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舉手槍,一臉冷漠朝自己這邊走來的老者,陳二狗差點沒笑出聲來。
“幹得漂亮,回去佣金加倍,兄弟們,快保護烏老。”
一眼認出此人便是烏家一族長老烏良年,陳二狗連忙又朝他招了招手道。
“閉嘴,你他媽跟老夫在這套娃呢?”
“不管他們是不是臥底,反正他們今天都得死,不過是早死晚死而已,沒什麼區別。”
知道子彈這種東西,對陳二狗這種修真高手而言,毫無意義。
所以烏良年乾脆直接收起手槍,怒不可遏對陳二狗道。
當然,烏良年也懷疑過這是不是陳二狗陰謀?
但除了烏家有臥底外,烏良年根本無法解釋陳二狗爲什麼對烏家埋伏如此一清二楚。
所以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總是對的。
至於自己那就不同了,不僅僅是因爲自己在烏家位高權重。
更是因爲自己堂堂烏家長老,在烏家的地位,僅次於族長,與家主平起平坐,根本不可能背叛烏家。
之所以說烏家長老和家主平起平坐,是因爲烏家內部的關係,並不同於其他家族。
雖然平時家主確實可以乾綱獨斷,但爲了遏制家主一意孤行,胡作非爲。
所以,其實烏家真正的實權,其實還是掌控在最爲位高權重的族長手中。
身爲一族長老,直接對族長負責,自然即便是烏家家主,也要禮讓三分。
只不過,烏家族長,除了可以和長老一起投票罷免家主外,平時並不參與烏家事務。
所以從某種層面而言,烏家平時還是家主說了算。
“哎呀!我還以爲可以這麼玩到你們烏家家破人亡呢!”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看穿了,你可還真是個大聰明。”
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君子,所以陳二狗才不在乎他的詬罵,立刻一陣嬉皮笑臉道。
因爲這股笑意,陳二狗憋得實在太久了。
要是此時再不發泄出來,陳二狗真懷疑自己會不會在剷除烏家之前,先把自己憋出內傷。
見陳二狗都發笑了,而且套娃也套不下去了。
所以駱明珠等人,也終於紛紛跟着笑出了聲。
眨眼之間烏家兩名高手慘死自己人手裡,估計就算是去了地府,也絕不可能甘心。
關鍵是同樣的陷阱,烏家高層居然還能上第二次,實在難以不讓人發笑。
“小子,戲耍烏家,可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別忘了,我們烏家的背後,連着的,可是八大古族之一的史族。”
瞬間被陳二狗氣得,差點連鼻子都歪了的烏良年,幾乎是咬牙切齒怒斥道。
“哎呀!好厲害啊!”
“史族在哪?在這裡嗎?真的差點要嚇死寶寶了。”
“話說那史族,難道比古族還強嗎?有古族罩着的秦家都亡了,你們烏家,又算什麼?”
“說真的,你們真的所託非人。”
“要不現在趕緊投降,換我陳二狗以後罩着你們怎麼樣?”
故作一臉很害怕的模樣掃視一眼左右,陳二狗嬉皮笑臉道。
連古族都動手了,何況是技能還被自己剋制的史族?
所以陳二狗還真沒太將史族放在眼裡,甚至還滿懷期待史族的人此刻就會出現。
畢竟,此時陳二狗還真想問問史族的人,楊雨菲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秦家是秦家,我烏家是烏家,這能混爲一談嗎?”
“更何況,秦家只是得到古族庇護而已,我烏家,卻是已經實打實的加入了史族。”
“所以你今天不是在動烏家,而是在實打實的與史族爲敵,史族當然不會敷衍了事。”
見陳二狗如此囂張跋扈,一看這架勢,他今天明顯就是衝着隕滅烏家而來。
而且這傢伙的成長速度,也確實完全出乎烏良年預料。
所以在這種家族危險時刻,烏良年也不再藏着掖着。
特別是在提起新加入的史族,更是一臉趾高氣揚。
因爲烏良年非常清楚,陳二狗現在已經得罪古族,若是再徹底得罪史族,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所以你接下來是不是想說,需要我給你們烏家多久時間,然後等你們把那些丹藥煉製出來?”
雖然不難猜出烏良年想法,但他卻明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己已然得罪史族。
即便現在的得罪程度,不足以讓史族與自己不共戴天。
但這次前往方族接受試煉,生死未卜,陳二狗還真顧及不了這麼多。
所以冷嗤一笑後,陳二狗立刻一臉平靜的饒有興趣問道。
倒不是看不出莊文仕等人的急切心情,而且陳二狗也知道遲則生變的道理。
只是陳二狗很是不解,這烏家範圍內,爲何沒有半點煞氣?
要知道,史族那些人,最擅長的就是操控邪物。
即便是他們將邪祟藏在空間法寶中,自己也應該能感覺到氣息纔對。
最關鍵的是,烏良年不像是在撒謊。
既然烏家都已經加入了史族,又怎麼會連一個史族人員都不存在?
雖然自己通過土地感應,先贏一着。
但陳二狗卻感覺,烏良年一點也不驚慌,所以應該是有什麼後招或者更深層次的埋伏。
不過,怪就怪在了這一點。
即便陳二狗將土地感應的範圍擴大到了周圍五里範圍內,依舊沒有察覺到半點可能的危險存在。
“老夫就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
“烏家和秦家的目的一致,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浪費時間了。”
“至於答不答應,陳少自己看着辦就行。”
雖然心中暗自疑惑和着急,不知道陳二狗爲什麼還不動手?
但烏良年也希望能達成和解,所以故作一臉鎮定道。
“哎!還真是麻煩。”
“這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協商的餘地,不過,你身份卑賤,還沒資格和我談這麼重要的事情。”
“這樣吧!我給史族一個面子。”
“但,前來與我協商的,必須是史族高層再加上你們烏家家主和族長三人,缺一不可。”
實在搞不懂史族在搞什麼鬼?但陳二狗相信,越是如此,危險便越大。
所以稍作思考後,陳二狗立刻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用斬釘截鐵的口吻對烏良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