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雲橫剛走出門口不久後,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朱雀樓,當然就是烈西曉。
烈西曉在二皇子府中兜兜轉轉,閒來無事,便決定出來到朱雀樓轉轉,那裡是雲橫曾經出現過的地方,心裡隱隱覺得雲橫的氣息就在附近。
所以這幾日烈西曉幾乎每天都會來這朱雀樓,希望有一日可以在這裡看見顧雲橫和落兒,同時他也爲這竹醉而來,好像只有喝醉了,才能看到雲橫絕美的容顏,他喜歡看着雲橫朝着他笑的花枝招展,他現在已經習慣來這裡麻醉自己。
“西大先生,你來了。”店小二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去招待別的顧客了。心裡更是嘀咕着這個西大先生每天都會來這裡,但卻只點竹醉。聽說是爲了一對母子而來,每天都等在同一個雅間裡,倒也是一個癡情的種子。但是想歸想,店小二更多的精力還是在銀子上,這位西大先生更是出手闊綽。
烈西曉照例到了二樓的雅間,剛打開門,只覺得一股獨特而又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烈西曉心裡一怔!!
雲橫,是你嗎雲橫!!
“小二,小二!!”整個朱雀樓都充斥着烈西曉焦急的聲音,衆人紛紛好奇的看向烈西曉,心裡嘀咕着,不由的好奇起來。
“西大先生,怎麼了?!”店小二被烈西曉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嚇到了,不免有些疑惑,好像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吧?!還和往日一樣啊!!
“這個雅間剛剛有人來過嗎?!”烈西曉一臉急切的拉着店小二,聲音裡隱隱有些激動。
“哦,是兩位公子,衣着樸素,卻舉止優雅,貴氣逼人。”店小二對於雲橫的影響極爲深刻,一般對於權勢貴族,小二都會留個心眼,顯然雲橫已經被他劃分爲這一類人了。
“公子?!什麼時候走的!!”烈西曉心裡有個直覺,他的橫兒肯定在這裡出現過。
“就剛剛你進門的時候啊。”店小二滿臉迷茫的說道。
烈西曉一把甩過店小二,直接朝着門口飛奔而去,心裡滿是懊惱,他的橫兒就在他的面前溜走了,他卻毫不知情,握緊拳頭,狠狠的在自己等我頭上砸了一拳頭,看來是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跑了一會後停了下來,周圍哪裡還有顧雲橫的影子,沮喪的蹲在地上,痛苦的揪着頭髮,滿目扭曲,必定是痛到了極點纔會這樣。
而此時的顧雲橫依舊在剛纔買情人鈴的攤上失了神,“叮鈴鈴,叮鈴鈴……”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顏。
攤主滿臉詫異的看着面前的這位公子,那會明明說過不要的現在又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剛欲開口,雲橫一臉決絕的放下情人鈴像遠方走去。
牧九很懂事的跟在雲橫的後面,聰明的什麼也沒問,只是安靜的陪在她的身後。
“這位公子,你可要看看這情人鈴?!”
烈西曉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在這個攤子上,他明明看見酷似雲橫的背影停在這裡,可是等到他跑過來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了。
“先生?!”商販看着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停在自己攤前的公子,眼裡滿是光芒,衣着華麗,拇指上的玉石扳指更是少見,正是極品貨色。商販心裡盤算這怎麼才能把烈西曉忽悠到手。
“情人鈴?!”烈西曉眉頭輕挑,看起來是小姑娘西喜歡的玩意。
商販以爲烈西曉對眼前的情人鈴感興趣,又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起來他的愛情故事。
烈西曉拿起情人鈴輕輕的一晃,只見眼前又浮起顧雲橫絕美的容顏,她輕輕的朝着自己微笑,烈西曉鼻頭一酸,伸手想要抱緊雲橫的時候,卻哪裡還有她的身影。
“橫兒……”烈西曉一臉的哀傷。
半響,收回情緒,烈西曉又恢復冰冷的神情,“小哥,這情人鈴我買了!!”
小販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大錠銀子丟在自己擱情人鈴的地方,面前這個偉岸的男子就離開了。
再說念貴妃三人,雲橫回去的時候便見到自己的孃親念貴妃和雲翳云爾好端端的在家,這才舒了心,估計是閒不住去外邊逛逛吧她這樣想,也就沒再多問。雲橫自己因爲酒的緣故,獨自先睡覺去了。
幾日後。
東罕皇宮,廟堂高殿之上琉璃瓦金光閃閃,御花園內古樹參天,奇珍異獸生活在其中,更有佳麗三千,六宮粉黛。
金鑾殿上,太子洛雲成站在一排謀士的前頭,向着自己的爹爹行完大禮,說道:“兒臣有事要啓奏聖上。”
老皇上拍着龍椅,道:“什麼事,說吧!!”
太子照着昨夜顧雲橫交待的一切說了起來,“想我東罕國近年來休養生息可謂算得上風調雨順,東罕都城內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大哥,說重點!!”二皇子陰沉沉來了一句,惹得大殿上的大臣們之中有了笑聲,拆臺的這些人自然是二皇子的黨羽無疑。
太子清了清嗓子,臉上有些慍怒,改口道:“父皇,如今東罕國泰民安,兵強馬壯,又正值春天之際,萬物生長,正所謂文韜武略,我們各皇子整天吟詩作畫,閱覽古籍,雖說也是修身養性,但不免會有些紙上談兵的感覺,不如?!”
“不如什麼?!”
太子遲疑一句,正要把話說完,二皇子冷不丁又插一句嘴,太子急了。
“父皇,你看二弟!!”太子對着老皇上道。
老皇上一看,心裡當然明白太子與二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自己這個大兒子有的時候與自己這個二兒子相比,自是讓人覺得草包了點,但畢竟是嫡長子,將來繼承大統,可是要做萬人之上的位置。
“老二,不可沒大沒小的,聽你大哥好好說!!”老皇上訓斥道。
“是,父皇!!”二皇子當然不傻,乖乖閉上了嘴。
太子白了自己的二弟一眼,回過神繼續說道:“父皇,不如在我們各皇子之間舉行一場“武略”比賽。”
“‘武略’比賽,你且仔細說說!!”
老皇上來了興趣,要知道老皇上年輕時也最喜歡舞刀弄棒,要不是東罕一直奉行與諸國和平共存的外交,他真想借着年輕時的那股勁好好操持一下軍隊,揚自己東罕的國威。
“父皇,我們每個皇子各自領一支百人部隊,各自運用兵書上的帶兵之法,攻城略地,守城防衛種種演習來個遍,到時我們皇子各自的城頭插上一隻火蓮花旗,以攻城最多,拿着旗最多的人爲勝利者,父皇你看怎樣?!”
老皇上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嗯,倒是個不錯的提議,朕看行。”老皇上給了句肯定,底下大臣自然不敢多言,聽到太子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