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等逮着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狐王,看他還敢不敢如此不尊敬師父。
樓千珠本想找個機會,勸勸狐王不要一意孤行,看見他如今態度這麼強硬和堅決,她便什麼都話不說了。
說多無益,多說皆是錯。
尤其是狐王現在正在氣頭上,越說,定是火上澆油。
好在今天她去辰羽宮找了那個丫頭,讓她離開。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想個辦法,支開狐王和妹妹樓牟珂,然後再送緋輕音離開青丘山。
至於白辰那邊,失戀總比失去的強。
“夫君,再過些日子,便是耀兒的忌日,我打算去耀兒的出事的鳳棲山祭奠。你覺得可好?”樓千珠心裡已經在盤算着。
狐王聽聞,點了點頭,眼眸裡的光芒黯淡下來,一片傷感。
他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道:“一眨眼,又是我兒的忌日!時間過得真快!”
“過得真快,一晃之間,耀兒已經去了那麼久……”自從那件事後,加上辰兒性格大變,樓千珠的性子也變了好多。
如今的她,只想着安安靜靜過完下半輩子,不想再經歷生死離別。
那種痛,一次就夠了。
狐王走過來,抱住樓千珠的雙肩,輕輕拍着,安撫:“夫人莫要悲傷,很快大仇便可以報了!”
樓千珠抽泣的動作一頓,擡首,眼眸裡不明事理的看着狐王,“莫非夫君已經想到了對策?”
“當然!”狐王有些得意地笑道。
這個對策,可是樓牟珂想到的,就連他聽了,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機制妙計。
樓千珠暗叫不好,連忙問:“是怎樣的對策!”
“夫人還是莫要多問,待到那一天,你且看好便是!”
說完,狐王鬆開樓千珠的雙肩,聽着靦腆的肚子,笑意滿面的朝裡面的房間走去。
見到狐王進去了,樓千珠眸裡一片焦急,心緒不寧。
看來,她得儘快將緋輕音送離青丘山纔是。
她忽得站起身來,丟下還未縫製完的皮襖,匆匆出了門。
輕音望着樓千珠路過自己的跟前,擡眸問蓮,“現在去哪?”
“回去!”蓮道,袖袍一揮。
剛聽狐王的口氣,似乎已經醞釀了最大的陰謀,蓮不敢拿小徒兒的性命去打賭。
他賭不起!
尤其是小徒兒快頻臨歷劫時期,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事。
一團紫光自青丘山飛出,宛如黑夜裡的流星。
飛上半空之後,金蓮寶座載着師徒二人行在天地之間。
金蓮的飛行速度很快,眨眼便過了青丘山的地界。
望着下方凡間裡的氤氳的團團霧氣,偶爾幾點星火闌珊,又瞧見金蓮飛過大海的上空,逐漸越升越高,離天的雲層越近時。
輕音忽得眼眸睜大,扯着師父的袖袍喊道:“咱們不是還要去參加試劍大會嗎?怎麼方向相反了呢?師父,您該不會是記錯路了吧!”
蓮淡淡睨了小徒兒一眼,目光如星,淡凝望着夜幕滄瀾,“爲師沒有記錯路。”
聽得他這麼說,輕音頓時傻眼了。