓時就跟全都打了雞血似的興奮了起來,整棟別墅內外,瞬間便響起了如驚雷般的歡呼聲。
天階武者已經算得上是武道巔峰般的象徵,放在古代,那更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宗師級別存在,上官家衆人當然有這個激動的資本。
來人一身純白綢衫,雖然滿頭白髮和滿臉皺紋,看上去少說也有八九十高齡。但不僅雙瞳神采奕奕,身如勁鬆,就連舉手投足間,也散發着凌厲的不可抗拒威嚴。
在陳二狗簡單打量來人的同時,上官凱也簡單瞟了一眼他。不同的是,陳二狗並沒有多大的表情波動,而上官凱卻立刻從鼻孔中發出了一聲滿是不屑的冷哼。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來幹什麼?本尊給你一個自裁,不連累家人的機會。
扔把刀給他,本尊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隨意朝身邊一名打手招了招手,上官凱趾高氣揚冷聲道。
“小子,難得凱爺大發慈悲,你就趕緊乖乖跪地,然後千恩萬謝抹脖子吧!”
“嘿嘿,凱爺一怒,你祖宗十八代都得遭殃。”
“小子,你今天怕不是出門踩着狗屎了吧?運氣居然這麼好。
幸虧你首先碰到的是大慈大悲的凱爺,要是換作另一位爺,你現在早就屍骨無存了。”
“還不趕緊跪下多謝凱爺的恩賜?你是想九族都血流成河嗎?”
雖然陳二狗的身手確實讓人膽寒,不過,有一名天階武者撐腰,大家又豈會將年紀輕輕的他放在眼裡?
所以一瞬間不僅從四面扔來了數十把砍刀,而且奚落和嘲諷也如炸鍋般鋪天蓋地緊隨而來。
對他們而言,有凱爺在,弄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朋友,那簡直跟掐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所以,手中的砍刀,已經根本毫無用武之地。扔給陳二狗抹脖子,根本沒什麼其他影響,這不過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娛樂表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