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巨石法相陣,具有鞏固神魂作用。
此時陳二狗才明白,萬族爲何忽然中斷合作。
眼前數不盡的滿地白旗,便是答案。
除了將人救活,這種事情,根本無法用任何其它辦法去證明。
而且事到如今,陳二狗也懶得和他們廢話。
從青年面色多次變化中,陳二狗便知道,背後肯定還有人指示他。
“呵呵,愛信不信。”
“要不是你們萬族自以爲是,那位前輩,根本無需受這麼多苦。”
“當初第一次前來你們萬族的時候,我就說過,我醫術了得,能幫你們救人。”
“但好說歹說,你們就是不信。”
“說白了,那位前輩,根本就是被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傢伙給害死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讓萬彩蝶去和豬同吃同睡。
所以陳二狗乾脆心一橫,直接暢言道。
“世界上,沒人能對萬族不敬。”
“其它古族如此,你這等外界賤民,更連這種心思都不該有。”
“廢話少說,今天,你必須爲你的賤嘴,付出血的代價。”
“本座也不恃強凌弱,欺負你這種低等賤民。”
“給你一次機會,本座不出背上寶劍,只要你能就擊退本座半步。”
“本座不僅饒你賤命,更私自做主,準她脫離萬族。”
見密語不再傳來,又見陳二狗一介低等賤民。
居然也敢在至高無上的萬族面前,如此囂張跋扈。
早已忍無可忍的青年,立刻振袖一揮,朝陳二狗怒斥道。
“陳少,不要,你,你趕緊走,我沒事。”
“陳少,求你了,不要再衝動魯莽了,六舵主可是化神境高手。”
“背上寶劍更是至尊法器,即便不動寶劍,你也不是對手,算彩蝶求你了,還不行嗎?”
“六舵主,彩蝶甘願受罰,還請舵主息怒,饒陳少一條賤命。”
不等陳二狗說話,已經急得心肝寸斷的萬彩蝶,趕緊拼命抓住他雙手。
一邊淚眼哭求的同時,立刻就要朝青年跪去。
“彩蝶,記住,你的命,對我而言非常尊貴。”
“你不是賤命,我也不是。”
“雖然每個人的出生境遇不同,但至少我們要堅信自己。”
“要比可以,但我不喜歡佔人便宜,拔劍吧!”
雖然不敢說什麼沒人天生就是賤命,但陳二狗至少現在可以用實力證明自己和她不是。
所以輕輕拉起萬彩蝶雙手,溫柔安慰幾句後,陳二狗立刻冷眼瞟向青年道。
“好,本座就喜歡這這股牛逼轟轟的裝逼勁。”
“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這微不足道的尊嚴。”
“受死吧!”
雖然明確肯定陳二狗就是元嬰修爲,但既然他非要找死,青年也正急欲狠狠教訓他。
所以青年當即便指尖一揮,血紅長劍凌空而起,筆直朝陳二狗凌射了過去。
花容徹底失色的萬彩蝶,頃刻間便感覺一股凌厲威壓從天而降。
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彷彿瞬間要被這股力量剖開一般。
但還不等她驚喊出身來,陳二狗立刻擡手一揮。
數十縷金色光芒,瞬間便宛如靈蛇一般纏住了青年寶劍。
“這,這,怎,怎麼可能?”
明顯感覺不適感在消散,最關鍵的是,眼前寶劍的色芒,竟然也在急速退化。
瞬間徹底驚呆了眼的萬彩蝶,幾乎和青年同時脫口而出道。
“多謝賞賜。”
“還有什麼寶貝,就全部使出來唄,說不定能撐死我。”
土地傳承,最擅長的就是吸收自然和萬物靈氣。
在寶劍落下的那一刻,陳二狗立刻相當滿足的還故意朝青年舔了一下脣邊道。
“混蛋,本座廢了你。”
眼看如此驚世瑰寶,至尊法器,竟然瞬間淪爲廢鐵落地。
青年的心,簡直就像是刀割一般在滴血。
再加上陳二狗肆意挑釁,青年一時間更是怒火中燒。
掌上匯起一個巨大的藍色光球,立刻嘶吼着朝陳二狗位置猛推了下去。
“住手,退下。”
但還不等青年真正發威,一個極其蒼老平靜的聲音,卻瞬間打斷了他一切動作。
就在陳二狗略帶好奇,擡頭望去時。
立刻便見一名老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出現在青年正前方。
但見來人只是指尖輕輕一揮,青年便已然徹底退回了原位。
關鍵是,說原位就是真正的原位,至少肉眼看上去,完全沒有半點偏差。
就憑老者這份對真氣的掌控能力,陳二狗就得自愧不如,而且可能是相隔十萬八千里。
“五師宗……。”
看清來人後的青年,頓時立刻便徹底蔫了下來,趕忙滿面驚恐跪倒在半空之中道。
與此同時,陳二狗也簡單打量了一眼來人。
一眼看上去,來人應該年約八十左右年紀。
白髮蒼蒼,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感。
特別是那極爲特殊,向外凸起的額頭。
讓陳二狗立刻就想到了,影視劇中南極仙翁的形象。
“好了,老夫都知道了。”
“不用不服,雖然這位小友只是元嬰境後期修爲,但你確實不是他對手。”
“萬彩蝶,從此你自由了,是去是留,由你自己決定。”
“這位小友前途無量,大有擔當,確實是你一個非常絕佳的託付。”
面帶微笑,慈眉善目掃視一眼陳二狗和萬彩蝶二人,老者娓娓而談道。
“屬下明白。”
“真,真的嗎?多,多謝五,五師宗,不,不,多謝五師祖。”
既然五師宗都這麼說了,那青年絕不敢有半點質疑,所以只得自慚形穢埋下了頭。
而萬彩蝶,確實瞬間情不自禁的撲進了陳二狗懷裡。
因爲太過激動,也因爲從未見過如此高高在上的宗師堂高手。
一時間舌頭直打結的萬彩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當然是真的,宗師堂豈有言而無信的道理?”
“不過,你應該感謝的不是老夫,而是這位陳少。”
“你的自由,是他替你爭取來的。”
微微一笑,老者很是和藹可親道。
“多謝陳少,彩蝶以後生是陳少的人,死是陳少的鬼。”
聞言,萬彩蝶瞬間開心得就像是一個得了棒棒糖的孩子。
靠在陳二狗肩膀上,甚至還帶着幾分嬌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