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也喝酒了?”樊燁問完之後可能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他趴在我脖子上重重的吮吸,“怎麼也要,清醒的時候做一次吧?”
我想要問問樊燁,他到底是想和我做,還是想清醒的時候跟我做……但是現在這種場合,實在是不太適合聊天。我剛打算說話,樊燁突然往裡一動一撞。這下頂的有點深,我刺激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開始我還在糾結樊燁到底是怎麼想的,可隨着樊燁的動作加快,我已經顧不上樊燁是怎麼想的。樊燁愛怎麼想怎麼想,我先爽了再說。
屋子裡的溫度本來不是很高,因爲浴室裡放了不少的熱水,熱量還算可以。溫吞的熱水打在身上,給色情的氣氛多添了一道暖暖的慾望。可等到水箱裡的熱水用完了,我和樊燁被逐漸轉涼的水澆的不斷髮抖。
我身上溼衣服黏住皮膚,十分的不舒服。抱着樊燁的脖子,我哆哆嗦嗦的說:“要不,我們進屋吧?”
“行,”樊燁同樣冷的聲音發抖,“姍姍,去你牀,還是去我的牀?”
樊燁睡的是沙發牀,我們兩個要是在那個上面翻滾,還不如躺在地上直接些。我使勁的抽下鼻子:“去我的牀上吧!”
“好。”樊燁一點頭,他頭髮上的水珠甩了我滿臉。
樊燁將我身上的溼衣服脫掉,他抱着我進屋。我躺到牀上後,第一反應就是先伸手去抓毯子蓋自己。樊燁冷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試圖跟我鑽進一條毯子裡……我毫不客氣的推開樊燁,厲聲說:“去!把屋裡的燈關了!”
“爲什麼啊?”樊燁說話都帶着顫音,“姍姍你往裡躺躺,你讓我先暖和暖和。”
受了涼後,樊燁的小弟弟立起的角度明顯。我使勁用毯子把自己身上纏住,爲了擋住我已經開始老化的皮膚,我說什麼也不肯讓樊燁進來。
我不肯妥協,堅持着說:“你去關燈,你把燈關了,我考慮讓你進來……不然的話,你就出去睡吧!”
“爲什麼啊!”樊燁理解不了我的想法,他覺得我完全是莫名奇妙,“宋姍姍,剛纔還好好的,你現在是鬧什麼?爲什麼關燈?你跟我說……你不會是想等我關燈之後,好把我想成別的男人吧?”
樊燁簡直是小心眼,我怎麼可能:“我會那麼渣麼!”
“哼,”樊燁鼻音很重的說,“你又不是沒那麼做過。”
我很意外:“我?”
“你以爲呢!”
好吧,樊燁這次小心眼犯的應該。不用樊燁說,我也能知道我上次喊的是誰……除了叢少光之外,應該沒誰了。
從身下又扯出一條牀被丟給樊燁,我尷尬的解釋:“我上次吧,是喝多了。喝多你應該知道啊,人都是無意識的行爲……我讓你關燈沒別的意思,我是怕你嫌棄我。你想我都30歲了,怎麼都沒有那些20多歲的小姑娘皮膚好啊!你說你要是問我爲什麼身上有脂肪紋,問我胸爲什麼下垂,問我……你說是吧?我也挺難堪的。”
我這樣說,樊燁勉強能夠接受。樊燁嘖嘖嘴,他披着棉被去關燈:“你早說啊,你早說我就早告訴你……宋姍姍,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上次,我基本都看完了。你的什麼脂肪紋下垂的小胸,我都看過。”
小、小胸?!
“誰說我胸小的?”說一個女人的胸小,這種嚴重程度相當與笑話一個男人是56,“樊燁你看清楚了!我怎麼說也是b罩杯好吧!”
穿上內衣b罩杯,我在心裡謹慎的補充了一句。
樊燁站在門口的開關處回頭看我,他咧嘴露出一個迷人的笑:“是嗎?是你內衣穿厚了吧!”
尼瑪!樊燁是會讀心術麼?
因爲樊燁的這句話,我心裡是無比的火大。所以接下的狀況可想而知,本來氣氛尚好的性事卻變的像肉搏。不是我壓倒樊燁,就是樊燁壓倒我。幸好房東租我們房子前是新換的牀,否則的話,牀板真是要塌了。
樊燁年輕體力好,他是傻小子火力旺。折騰折騰折騰的,一直折騰到凌晨,樊燁這纔有要睡覺的意思。我累的沒有力氣,已經反撲不了了。
“你等明天的,”我不死心的趴在牀上,小聲的嘟囔說,“等明天,我說什麼也累趴下你……”
樊燁躺在我旁邊,實際上他也累了。拿溼巾簡單擦擦,我們兩個是沒有勁再去浴室洗澡了。把被子給我們兩個蓋上,樊燁笑的聲音發悶:“累趴下我?我倒是求之不得。”
雖然身上粘粘的,可我卻很快睡着了。我睡的無比歡暢又安心,連個夢都沒做。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我才被後背的癢癢感弄醒。
“你幹嘛呢?”我困的迷迷糊糊的回頭看樊燁,“你親我後背幹什麼?你變態啊?”
窗簾拉的嚴,屋子裡黑漆漆的。樊燁估計是早醒了,他的聲音很清醒:“宋姍姍,上次我的後背讓你抓的那麼慘……”
我瞬間清醒過來:“你想做什麼?你想抓回來麼!”
以我對樊燁的瞭解,他是不會輕易吃虧的。我上次把他後背抓的那麼難看,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樊燁呵呵笑的我脊背發麻:“你放心,抓傷你後背那麼不紳士的事兒,我怎麼可能做呢?”
“那你是……”
樊燁話說的輕快,他用手指摩挲着我後背上的皮膚:“我給你後背種草莓,都種滿。”
“我又不是草莓地!”我正打算反抗,胳膊就被樊燁抓住,我不斷的掙扎想要跑開,結果卻是枉然,“樊燁!樊爺!你鬆開我吧!你種的草莓回家要是被我媽看到了,可了不得了!”
樊燁纔不聽我說的,他繼續忙他的。
我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響,我如釋重負的叫喚:“樊爺!樊爺!我電話!”
“嗯。”樊燁遺憾的嘆口氣,他不太滿意的放開我,“去接吧!”
我笑着去接電話,心裡卻把樊燁罵了個遍。我拿起電話,用一種聽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喜悅語氣說:“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姍姍,我是叢少光。”叢少光在我掛電話前搶先說,“我明天的婚禮,推遲了。”
我的注意力還在樊燁身上沒回來,我好笑:“你婚禮推遲,你跟我說什麼?你又不是跟我結婚……我隨多少份子錢,我早就包好了。”
“姍姍!”聽出我要掛電話,叢少光趕緊叫住我,“其實,我婚禮推遲,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啊?”知道是叢少光來電話,躺我旁邊的樊燁冷哼一聲,“宋姍姍,他不會說他推遲婚禮是因爲你吧?”
我沒有吭聲,尷尬的叢少光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了:“姍姍……你爸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