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雲落立馬義正言辭的開口“我不可能是你的兒子。”
“無所謂。”
在未曾遇見雲橫之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個女子能夠進入他的生命,也根本沒有想過子嗣的問題,既然這小傢伙是雲橫的日子,以後他也會將這小傢伙當做他的兒子一般。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半響之後才明白眼前這傢伙到底說的什麼?!
開什麼玩笑,孃親是他的,伸出手就想要從烈西曉的手中將孃親搶過過來。
“阿橫睡熟了,昨天一直趕路,她一直沒有睡好。”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讓雲落手中的動作完全的停住。
雲翳和云爾兩個人面帶悲憫的看着自己少主子,這下是遇上了對手了,那位七殿下襬明是看出來少主唯一的弱點就是宗主,少主氣呼呼的樣子雖然非常的生氣,但是卻是鮮少出現的孩子氣。
他惡狠狠的鼓着雙頰,一雙隱約能夠看出來的鳳眸瞪的圓圓的,說不出來的可愛。
“許管家,這位是我的夫人,這位是我兒子。”簡簡單單的一句介紹,完全無視整個王府門上石化的下人,烈西曉抱着雲橫,猶如抱着什麼天底下最爲珍貴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走進王府。
莫統領倒是微微的皺眉,其他人不知道,難道他還不知道,從城門出來之後,顧小姐就睡過去了,主子一直就這麼抱着顧小姐,保持着一個動作,甚至連一個輕微的舉動都不曾變化,足以證明在主子的心目之中,這位顧小姐的地位已經牢不可破了。
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因爲什麼?!
顧小姐是長得不錯,但是比她漂亮的一千倍一萬倍的美人在主子的眼中也跟透明沒什麼兩樣。
可是爲何就是這個顧小姐獨獨傾了主子的心。
一邊搖着頭一邊嘆着氣走進王府之中,許管家與他年紀相當,一直是酒友,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考上前來,倒是顯得有些八卦“老莫,那位顧小姐什麼來頭啊,王爺跟寶貝似的,而且我跟隨在主子的身邊十幾年,看着他長大,小主子什麼時候冒出來個這麼大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啊?!”
許管家是元清皇后孃家的人,在在離王府之中也身份也尤爲的特別,他幾乎相當於烈西曉的親人一般,他開了這個口,莫統領倒是沒有瞞他,一一敘述過來。
他一邊聽着一邊點頭,心中卻是想着那姑娘必然有特別的地方,他是看着小主子長大的,小姐離開之後,小主子似乎就將心藏了起來,好不容易能夠遇見一個打開心房的人,他倒是挺喜歡那姑娘的,那姑娘眼神清冽,一看就沒有什麼壞心腸。
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月牙早已經掛上樹梢,看着月色清冷,雲橫恍恍惚惚的翻身起來,然後習慣性的將手伸到枕頭下面,空蕩蕩的感覺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撓了撓頭,這習慣果真是萬年都改變不了,她性子素來隨遇而安,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她並沒有覺得什麼不習慣,除了沒有網上,沒有電視看,其他還好啦。
至少在暗宗的那幾年,她倒是如魚得水,整個暗宗的人對她都是退步三舍,所以她纔開始無聊。
腦海之中浮現一張猶如萬年寒冰一般卻俊美非凡的臉孔,她神色微微一怔,異世而來,她只是想要安安穩穩的生活,護着寶貝兒子,可是似乎命運總是喜歡和她開玩笑。
她怎麼都無法忘記,承德帝在面對十皇子的時候眼底那抹寵溺和溫暖,卻在看向烈西曉的時候全然的消失。
那個外人眼中無所不能的烈國戰神,守護烈國的七皇子恐怕並不如表面上的光鮮。
她狠狠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幸好,今天落兒沒有跟她一起睡,否則鐵定會狠狠的盯她。
哎呀呀,好奇會害死貓的,可是,她真的對某個人起了好奇心啊。
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睡過去,她只能翻身爬起來,然後推開門走出去,這纔是月初,所以月牙彎彎懸掛在天際,清風徐徐而來,這三四月的天氣還帶着未曾帶着灼熱的感覺,讓人覺得清爽無比。
沒有經過污染的大自然連吹風都是這樣的舒服,閉上眼睛,卻聽見一絲幽幽轉轉的笛聲傳來,她迅速的睜開眼睛,我靠,不會是鬼吧。
以前她也是無神論者,可是這麼莫名其妙穿越之後,她就有點心裡怕怕了。
帶着一絲的好奇,她小心翼翼的爬上牆角的大樹,然後鑽到樹梢上,透過叢叢茂密的樹葉,她看到了白日那個無所不能,一臉冰冷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石椅上面,手中拿捏着一塊青色的玉佩,即使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仍然能夠看出那塊青玉光澤無雙,罕見的好玉啊。
褪去了白日的玄色衣衫,身着中衣的烈西曉前傾着身子,看着手中的玉臉上露出罕見的溫暖。
“你來了。”
突然之間烈西曉朝着雲橫所在的方向招招手,雲橫倒是伮了伮鼻子,她武功只能夠算勉強,輕功倒是最好,只是在烈西曉這樣的高手面前根本是毫無半分的作用。
她自動從樹梢跳下去,結果卻跳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擡眼就看盡一雙滿滿笑意的眼眸,她有些不自然的從他懷中跳出來。
“起來了,來坐。”
她也不知道爲何在他的眼神之下,居然乖乖的坐到邊上,然後傻乎乎的看着他,他伸出手,像是安撫小孩子一般,滿滿的撫着她的長髮。
半響之後才輕聲開口,“當今烈國的皇帝,也就是我的父親,隻立過一位皇后。”
他的嘴角上翹,帶着幾分的笑意,不知道爲何,雲橫卻只能夠看見他眼中的嘲弄。
“他隻立這麼一位皇后,並不是世人眼中傳頌的帝與後恩愛無雙,而只是因爲安家手握重權,他不敢冒着觸怒安家的危險,否則早就一手護住他最愛的女人登上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